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灿一边对自己爱上亲哥哥的想法而可耻,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继续亲近。
至少,颜汀是紧张他、在乎他的。
颜灿被抱回床上,还好手上的伤都不算太重,只靠颜汀自己也可以包扎好。
颜灿靠坐在床头,扯开的两颗睡衣扣子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锁骨上留下的星星点点全部映入颜汀的眼帘。
他伸出手去将颜灿的衣服往旁边拉得更开,视线在那胸口扫了一眼。
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颜汀继而帮颜灿扣好扣子,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视线流转又回到了颜灿的脸上,温热的指尖覆上了红肿的眼睛,替他消去了一些胀痛感。
“为什么哭?”颜汀问。
望不见的视线里是红的一片,眼皮上被传递着温暖的感觉。颜灿的睫毛在颜汀的指尖里抖动了两下,烫热的泪水又湿润了眼角。
他只好扯了一个谎,一个听起来并不完美的谎话,“我梦到哥哥结婚了…”
颜汀坐在床沿边,听到颜灿的话时顿了一下,他抽出旁边的湿纸巾擦拭去颜灿脸上的血迹,轻声说道,“梦都是反的。”
“我不会结婚。”
(|3[▓▓] 晚安
03章 第三章
颜汀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再做回答,他擦拭干净颜灿的脸,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颜灿对上他的目光,剔透的眸子里倒映出哥哥的身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事实上,确实是重活了一世。
“疼不疼?”颜汀突然开口。
颜灿醒来之后大脑一直处于懵懵的状态,对于颜汀的发问他下意识反问了回去,“什么?”
颜汀定定地看着他,视线停留在颜灿那柔和漂亮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是把颜灿吓得不轻,“屁股。”
空气中的因子瞬间凝结,而后在一阵寂静之后化为细细的水珠,颜灿的脸像是迎着清晨最先绽放的那一朵鲜花,红扑扑得充满了生气。
他的眼尾泛红,大脑宕机一时启动不了。来1《1<037;⑼6《8·2已
毕竟他是直接从自杀那天跳跃到他与颜汀发生关系的第二天,但在颜汀眼里,他们的关系是确确实实昨晚才发生过的。
颜灿还来不及深究为什么颜汀的问话与上一世不同,被子里传递的温暖就被颜汀一手掀开,对方手里明晃晃的亮着一管红色包装的膏体,然后直接将手抓在了他的裤子边缘。
“哥哥。”颜灿急急地叫了一声,纤细白皙的手指抓紧了睡裤带,被包扎完的伤口一下被触碰到,疼到他的声音又弱了一度,“干什么?”
颜汀只是抬了一眼,而后单腿半跪在床上,托着颜灿的腰和膝盖,把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上药。”
至于上哪里的伤口,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
颜灿僵硬地趴在床上,在颜汀脱掉他的外裤时才反应过来,他转过脑袋看着颜汀,一只手向后反握住哥哥的手腕,磕磕巴巴说道,“我自己来…”
颜灿从这张床上醒来的时候还在挂水,外人以为是颜家小少爷身体虚弱每天靠着药物续命,只有颜汀知道,是因为喝醉的那晚没有节制,让颜灿本就孱弱的身体经历了不该有的磨难。
就像精心培养在温室的花朵,猛然在夜间承受到了暴风雨的摧残。
而这朵花没有直接在颜汀面前蔫掉就已经是万幸了。
颜灿把眼睛以下的部位都埋在臂弯里,他的内裤被脱下至膝盖的位置,暴露在外的耳尖红得滴血。紧紧闭合的双腿被覆上颜汀带有温度的指尖,炙热得映在他的腿侧。
颜灿常年不运动的皮肤呈现出瓷感的白,上面交错相映着深红的指印,全身都是软软的。
颜汀轻轻分开他的双腿,本在内心想要抗拒的颜灿在抗争了一会之后实在失去了力气,绷起的双腿只持续了两秒,而后乖乖地任由颜汀动作。
红肿的穴口看起来格外可怜,褶皱处甚至有些破皮的迹象,肿肿的一圈落在颜汀眼里,像是在诉说昨夜采摘之人的不加节制。
颜汀拧开药膏的盖子,在指尖挤出了一小坨,他捞起颜灿一条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坐在床的边缘侧过身,将白色的膏体细心地抹在伤口上。
冰凉的刺激感使得颜灿抑制不住地抖了下身子,他的一条腿被颜汀控制住,湿热的内壁进入了异物,穴口被外力扒开之后又松下,不自觉地在颜汀眼前自己收缩吞掉药膏。
颜灿的眼眶莫名的湿润起来,他将脑袋埋得更低,衣袖沾染了泪水,晕湿了一小片。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朝着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走向。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需要颜汀的目光。
颜灿拔掉的针头还垂落在床边,没有吸收药力的那具身体很快就开始呈现出了昏睡的状态,他顾不得刚开始的害羞,脑内万千的思绪也在一瞬间被黑暗卷起。穴口里涂抹的药物冰冰凉凉,有效缓解了颜灿不适的症状。
他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染得一缕一缕,漂浮在半空中的神经得不到安慰,还会时而的抖落下几滴泪珠。
颜汀擦好手把人又翻了过来,指腹摸上那皱起的眉心,一下又一下的试图抚平。颜灿在睡梦中喃喃自语,额头出了虚汗,浸湿了碎发。
颜汀像以往的每一次哄着他,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胸膛,帮他赶走梦中的那些坏人和厄运。
颜灿睡得不安稳,身体底子差再加上严重的忧思,使他脑子每转一会儿就要消耗一股力气。但是颜汀的味道就在身边,很近,近到颜灿错觉到是不是被颜汀抱在怀里。
他迷茫地睁开眼,入眼是房间一角刺眼的光,对面是那张熟悉到日思夜想的脸。
近在咫尺。
“醒了?”颜汀睁开眼看他,早在颜灿哼唧了第一声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搭在颜灿腰上的手没有动移分毫。
颜灿看着他,黑澈透亮的眼珠一动不动,仿佛精美玻璃柜中沉淀无暇的黑色宝石,他呆呆地,声音带着醒来之后的慵懒,“哥哥?”
“嗯。”颜汀应了一声,而后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起床,摆放好颜灿又重新输液的那只手,“别乱动,我下去给你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