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华做靠山,为何不挑,没道理东道主可以随便改规矩吧。”墨骏辰语气坚定地说道,他对叶挽秦的行为表示充分的支持。在他看来,既然代表国家参赛,就应该理直气壮地维护公平,不容许任何人随意破坏比赛规则。
欧阳澈听后,连忙解释道:“我随口说的,你还计较上了。”他只是一时感慨,并没有其他意思。
墨骏辰认真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计较上了,谁让你说的是我女朋友。”他决定向欧阳澈坦白自己和叶挽秦的关系,因为欧阳澈是他信任的人。
欧阳澈震惊地看着墨骏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再说一遍,叶挽秦是你什么人?”他完全没想到墨骏辰会和叶挽秦有这样的关系。
“我女朋友啊。”墨骏辰非常直接地看着欧阳澈,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欧阳澈忍不住呵呵两声:“你说呢,如果我没记错,叶挽秦十八岁都不到吧。”他对两人的年龄差距感到十分惊讶。
“过年后十七岁。”墨骏辰大方地回应道,丝毫不在意年龄的问题。
“你禽兽啊,老牛吃嫩草,你要脸不要啊。”欧阳澈忍不住调侃道。
墨骏辰淡淡撇了一眼欧阳澈,反驳道:“要老婆了,还要脸做什么,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明白有女朋友的好处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同时也希望欧阳澈能够理解他对叶挽秦的感情。
欧阳澈觉得自己快要被墨骏辰气笑了,不过他也知道,难得看见墨骏辰这么开心,自己就当是做善事,不再损他了:“不过说真的,小嫂子的脑瓜子是厉害啊。”他由衷地赞叹叶挽秦的聪明才智。
一声“小嫂子”让墨骏辰的神情更加柔和,他开始向欧阳澈介绍起叶挽秦:“她很聪明,而且过目不忘,不过她喜欢医术,我上次让你国外找来的那些医术就是给她看的。”
欧阳澈听了后,震惊地问道:“这么说将来她要学医?”
“她现在就已经考出高级行医资格证了,不过学医是必然的,但是她打算跳级,直接读研究生,大学里的知识她已经基本上都掌握了。”墨骏辰那得意的神情,让欧阳澈看着既羡慕又觉得好笑。
“行吧,你就显摆吧,小心帝都苏家人知道,然后去找她麻烦。”欧阳澈提醒道。他深知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叶挽秦的优秀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你进来我才告诉你,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叶子之间的关系。对了,我买了后天的机票去漂亮国,打算陪她在那里过年,这几天,虽然公司放假,不过万一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处理一下。”墨骏辰既然打算陪叶挽秦去过年,自然要将公司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
欧阳澈嗯了一声,爽快地答应道:“成吧,这里交给我,你去吧。”他理解墨骏辰对叶挽秦的牵挂,也愿意为他分担工作上的事情。
与墨骏辰这边温馨的氛围不同,叶龙那边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此刻,叶龙正坐在家中,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直播中的叶挽秦,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总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感觉,仿佛叶挽秦随时都会挣脱他的束缚,一飞冲天。
郑玉莲注意到叶龙越来越阴沉的神情,关切地问道:“阿龙,你怎么了?”她不明白丈夫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叶龙直接说道:“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什么预感?”郑玉莲表示不懂,一脸疑惑地看着叶龙。
叶龙看了一眼郑玉莲,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快过年了,小云和小秦都不回来,心中纳闷。”他不想让郑玉莲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都出国了,而且小云昨天不是还给我们电话吗,还说了,会寄国外的特产回来给我们过年呢,说什么里面还有一只什么火鸡,反正我是没见过火鸡,但是我从网上也知道火鸡肉不好吃,真不明白她花这钱做什么?”郑玉莲脸上抱怨着,心中却乐开了花。这段时间,因为两个女儿都出国了,她在村里可是赚足了面子,大家见面都叫她一声玉莲姐,还使劲夸她好福气。她开心是因为叶婉云也出国了,想到几年后回来叶婉云就能有编制工作,她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至于叶挽秦,虽然网上说她如何填词啊,但她从来跟叶挽秦就不亲,只要叶挽秦不在国外惹麻烦就好。
叶龙吃完饭,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像往常一样出门了。
夜幕低垂,寒风裹挟着零星的枯叶在乡间小道上打着旋儿。叶龙敷裹紧棉袄便匆匆消失在暮色里,鞋底踩在冻硬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穿过几片荒疏的稻田,远处花卉种植地的塑料大棚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叶龙熟门熟路地绕到棚后,一排用石棉瓦搭成的临时建筑歪斜地立在水渠旁,最里间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第108章 黑暗契约
