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司寒这个男人,难道连她的思想都想控制吗?这也太不讲理了。
其实司沐颜的态度不算强硬,她的语气甚至都不算凌厉,可这和以前乖巧懂事的她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
瞬间,一股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就要无法掌控她的恐慌之感攥住了应司寒。
他心里升起一股恐慌,胸腔里也盈满了愤怒。
“嫌我脏是吗?”他邪狞地道,“好,那我偏要把你弄脏。”
司沐颜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应司寒俯下身吻住了司沐颜的唇,手还紧紧搂着司沐颜的腰,不规矩了起来。
司沐颜唇上一痛,睁大了眼睛,一股愤怒和屈辱入心间,她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推打这个男人,想让他放开自己。
可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在他的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太难过了,太无力了,再次掉出了眼泪。
第一百零二章愤怒和恐慌
终于她忍受不了了,做出了一个她从前从未做过的大胆举动,她狠狠咬了应司寒一口。
唇上传来疼痛感,铁锈味从两人之间弥散开来,应司寒松开了她,目光极其阴冷,司沐颜甚至有种被修罗恶鬼的气势笼罩着的感觉。
她后背贴在墙上,浑身都在发抖,不仅生气和难过,还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刚才咬了应司寒一口,应司寒会报复她吧?
正准备迎接应司寒的滔天巨怒,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转身走了。
看着嘭一声被甩上后微微震动的大门,司沐颜呆住了。
那个暴力的男人怎么突然走了,是被自己气跑的吗?
不可能啊,那个恶劣的男人从不会被别人气跑,他只会让别人生气难过,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司沐颜心里有些不安。
她去浴室里收拾了一番,很快又接到了医生的电话,对方说母亲的情况还是不太好,但是经过了一下午的会议讨论后,他们研究出了一个治疗方案,问她要不要试试。
听到母亲或许有救,司沐颜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喜悦之情,问道:“什么治疗方案,动手术吗?”
“是要动手术。”医生说道,“只是手术是全自费,医保连一分钱都报销不了,而且是新型手术,价格很昂贵,要一百万,手术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你要试试吗?”
司沐颜刚升上来的那股喜悦,瞬间消散无踪了。
居然要一百万,一百万啊。
她现在在酒吧挣的不少,但一个月也就七八万的样子,这些钱还要支付母亲在医院里的日常开销,她上哪弄一百万去,就是把她卖了也没有啊。
可这似乎是唯一能救母亲的方法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一下,回头给您回电话。”
对方说了一声好,挂了电话,司沐颜放下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脑子里想着这些事,就这么枯坐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宁静温柔,眼里却带着一股死灰,看了只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到点了,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拿出工具化妆,然后换了件衣服去酒吧上班。
她现在越来越意识到钱的好处了,有钱真的能干很多事,有钱真的能给亲人续命啊,可是她们这种拿不出来钱的人怎么办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死去吗?
就这样她进了酒吧,刚走到吧台前,老板就喜气洋洋地拉住了她。
“应总过来了,让你拿着酒过去,你嘴甜一点伺候好应总啊,别让咱们的大金主跑了。”说着往她怀里塞了几瓶酒。
应司寒居然又来了?
想起白天那段不愉悦的经历,司沐颜心里重重一沉。
旁边,那些因为昨天应司寒没过来而嘲笑过她的人,都用不甘的眼光注视着她,仿佛她能得到应司寒的接见,是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可无人知道,此刻司沐颜十分的恐慌,十分的愤怒。
在经过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后,她不认为应司寒会像从前那样对她了。
虽然以前应司寒对她,除了金钱给足以外可以说是个混帐,但从前由于她的小心翼翼,他俩之间还算和谐。
但是现在两人都闹翻了,应司寒还会妥善对待她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司沐颜走进包厢,结果一进门就顿住了脚步。
包厢里不只有应司寒自己,宋京杭和一个身材肥硕、年龄约莫三十多岁的平头男人也在。
他俩一左一右地坐在应司寒身边,正在说笑,而主位的应司寒却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确实该教训
司沐颜突然想起来,刚才要进包厢之前,小梅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在她拿着酒要过去时,还拉住了她的胳膊,但被老板一个眼神甩过去就松开了她,那时她有点不明白小梅为什么那样,现在她懂了。
司沐颜低头看着脚尖,慢慢地走到应司寒面前,说道:“应总,我来给您斟酒。”
她拿过桌上的开瓶器娴熟地开酒,再取出三只杯子,依次将酒倒在里面。
她做这个已经十分熟练了,但同时给三个男人倒酒还是第一次。
应司寒和宋惊杭都是熟悉的,旁边那个长得肥头大耳有些油腻的男人却是第一次见。
不对,不是第一次……
司沐颜将酒杯递给这个男人时,余光又看了一下这男人的脸,觉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