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应司寒走过来,“她多少钱一小时?”
司沐颜只是销售,并不是专门坐台或出台的,应司寒这样问,让她感到很难堪。
“哎呦,这……销售不是按这个算的啊,咱们酒吧是正规场所,销售都是按照成交量给提成的……”老板讪笑着道。
应司寒点头,指了指他后面那个架子最上层的酒:“开两瓶,让她送过来。”
应司寒叫的是店里价格最高的酒,平常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卖出一瓶,老板眼睛都亮了,连声道:“好好好,应总您等着,我这就让小司给你送去……”
第六十七章如果不打算放过她
老板把酒拿过来,塞到司沐颜手里,压低声音说道:“陪应总进去喝酒,嘴巴甜着点儿,今天给你算双倍提成。”
老板看出来司沐颜和应司寒关系不一般了,也看出来司沐颜对应司寒很抗拒。
可他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家,一切要以顾客的感受为主,所以在应司寒点名司沐颜的时候,他不会拒绝。
司沐颜还没从刚才的难堪中缓过来,可她只是这间小酒吧的一个小员工,没资格对这些事做主,只好拿着酒跟应司寒一起进去了。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现在非常非常缺钱,赚钱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所以她就算不把应司寒哄好,至少也不能和他闹翻。
做好心理建设后,司沐颜拿出开瓶器开酒,双手托着酒瓶将冰凉的酒液倒进杯子里,又双手送到应司寒面前:“应总,您喝酒。”
应司寒倚在沙发上,垂眸看着她。
刚才他说了那种话后,司沐颜脸上闪过的难堪全被他捕捉到了,但这会儿她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眸子里一点抗拒的情绪都没有,她这是已经缓过来了,还是强行压下对他的愤怒了?
他拿过杯子却没有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指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坐。”
司沐颜看了眼应司寒身边的空位,乖乖地坐了过去。
如她所想的那样,在沙发上坐好后,应司寒下一句话就是:“喂我。”
两人在一起一年多,这种事她为应司寒做过无数次了,她举起酒杯熟练地送到应司寒唇边,应司寒瞥了她一眼,凑过去将一杯酒缓慢地喝了。
这一晚应司寒没有难为司沐颜,只是安静地喝酒。
而接下来的几天,应司寒每天都会来酒吧,来了直接点司沐颜的名字,让她把店里最好的酒送到包厢里,然后慢慢地喝。
他时不时看一眼僵坐在旁边的司沐颜,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握着酒杯,仿佛再沉思什么。
一杯酒喝完后,他让司沐颜给他倒酒,然后再喝,如此反复不停。
他会在这里待整整一个晚上然后离开,而他基本上占据了司沐颜的全部时间,这样司沐颜就没办法去陪别人了。
又因为他每次来都是点店里最贵的酒,给酒吧带来了很高的收益,老板乐开了花儿,每天看司沐颜就和看财神爷一样。
可司沐颜对此却有些焦虑,虽然应司寒来了后什么也不干,只是默默地喝酒,甚至不和她说话,但他为什么要来呢?他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吗?
如果不打算放过她,又为何现在不出手,只是每天重复做那些无意义的事?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风格,也让司沐颜有种高悬于头顶的利刃,始终没有落下来的恐慌之感。
这天应司寒又来了,他已经成为这间酒吧的常客了,而且他人长得极其英俊,穿衣打扮很有品味,据说还位高权重,一进门服务员就纷纷朝他看了过去,然后看向吧台前的司沐颜,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第六十八章最先看到了她
酒吧的另一个销售叫小梅,她穿着吊带裙化着烟熏妆,瞥了应司寒一眼,用胳膊肘捅了捅司沐颜:“喂,你的金主又来了。”
“他不是我的金主。”
司沐颜表情很麻木,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应司寒。
小梅嗤了一声,低低地说了一句“装什么装”,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从吧台前站起身,扭着腰朝应司寒走了过去,媚眼如丝地道:“老板又来了呀,老板今天要喝点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说着,她两条洁白的手臂挽住了应司寒的胳膊,咯咯地笑了起来。
司沐颜余光扫到这一幕,忍不住抬眸扫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小梅长得不如她漂亮,但身材很火辣,而且重要的是她的气质足够骚,又骚的不那么有风尘味,很招人喜欢。
不仅如此,她嘴巴还特别甜,在司沐颜来这间酒吧前,小梅一直是这里的销冠。
而恰好,应司寒就喜欢小梅这种类型的,因为在她之前见过的应司寒的无数位女伴里,小梅这种类型的最多,所以只怕今晚她不需要和应司寒在包厢里大眼对小眼了。
她在心里轻嗤了一声,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酒柜发呆。
这时,却听到旁边传来极为沉冷的一声:“你们这是酒吧还是妓院?怎么还有主动往人身上贴的,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然后传来凄惨的“啊”的一声,司沐颜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见小梅摔到了旁边的柜子上,痛得弯下了腰,看样子是被推出去的。
而应司寒站在她身边,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他气势极为阴戾,面色一片冰冷,看着小梅的目光带着浓重的厌恶。
这场面可以说是尴尬到了极点,一些服务员低低地笑了起来,小梅抬起身子恶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眼圈儿有些泛红。
老板吓了一跳,立刻走过去道:“应总来了啊,您快进来,您今天想喝什么?我让小沐给你送过去。”
应司寒看向柜台前的司沐颜。
她今天穿了一条裸色长裙,气质很温柔,和酒吧的氛围挺不搭的,但他进来的第一眼还是最先看到了她。
可她却仿佛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甚至在那个吊带女贴过来挽他手臂的时候都无动于衷,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位上。
这一刻,他指甲微微掐进了掌心,很快就松开了。
“和以前一样。”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进了已经被他付了月租金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