寒夜如墨,叶龙的脚步在碎石路上拖沓出沉闷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鼓噪不安的心跳上。
花木基地内的临时建筑的轮廓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像蛰伏的巨兽,而他正一步步踏入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指节叩击铁皮门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脊背,空洞的回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命运的叩问。
“谁啊?”门后传来沙哑的问询,艾草烟熏味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却驱散不了叶龙心底的寒意。
白发老者吴德昌眯起浑浊的眼睛,松垮的眼皮像两片蔫了的枯叶,看清来人后,只是微微侧身让出半道缝隙,“阿龙啊,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檀香与艾草混合的气息,老式钨丝灯在头顶摇晃,投下的光影忽明忽暗。
墙角那尊造型古怪的神像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鎏金剥落处露出斑驳的底色,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在阴影中扭曲变形,仿佛正无声地嘲笑着闯入者的狼狈。
香案上厚厚的香灰堆积如小山,几支残香歪斜地插在其中,袅袅青烟盘旋上升,在昏暗中勾勒出模糊的人脸轮廓。
叶龙拽过沾满泥土的矮凳,粗暴地坐下,凳腿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躁的具象化。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颤意:“吴老哥,叶挽秦似乎要脱离我的掌控了?”
过往无数个掌控她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可如今直播里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女,早已不是他记忆中任人摆布的小可怜。
吴德昌擦拭铜香炉的手骤然停顿,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向叶龙,松弛的面皮上瞬间泛起阴鸷的褶皱,活像只被惊动的老蜘蛛。“怎么会,她户口不见了吗?”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警惕,仿佛那薄薄的户籍档案是他们最后的护身符。
“不是户口的事。”叶龙烦躁地抓扯头发,稻草碎屑簌簌落下,发间还残留着田间泥土的气息,“是我的感觉,你说过的,人的第六感觉是很灵的,我的感觉告诉我,叶挽秦似乎要脱离我的掌控。”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直播画面里叶挽秦的模样,她眼神中的自信与锋芒,如同一把利刃,生生斩断了他所有的掌控幻想。
吴德昌的指甲深深掐进香炉木纹,沟壑间渗出暗红的血痕,却浑然不觉。沉吟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嗅到了猎物气息的野兽。
叶龙慌忙解锁手机,屏幕上定格着叶挽秦在赛场上质问主持人的画面。少女眉眼间的凌厉光芒,在聚光灯下如同出鞘的剑,直指不公。
吴德昌凑近时,老花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屏幕,血丝密布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在国外倒是麻烦……”
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突然爆发,震得香案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光影在神像脸上跳跃,让那诡异的笑容更添几分狰狞。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吴德昌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突然发出两声阴恻恻的笑,笑声像是从生锈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等她回国,你等她回家,然后趁机拿到她的头发,我会做法让你们家绊住她,不过机会也就这么一次了。”
他身后的神像在灯光下投下巨大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仿佛即将与黑暗融为一体。
叶龙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真的?只要头发就行?”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给叶挽秦梳头的场景浮现眼前,那时他只当这是掌控她的日常,却没想到如今这缕头发竟成了扭转局势的关键。
“记住,必须是本人的头发,还得在她踏进家门的第一时间拿到。”吴德昌突然死死抓住叶龙的手腕,掌心粗糙的老茧硌得他生疼,“叶挽秦这丫头命硬,气运也极其旺盛,我上次给她下的咒术都被破了,这次只能用最邪门的血契术,一旦失败,反噬的后果不用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