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应司寒仰躺在沙发上,心烦地道,“现在她不想要了,她只想从我身边逃开,她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他喃喃地说着这些,明明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齐喻还是感觉出了他的难过。
他和应司寒认识好多年了,应司寒的每一面他都见过,平静的、隐怒的、暴躁的、残酷的、开心的、兴奋的……可唯独没见过应司寒伤心的样子。
应司寒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所以他只有高兴或生气的情绪,却从来不会伤心。
可现在他实实在在的、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伤心,这种情绪出现在他身上太不合理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应司寒走火入魔了
宋京杭眉心皱成了一团,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寒,你是不是生病了?”
应司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才得病了,说这个干什么。”
宋京杭退了回去,拧眉道:“你就是生病了,生的相思病,你是不是喜欢上司沐颜了?”
“……”
应司寒依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上次不是说过我喜欢她了吗,你忘了?你当时耳聋了?”
宋京杭:“……”
他定定地看了应司寒,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他的确听过应司寒说喜欢司沐颜,之前也感觉出应司寒的行为不对劲了,可没想到应司寒会陷得这么深。
之前应司寒只是想留下司沐颜肚子里的孩子而已,那样做虽然不太合适,可如果非得留下也不是不行。
他们这个阶层的男人和女人,就没有多少专一的,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都是常有的事,有个私生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林清妍自己的父亲不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只不过林致胜特别疼爱自己的闺女,一直没搞出私生子罢了。
可他们这个圈子也有个约定俗成的事,就是哪怕对外面的人再好,也不能越过家里的事。
可今天应司寒为了阻止司沐颜堕胎,扔了订婚典礼跑过去了,他这种行为已经算是分不清轻重了。
今天的事发生后,别说林致胜等人不乐意了,应家人也会不高兴的,这是一件让两家都没脸的事。
就算非得让司沐颜留下孩子,既然陈立发现了,直接让陈立去阻止就可以,为什么非得应司寒亲自出马?
他要是有时间也行,但他没有时间啊,他是扔掉订婚典礼跑过去的。
所以说白了,目前对应司寒而言,司沐颜的事情已经大过一切了,只是应司寒自己貌似还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没发现都这样了,等以后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而且万一还接受了那种事,那往后事情要如何发展?
宋惊杭简直不敢想象。
他说道:“那你现在是要怎样,强行把司沐颜留在身边吗?”
“她都不想要孩子了,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这样捆着她不别扭吗?司寒,强扭的瓜不甜。”
应司寒脸色沉了下来,只说道:“我当然不能让她走。”
现在谁和他说这个都没用,他不可能放开司沐颜的,这是没得商量的事。
宋惊杭看着他,他觉得应司寒已经走火入魔了,快要无药可救了。
正想说点什么劝劝他,这时陈立来电话了,应司寒按下接通键:“怎么了?”
“应总,董事长一直追问您在哪家医院,貌似想去医院看您,您看该怎么办?”
应司寒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告诉他我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待会儿我回一趟老宅,让他回去等我。”
说完应司寒挂了电话,起身道:“老爷子找我,我先走了。”
“行,我送你过去吧。”
宋惊杭把应司寒送到了应家老宅,一路上应司寒胳膊肘搭在车窗上,一直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说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睛始终阴沉沉的,一看就藏着心事。
第二百一十五章这束花的意义是什么
快要下车的时候,宋惊杭嘱咐道:“我多说两句你别嫌我啰嗦,你这些年过得相当不容易,隐忍了那么多年遭了那么多罪,为的不就是最后的大事吗?”
“眼看着现在收网收的那么顺利,你的事业节节攀升,可以进行最终一战了,你一定要保证稳妥,不能出任何变故。”
“你努力了那么多年,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就功亏一篑,你不觉得可惜吗?”
应司寒的生意影响不到宋惊杭,他是觉得自己的兄弟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实在不忍心他因为一些小事失败,才总忍不住劝他。
应司寒点头道:“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他眉眼疏淡,不知是敷衍还是真听进去了,宋惊杭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应司寒走进老宅,应老爷子、陈子衿、应禹城都坐在客厅里,见他进门齐刷刷地朝他看去。
应老爷子立刻起身,喊了一句“我的儿”,抓着他的手叫道:“你的耳朵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聋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应老爷子看着挺担心他的,他扶着应老爷子坐了下来,侧过身子让老爷子看他的右耳,淡淡道:
“聋了好多年了,不是全聋,平常能听见一点声音,戴助听器可以听个七七八八,但另一只耳朵好用不戴助听器也无妨,这些年就没戴过,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你到底怎么聋的,谁伤害你了吗?”
应老爷子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捏着他的耳朵左右查看,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