她将手机递回斜对面的蔡戎。又抓住机会询问:“绝育了没有哇?”
“还没。”
“看这体型应该可以了,早点绝育对孩子身体好。”Monday 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翻进养狗好友的朋友圈,随便保存几张,跳到相册,拿给蔡戎看:“看,我的也是小母狗,节育之后胖了很多。带着出去玩的时候,再也不怕被公狗骚扰了。”
看来也是爱狗的同道中人,蔡戎寻常话不多,唯有在谈及狗狗的事时兴致盎然。他眼前一亮,拿过手机仔细看,是一只赤色柴犬。又将手机递回去:“好,等春天过去,发情期过了我就带她去。”
Monday 也跟着笑,将手机页面转为微信好友码:“Roe,一直想加你微信,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趁这个机会加一下吧。”
蔡戎一滞。因为此刻手中这部,是生活手机。自打第一天上班,他便将工作和生活划开,永远使用两部外形一样的手机,其中一部只用来工作,微信中也只用来添加同事。
此刻工作手机还在他的衣兜,Monday 早就知道,要不然怎会趁这个时候询问添加微信。她打赌蔡戎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掏出另一部手机,明晃晃显示出与同事的界限。
但蔡戎只是笑笑,巧妙撒谎:“这部是我的工作手机,我和咱们团队都是一家人,还是用生活手机加你吧。”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兜中掏出另一部,打开微信扫一扫。
短暂的失落过后,Monday 心想算了。哪怕是工作手机,那他也会查看朋友圈,而她布阵已久。在同意好友申请,“我是 Roe”的消息弹出时,她迅速点进“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戳动“可见联系人”,改为仅让 Roe 一人可见。
那还是她入职之前,穿着比基尼去三亚度假的美照。乳沟大漏,腰细丰臀。
入职后瞧见蔡戎才翻出来储存进朋友圈,文案明晃晃:能不能对我心动,不要等到离职之后。
此时的蔡戎还没发现 Monday 的小心思,只点开盛蓝青刚刚给他发送的信息,想了想,决定给出一个惊喜。
晚间 7 点一到,盛蓝青补好妆提起包欢快下楼,陈庆慨也跟上。两人出了写字楼,他借助好视力,远远便瞧见一位帅哥:白色内搭外套着敞开的亚麻色毛衣,搭配休闲裤,脚踩一双运动鞋,十分宽松休闲的一身,就连撑的那把伞也恰到好处,帅得很简单。他招呼盛蓝青看:“公司什么时候来的帅哥,之前怎么没见过。”
盛蓝青这才顺着陈庆慨的指尖瞧去,总觉得这身影眼熟,但近视眼模模糊糊只能看个轮廓。她吹嘘的话随口就来:“是挺帅的,但没你帅。”
满足陈庆慨的虚荣心,微弱自谦:“哎呀,和我差不多吧。”
那身影却朝着她的方向前进,直到抵达清晰视力可见范围之内。盛蓝青内心忽得咯噔一声,类似偷情的诡异感觉浮起。她不知为何环顾四周,又咬咬牙,已经在提前预演,关于等会怎样向陈庆慨解释他俩关系的画面。
以及:蔡戎怎么进来工区的?门口的保安渎职,拿了钱干什么吃的!
??32.“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难以抗拒,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null
??33.用中文语法结构作打底,但英文还要当作名词,上海话用作语气词的外企黑话系统
蔡戎的车比预想之中开得要快许多,盛蓝青体内痉挛时也听到了他的深喘。她“啊?”了声,不可置信。前几次都一场奔一个小时走,这次,15 分钟?
蔡戎被这声震慑住,身体一僵,感到耻辱。他体恤为她着想,她却用个单音节便表达出“就这?结束了?”的意思。一向淡定的人罕见羞愤,睫毛的颤动都显露出他的尴尬。
气氛微妙,盛蓝青这声出口便后悔了。赶紧解释:“呃我不是嫌弃你短的意思。”
“我不短。”
苹果 pro15cm,而你的今晚刚量过,比手机长很多。盛蓝青点点头:“我说的是时间短。”
对方眼睛微眯了眯:“哦。”
她现在还坐
依誮
在他怀里,膝盖和大腿顶着沙发的粗布料。想否认,但转念一想,他这次时间短是事实没必要说谎,所以缓解气氛地清清嗓子,想赶紧掐断这话题。
却被他右手掐着不能行动。她看他另一只手扯走避孕套,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又抓来她的手给他自慰。
“还来?”她一惊,手心感受到逐渐膨胀,手肘向回缩。
蔡戎垂着眼睛,看向由他牵引动作的部位,导致盛蓝青无法分辨他的情绪,只听见他又重复了遍:“短么?”
是生气了,难得。她赶紧低头寻找他的嘴巴,却伸不进去舌头,只能咬了两口唇瓣:“好了好了,再不走就真迟到了。”
那东西已经完全起立,他推着她的屁股往前抵了抵,卡在入口:“短么?”
她头皮一炸,看见水流已经又重新淌出沾湿他的玩意顶部,吸了口气:“你别诱惑我啊!我今晚有事。”
“我知道。”他看向她。开始上手,顺着她的脊梁,只用指尖向上摸:“但磨蹭时间的人是你喔。”
“”当鸡皮疙瘩全身炸开,盛蓝青终于妥协:“不短,哪方面都不短。不是,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我平时感觉你情绪稳定地像一尊佛像,现在怎么”
之后的话被咬去了吻里。后来两人快速洗澡后开车去往付灵芝的出租屋,盛蓝青还是没忍住把剩下的话说完:“怎么因为这话生气?不应该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自尊心?”
蔡戎又恢复成那淡然的模样,只瞥了她一眼:“因为我们是炮友。”
“所以?”逻辑在哪?
“所以我对你的价值只有床上表现。”床上表现还不认可,那连炮友都做不成。
原来如此,倒挺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盛蓝青没经过大脑便反驳:“谁说的?”
对方深呼吸了口,看向导航,显示已到,将车停稳:“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盛蓝青瞧见蔡戎有一瞬志得意满的得逞,问她:“那还有什么?”
换来哑口无言。做床搭子,价值势必在此,他讲出事实,她却瞬间想到他于她而言不止于床铺。否则哪怕性欲上头,也不会答应只和他接吻和做。
她撇过脸,打开车门,撑开伞走出。又咂摸出味,转过身俯下腰,从车门里探去半个脑袋,问:“蔡戎,你刚刚是在试探我?”
收来他的一个笑,将脑袋歪了歪:“试探你什么?”
“试探我现在对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