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说了,百倍酬谢。”顾司砚道。

“我只转给你五十万,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得市值多少啊?”

“没关系,多的算我妈给你的聘礼。”顾司砚说得简单。

一句话下来,沈念只得偃旗息鼓,这可是婆婆的聘礼呀,长者赐不敢辞。

她默默地低头签字。

顾司砚却是一脸得意地笑。

“喏,好了。”沈念放下笔。

“你看都没看协议一眼,不怕我李代桃僵,把你给卖了。”顾司砚打趣她。

“哈哈,我有啥好惦记的?”

“哟,夫人可是太谦虚了,光是爷爷今天交到我手上的资产就不可估量,还有景城多少家集团的股份,我简直是娶了一个超级富婆啊!”

“哈哈,那些我也不懂怎么打理,你看着办吧。”沈念毫不在意,感觉那都不是钱,而是市场上的白菜。

顾司砚坐下,拿过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开始不轻不重地按摩,揉开那些淤血。

经过这两天,沈念已经适应了,起初她还有些抗拒,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异性碰触过她的身体,更何况是脚这么私密的地方了。

但渐渐地,她感受到顾司砚的小心呵护,比对待稀世珍宝还要小心翼翼,她也就放松下来,甚至还有点享受。

顾司砚问:“那夫人的意思是全部交给我打理?”

沈念想都不想,便答:“那是自然,就像你把顾氏的股份转给我一样,夫妻本来就是一体,不分你我的。而且你知道我是个搞艺术的,对金钱极其不敏感,你处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这么相信我?”他漆黑的眸子闪着亮光。

“那是当然。”沈念点头。

“可是,我已经很忙了,每天集团的事务又要并购、开拓新的业务领域,那我岂不是太累了……”顾司砚有点小埋怨。

沈念望向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他郑重了神色,“我的意思是,我既然这么辛苦,夫人是不是得鼓励我一下,不然我可……”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受颊边一阵凉意,是女孩的嘴唇轻轻擦过后的痕迹。

沈念第一次亲人,实在羞愧难当,她一股脑抽出顾司砚依旧拿在手中揉捏的脚踝,一蹦一蹦,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我去洗澡。”她喊。

顾司砚这才后知后觉。

他摸了摸刚刚被亲的地方,真的太快了,他还没好好感受一下呢。

翌日,顾司砚刚到公司,林墨池就直接蹿了进来。

“司砚,我听说你让法务部准备了股份转让协议,你要转给谁?”

“这么私密的事务都能让你知道,看样子法务部的这些律师都有责任呐。”顾司砚语气不轻不重。

“你别怪他们,是我去法务部溜达的时候,碰巧看到他们在忙活,顺嘴打听的,咱俩有什么的,都是亲兄弟!”

呵,亲兄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把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我太太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林墨池却炸锅了。

“什么?百分之二十?全部?你疯了吧!”

“这有什么?”顾司砚理之自然。

“我知道,就算你想还钱,报答她当初解救你危难的恩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值多少钱了,市值得八九百亿吧?呵,你可真大方!”

“夫妻本就一体,我的就是她的,分什么你我。”顾司砚话说得简直不要太溜。

林墨池又惊了!他不停摇头。

“我看你真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你不担心哪天你竞争顾氏集团的控股权,她不站在你这边,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可能,我相信她。”

“呵,呵呵。”林墨池看他,就像看一个傻子。

……

布拉格之春,是裴今安给江晚的临时居所。

自从江晚小产后,就被裴今安安置在这里调养身体,原本江晚也是一名声乐演员,只是不比沈念高贵,她是一个不出名的音乐剧演员,最微不足道的龙套。

她需要替换不同的演员,饰演不同的人物,往往歌词和台词都没几句,不过是个背景板。

比起沈念独立民族音乐家那高傲的头衔,她简直是山鸡比凤凰,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但江晚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目俊朗,身姿挺拔,还是裴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心里顿时舒爽了几分。

哼,她沈念再是沈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又怎么,再是备受推崇的音乐家又如何!她心爱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在她身边,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今安,小念还好吗?最近好久没见她了,是不是她还在生我的气。她不承认伤害我们的孩子没关系,我不会怪她的。只要她肯,我愿意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语气是一贯的娇软,裴今安最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