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干扰时间场的频率！”墨骏辰操控机甲冲向缪勒，机械臂甩出的钢索却在中途变成了液态。

“正在分析……找到了！”张铁的声音带着兴奋，“她的脑电波和时间场同步，只要屏蔽特定波段……”

当机甲的干扰器启动时，淡金色的光粒突然剧烈闪烁。少女发出痛苦的尖叫，空中的钟表开始倒转，宴会厅的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露出里面中世纪的石砖。缪勒的头发迅速变白，手术刀从枯瘦的手里滑落：“不！我的研究……”

他在时间回溯中迅速衰老，最终变成一具干尸。那些宾客也没能幸免，有人倒在地上化作白骨，有人退回孩童模样，却还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只有那个银发少女在光粒的包裹下，慢慢恢复了伤口。

墨骏辰的机甲接住坠落的少女，发现她的瞳孔里还残留着钟表的残影。“带她去医疗舱，用神经抑制剂稳定时间异能。”他看着变成废墟的古堡，突然注意到缪勒的干尸手里攥着半张图纸。

图纸上画着复杂的装置，核心部件标注着“时间锚”，旁边还有行小字：“最终实验体在梵蒂冈地宫”。

当机甲群离开阿尔卑斯山时，暴风雪已经停了。墨骏辰看着屏幕上梵蒂冈的坐标，突然想起张铁说过的话所有邪恶组织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影子。而现在，这个影子正藏在世界上最神圣的地方，打开着潘多拉的盒子。

梵蒂冈的钟声敲响时，墨骏辰的机甲正悬停在西斯廷教堂上空。

光学扫描仪穿透穹顶，看到教皇正在地下密室里祈祷，面前的石台上躺着个金发男孩，胸口插着十二根能量导管，导管连接着墙壁上的壁画那些宗教壁画的人物眼睛里，正流淌着淡紫色的光。

“导管在抽取他的生命能量，注入壁画里的符号。”张铁放大图像，壁画上的天使突然眨了眨眼，“那不是普通的符号，是古代异能者留下的诅咒印记。”

当刑天机甲破地而入时，教皇缓缓转过身，白袍下露出无数根血管状的导管，与男孩的导管连接在一起：“墨将军，你终于来了。”

男孩的眼睛紧闭，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墨骏辰的机械臂刚碰到导管，壁画上的天使突然伸出手，一道光刃劈向机甲，在合金装甲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这些壁画是用异能者的血液绘制的。”教皇抚摸着男孩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诡异，“每个世纪，我们都需要献祭一个‘圣子’来维持封印他能操控生命能量，是最完美的祭品。”

男孩突然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映出壁画上的恶魔。他的手指微动，导管里的能量突然逆流，教皇发出惨叫，白袍下的血管开始膨胀，像要被撑破的气球。

“他在反抗封印！”张铁的警告刚响起，整个密室开始剧烈震动。壁画上的人物纷纷活了过来，天使挥舞光剑，恶魔喷出火焰，圣徒们举着十字架组成人墙。

墨骏辰的粒子炮横扫而过，将人墙轰出缺口。但那些圣徒在散落的颜料中迅速重组，甚至比之前更强大：“他们的核心在壁画后面！”

当机甲的钻头破开墙壁时，露出了后面的金属舱体。舱体里漂浮着数百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金发男孩，年龄从婴儿到少年不等这是历代“圣子”的遗体，他们的生命能量被抽取后，身体被做成了标本。

“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神圣。”教皇的血管已经破裂，却还在狂笑，“没有他们的牺牲，外面的世界早就被封印下的东西吞噬了！”

男孩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所有导管同时炸裂。壁画上的人物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化作飞灰。墨骏辰趁机抱起男孩，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生命能量的透支让他正在消散。

“把这个注入他体内。”张铁的声音带着急促，机甲的储物舱弹出一支淡绿色的药剂，“从冰岛基地带回来的‘零’的基因液，虽然危险，但能暂时修补他的生命核心。”

第389章 起源秘密

药剂注入的瞬间，男孩的身体停止了透明化，但皮肤下开始浮现出骨翼的轮廓。教皇看到这一幕，突然露出绝望的表情：“你打开了真正的封印……”

密室中央的地面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抓向最近的生物。墨骏辰立刻展开空间屏障，将黑洞暂时禁锢：“张铁，这下面是什么？”

“根据基因序列比对……是史前异能者的集体意识，被封印了三千年。”张铁的声音带着恐惧，“他们想通过‘圣子’的生命能量回归现实世界。”

