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

傅砚清拿了药,以手?背轻轻碰她的腿。

乔宝蓓本想闭眼装睡,但虚眯着眼,瞥见?男人黑黢黢的面庞,顿时又认怂地动了动.腿。

傅砚清坐在床边,指腹抹了药,往她的粉红没去,冰冰凉凉的并不?疼,但很痒。

乔宝蓓咬着牙关不?吭声,眼角冒出泪光,分不?清是疼痛还是舒服,她感觉自?己那里肯定更红了,合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蓦地睁开眼,有?些慌张:“你,你戴那个了没有??”

她没有?感觉到,也没看他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傅砚清低眉把药膏扣上?,擦了擦手?,嗓音很淡:“没。”

乔宝蓓的心吊到嗓子眼,曲腿坐了起来:“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傅砚清掀眸睇她:“怕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有?问?题么?。

乔宝蓓拧着真丝被,嗓音沙哑又软:“我还没有?做好准……”

“我吃药了。”傅砚清冷不?丁地提醒。

乔宝蓓微怔。

吃药?对,是可以这样,他有?这个习惯,向来是又戴又吃,做双重保险。

以前什么?都不?懂,看他吃药,她还真以为他不?行,得靠这个才能跟她做。那药不?在市面上?出现,她搜不?到,也没见?过哪个前男友吃这个,不?知道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后来那个普普通通的小白瓶上?多了一张说明书,她才搞清楚是什么?作用。也是怪事?,说明书是手?写的,可白话了,像专门写给她看似的。

乔宝蓓也不?是没想过要生个孩子,其实她还蛮喜欢小孩的。可她现在毕竟还这么?年轻,早孕早育不?是白白被小孩捆着没了自?由?已经足够早婚了,踏入这个备受束缚的婚姻坟墓,做着一个老男人的守墓人,她闲得慌再生个孩子添堵。

诚然,傅家?有?钱,生出来的孩子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在金字塔顶端供着,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砸锅卖铁泯然众生。会请专业的月嫂、营养师、家?庭教师……精细化地培养孩子,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因此缺席,只生不?养。

这是不?负责任的行径,她要给孩子很多钱很多爱,均等的,缺一不?可的。

但对她来说,比起要小孩,她更需要自?由。

如果可以不?结婚就好了,乔威的出现推着她不?得已做出选择。但是……傅砚清又的确是有?钱,她是和?他结了婚才得到这么?多钱。

乔宝蓓闭着眼,又开始想一堆有?的没的睡不?着觉。傅砚清看她溜溜转的眼皮,俯身以掌覆她额顶,轻轻吻了吻:“早睡,这两天?好好待在家?里等我。”

他的嗓音低哑醇厚,说这话很动听。

乔宝蓓借床头暖灯描摹他疏朗的轮廓,像小鱼吐泡泡般瓮声瓮气:“睡不?着,好酸。”

“哪里酸?”

“腿。”

傅砚清“嗯”了声,伸手?要去揉。

“不?,不?用了。”乔宝蓓按住他的手?,轻轻咽了下,“我痒……”

“现在不?揉明天?会更严重。”傅砚清看着她,向她承诺:“我会轻些。”

乔宝蓓考虑半秒,嗯了声。

傅砚清这才托起她的腿,按着腿肚。没有?故意使坏,没有?再让她不?堪,恢复平时的模样了。

他垂首低眉,乔宝蓓眼也不?眨地看他,指骨轻轻蜷起:“你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很烦的事?啊?”

傅砚清的手?停顿了一秒,眸色渐深,否认:“不?是。”

乔宝蓓狐疑:“那是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听话,擅自?勾结坏东西。”傅砚清淡道,说到最后一个字,指腹隐隐用力,一字一顿,“所以我生气。”

乔宝蓓半懂不?懂,以她聪明的小脑瓜过滤信息,便是:哦,那些董事?会的老家?伙是沆瀣一气搞事?情?了。

见?她不?搭腔,傅砚清轻轻笑了下,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会不?会听话?”

这话一出,乔宝蓓有?些懵,不?解怎么?绕到自?己身上?。她哪里不?听话?她好听话的,不?然也不?会任他这么?摆布挨着干。

她又拧了拧被褥,开口?商量:“听话的话,有?奖励吗?”

她眼光忽闪,偷偷打量他的面庞。傅砚清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要奖励,沉默了一息,没紧随着答复。

就这么?一秒的间隙,乔宝蓓便开始懊悔了。天?啊,她干嘛现在伸手?要,直接刷卡不?就好了?

“会有?。”

傅砚清看着她,一字一顿,“但这不?是奖励。”

他解释:“听话的奖励是给宠物,是给孩子,对你不?适用。我希望你在这两天?听话,是基于?对你的期望,希望你别再生病发烧得流感,希望你别再晒伤过敏,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别见?不?该见?的人。

别说不?该说的话。

傅砚清喉结滚了滚,没将这些要求说出口?。他俯身低眉向她靠近,放缓语气求证:“这很不?自?由,不?自?在,对吗?”

“你会觉得不?开心吗?我这么?要求你。”

乔宝蓓看着他忘记了眨眼。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睡前童话故事?,一个温和?的,经过改编的童话故事?。这个故事?里,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眼前这位可怕的蓝胡子国王在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