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皇帝此刻对容颜的忍耐也更多了一些,他抬手揽着容颜的腰,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那刘文生多半也是被户部尚书给养废了,不过此次他能中科举,朕也很震惊,不得不说,刘文生的那篇文章,朕很满意,至于迟迟不出现,也的确有鬼,让玄彻好好去查一查,再给朕个答复吧。”
容颜掩去骨子里的恨意与厌恶,她咬着唇开口:“容颜能看看中举的文章吗,圣上。”
听到这话,皇帝倒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可科举中举的文章,经他亲见完,便会装封起来收起,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再轻易打开!
容颜为何想看?
皇帝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可怀中的温香软玉又让皇帝很快就疏通筋骨,身心放松,他转而抬手狠狠捏住容颜的下巴,迫使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你怎么想看科举的文章?”
容颜眸光闪烁:“小女一直都很喜欢读书,虽没有能入学的地方,但小女从未放弃过,能中科举的文章乃是大萧王朝最有文采实力的文章,小女心中好奇,才斗胆想要看一看。”
听到这话,皇帝再也没有多虑,只勾着唇轻轻一笑:“那容颜可知道该怎么哄好朕?”
说完,不忘用自己的胡须蹭了蹭容颜的嘴巴。
有些扎人,可容颜为了复仇,只能选择隐忍!
她主动勾住圣上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暧昧一触即发,很快,皇帝便有些管不住自己,明日就是皇后下葬的日子,但现在皇帝满心满眼里都是容颜,恨不得将人拆之入腹!
但皇帝也如是这么做了,他一把按住容颜的腰,将人给提了起来,容颜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圣上推开卷宗,将她放在了桌子上,保持着一高一低的姿态亲吻。
耳边传来圣上模糊沙哑的声音:“哄好朕,朕就许你去看文章。”
“圣上想让容颜怎么做呢?”
夜色渐黑,萧玄彻出了宫中的时候,天色已暗。
他如今有了去查刘文生的令牌,萧玄彻眯了眯眸,眼中闪过暗流,户部这个软柿子的心态,不好好的捏了捏,怎么可能有意思呢?
不过,萧玄彻并未着急回清逸园,而是足尖轻点,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直接上了飞檐,萧玄彻将自己隐于夜色中,饶是谁都无法轻易发现。
宫中陷入一片安宁寂静,但同样也忙碌着,明日就是皇后下葬之日,乃是全城也都要跟着默哀,在这种节骨眼上,此刻萧玄彻坐在房梁上,仍旧能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从宫中偷偷溜了出去!
哪怕那人将自己的身子脸部都遮挡的严严实实,也伪装的很深,但萧玄彻还是一眼认出了,是常公公。
萧玄彻扯了扯唇,一个太监总司,待在父皇身边那么多年,自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的人与长公主孝亲王那样的外人私通,未免太蠢了点。
常公公一路谨慎的来到密院,沿着密道一路走下去,直到看到长公主和孝亲王,他才拉开面帘,露出自己的脸,抬手作揖行礼:“长公主,孝亲王。”
长公主被关在慈宁宫紧闭,可毕竟有太后傍身,长公主想瞒着皇帝出来,也是轻而易举。
此刻三人汇聚到一起,气氛也变得紧绷起来!
尤其是长公主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她派去金国的马车被山匪给劫了,到现在整个凤凰山都不见山匪的身影,薛祁言还插手了此事。
马车丢了,长公主心烦意乱。
但里面的东西,若是被发现了,则会更加糟糕!
常公公见状,主动出声宽慰道:“长公主这是为何事如此烦心?”
第193章 薛绾可不是软骨头!
长公主闻言,气忿一语:“前去金国的马车被劫,里面贡礼万两不说,还有本宫写给清怡的家书,这该死的山匪,等夺了权,第一件事就把这群山匪都给剿了!堂堂大萧王朝难道连剿灭山匪的能力都没有吗!真是废物!”
常公公抿了抿唇:“长公主,您先别生气,圣上如今,恐怕自己都要糊涂了,太多事情缠身,而且圣上这养心殿里啊,绝对是藏了人,他现在连我都信不过了,都不让我踏进养心殿半步,只怕是圣上也在为自己做着打算。”
长公主颔首,眼眸闪过精明:“皇兄如今已经德不配位,你看满朝官员,谁还心中诚服于他?就算我们不谋权篡位,你看那薛相,看着一身正直的样子,他的心中就真的会服皇兄吗,他给自己最后的时间多享受享受,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
“明日皇后下葬,本宫看,这新的皇后也不用立了,等安王从漠州赶回来,萧玄彻被发配去南疆,连同薛家一并铲除了算了!”
反正她与那薛绾早已积怨已久!
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女孩,不止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连她的女儿,薛绾都一并欺负着!
这些数仇放在一起,长公主在心里可都一一给记着呢!
孝亲王坐在旁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他淡然开口:“好了,惠宁,你先让常公公先说,常公公从宫里偷偷出来不容易,就算皇帝如今对常公公有防备,但难免随时都会需要。”
常公公见状,连忙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孝亲王无碍,奴婢能给二位带来帮助,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奴婢今日出宫便是要告诉二位,圣上单独召了九殿下进宫,两人在养心殿聊了许久,现在奴婢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要对九殿下和解,两人联手呢?”
长公主脸色微变,皇帝单独召萧玄彻进宫了?
可还不等长公主脸色露出冷情,一旁的孝亲王便胸有成竹一笑:“皇帝召萧玄彻进宫,看来是信了本王的话,要将萧玄彻给发配到南疆去。”
“什么?南疆?”
长公主闻言,有些震惊的看过来。
孝亲王淡然的点点头:“没错,那日我与皇帝喝酒,跟他提出了此下策,如今他坐在皇位上的感觉可不好受,跟被架在火架上烤没什么区别。”
“人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失去思考的能力,不出多久,萧玄彻就应该带兵前往南疆了,惠宁,到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机会!”
长公主脸上彻底露出了笑意,看向孝亲王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与欣赏:“还得是表哥聪明,支走了萧玄彻,等他想要带兵回来,大萧王朝也早已不是他的了!到时候,他若不降服,那就只有被赶出大萧王朝的命了!”
孝亲王抚摸着胡子:“那户部尚书,最近怎么样了?”
“每日都让人偷偷传信进宫给我,这个刘文生,找不找得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的儿子是死是活,本宫都不在意,连科举都能作弊的人,日后也没什么好值得用的!”
“惠宁,此话可不能乱说,这刘恒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做的,我很满意,他对财库这一方面极为敏感,做账数据也极其好看,有这样的人待在这个位置,日后可有利于我们好好掌管。”
此话寓意明显,长公主不可能听不出来,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孝亲王,“可我不是没有派人去找,那刘文生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能怎么办?”
孝亲王从衣服中掏出一封信件,递给了长公主:“为何要我们亲自去找,不是有个人在替我们找吗,只要盯好她,不就好了?”
长公主半信半疑的拿过信件,打开一看,是尚书府内大夫人秘密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