男孩突然抓住墨骏辰的机械臂，金色的瞳孔里闪过决绝：“我能封印他们……但需要机甲的能量。”

当刑天机甲的能量导管连接到男孩身上时，他的身体开始发光，像个小型的恒星。黑洞里的手在光芒中纷纷消融，教皇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化作一滩血水。

“快撤！”男孩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正在融入光芒，“告诉外面的人……不需要祭品，也能守护世界。”

墨骏辰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标本罐，操控机甲冲出密室。当他的机甲飞离梵蒂冈时，整个圣城被金色的光芒笼罩，壁画上的人物化作光点，融入阳光之中。

驾驶舱里，墨骏辰看着屏幕上消失的红点，突然发现全球地图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标记在南极的冰层之下，那里标注着“起源”二字。

“清洗还没结束。”他对所有机甲下令，引擎的轰鸣在云层中回荡，“下一站，南极。”

暴风雪在机甲身后追逐，仿佛在催促他们揭开最后的秘密。墨骏辰知道，那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异能者起源的真相，也可能是比“零”更可怕的存在但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去面对。因为仁慈收起之后，剩下的只有责任。

南极，一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可以说除了一些探查队的人员，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南极，南北极都是非常冷的存在，两极也同样是神秘地带之一。

这里除了企鹅，基本上看不到其他大一点的生物。

墨骏辰带着机甲队员站在了南极的一个冰山上，直接俯视下面的一切，将下面的一切全部收揽在眼中。

墨骏辰的机甲靴踩在冰层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零下七十度的寒风卷着冰碴，像无数把小刀刮过刑天机甲的合金外壳，在通讯频道里撞出滋滋的杂音。

“各单位检查能量循环系统，”他的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南极磁场干扰强度超出预期，三分钟后启动抗干扰模式。”

七台机甲呈扇形展开，蓝色的能量护盾在风雪中泛着冷光。张铁的声音紧随其后：“老大，冰层下方 3000米处检测到异常能量反应，与梵蒂冈黑洞的波动频率相似度 89%，但能量层级……是之前的十七倍。”

墨骏辰低头看向脚下的冰川。冰层在机甲的热成像仪里呈现出诡异的蓝紫色，仿佛一块被冻结的极光。最深处有团模糊的红色光晕，像颗跳动的心脏，每隔三十秒就会发出一次脉冲。

“凿冰。”他简洁地下令。

刑天机甲的右臂瞬间变形，等离子钻头嗡鸣着刺破风雪。

当钻头接触冰层的刹那，整个冰山突然震颤起来。冰面下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翻身那声音穿透机甲的减震系统，震得驾驶舱里的仪表盘都在抖动。

“老大！冰层在自愈！”三号机甲驾驶员失声喊道，“我的激光切割器被冻住了，表面正在结霜！”

墨骏辰切换到红外视角，瞳孔骤然收缩。只见钻头周围的冰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结，甚至长出倒刺般的冰晶，死死咬住钻头。而那团红色光晕的脉冲频率，突然加快到每秒一次。

“是意识体在操控环境。”他猛地想起张铁的话，“史前异能者的集体意识能影响物质世界，这里的‘起源’比梵蒂冈的封印更古老。”

话音未落，冰山边缘突然裂开一道巨缝。裂缝里涌出粘稠的白雾，接触到机甲外壳的瞬间就变成了黑色冰晶。张铁的惊呼声在频道里炸开：“基因库匹配成功！是‘零’的原始形态！它们在冰层里形成了共生体！”

墨骏辰操控机甲后退十米，眼睁睁看着裂缝中爬出无数只冰蛛。那些生物有着金属般的节肢，眼睛是两团幽蓝的火焰，每移动一步，脚下的冰层就会结出蛛网般的裂痕。

“自由射击，保留核心样本。”他启动粒子炮，炮口在风雪中凝聚出刺眼的白光，“记住，我们不是来清理，是来寻找答案。”

粒子束击中冰蛛群的刹那，整个南极冰原突然亮起。冰层下的红色光晕彻底爆发，将半边天空染成血色。墨骏辰的机甲传感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有什么东西正在突破冰层，体积相当于三个刑天机甲的总和。

“老大！正上方五公里处出现空间扭曲！”

他猛地抬头，看见风雪中浮现出巨大的轮廓。那是一头长着十二对翅膀的冰龙，翅膀展开时遮天蔽日，鳞片上凝结着三千年不化的冰霜。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左眼是燃烧的金色火焰，右眼是冻结的蓝色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