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应司寒和她亲热时动作也都是很轻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侧躺着搂她,小心翼翼地不压到她的肚子,可以说是非常体贴温柔了。

可司沐颜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而已,应司寒终归是个混蛋,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没有沉沦进去。

司沐颜没有回头去看应司寒,只是点头道:“我知道。”

她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在这个季节已经有些冷了,应司寒回屋拿了一件睡袍出来裹在她的身上,还帮她系好了胸前的带子。

“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你自己吃饭吧,想吃什么就让陈嫂做给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保镖出去买,你自己想出去转转也可以。”应司寒说道。

他只说今天要出门,却没说他要去干什么,但司沐颜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而且应司寒也知道司沐颜对此知情。

毕竟这几天林清妍挺高调的,全公司上下应该都知道他俩订婚的事情了,司沐颜每天都去上班,怎么会不知道?

他看着司沐颜沉静的侧脸,有些担心她会因此不开心,但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没有从司沐颜脸上找出任何不悦的迹象,她是伪装的太好了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和谁结婚?

如果是后者的话……应司寒的心重重地沉了一下。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点可笑。

明明希望司沐颜乖巧一点,不要因为他跟别人结婚就和他闹,但当她真的这样乖巧时,在这种情况下一点不开心都没有,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一样,他又不高兴了。

可他没说什么,只是在临出门前突然把司沐颜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又凶又狠,宛如狂风骤雨般急促,说是肆意蹂躏也不为过。

这几天应司寒每天都会亲她许多次,但每次都是温温柔柔的,这种疾风骤雨般的亲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司沐颜有些猝不及防,感觉自己要被他吞下去了,下意识就想逃离。

可她被应司寒揽在怀里,连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欺负自己。

良久,应司寒松开了她,低头微微喘着气,注视着她略微泛红的眼眸。

司沐颜靠在应司寒的胸口,呼吸也有些急促,她嘴唇红润润的十分诱人,睫毛带着水汽眼尾发红,像是一只刚刚被欺负过的小兔子一样,十分惹人怜惜。

应司寒愈发将她搂紧了,甚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不想出门了,于是他狠狠亲住了司沐颜,亲得又凶又狠,可冷静下来后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怎么能不想出门呢?

可人往往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没办法控制内心的情绪波动。

他心里依然翻腾着,那种不想离开司沐颜的感觉随着出门时间的慢慢临近,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他搂着司沐颜又磨蹭了一会儿,陈立终于忍不住了打来电话,说时间到了该出门了,不然就迟到了。

应司寒接完电话,放开司沐颜说道:“我先出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一定要好好吃饭,不想吃饭多吃点水果……”

他似乎很不放心司沐颜,嘱咐了她好几句才离开。

第一百九十一章他想留下来

司沐颜觉得他是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怕孩子会饿着,才不停地嘱咐她吃饭。

其实他是根本不想走,又不知该用什么借口留下来,便磨蹭地说了一会车轱辘话才离开。

应司寒走后,司沐颜去厨房吃了个早饭,回到屋里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快到上午九点了,她开始换衣服出门,先去了趟肿瘤医院看母亲。

母亲依然静静地沉睡着,身形一天比一天瘦削,看着十分可怜。

司沐颜握住母亲那只几乎没有肉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放进去浸湿了,拧干后给母亲擦身。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十分平静,她现在整个人都很平静,她觉得她接受任何事情,可同时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恐慌的,所以她的心跳得很快。

擦完身后,司沐颜将水倒到马桶里,把毛巾搭在洗手盆旁边,又回来陪了会儿母亲。

见时间到了上午十一点,司沐颜离开肿瘤医院,对跟着她过来的保镖说道:“我去综合医院做个产检,大概三小时后出来,你在门口等我。”

综合医院和肿瘤医院挨得很近,司沐颜直接走着就进去了,保镖也跟过去了,但没有和她一起上楼。

毕竟司小姐是要做产检的,他一个男人跟在旁边会让人产生误会,他便站在门口等着。

司沐颜先在一楼挂号,然后找到了之前预约的医生,医生给她开了手术单子让她去排队,司沐颜便去了手术室。

堕胎对她而言算是一件大事了,这几天除了工作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现在来到手术室门口,她看到走廊上坐着的一排女人,有少女也有妇女,有面色平静的和陪她来的男人低头说话的女人,也有哭哭啼啼的被身边男人安慰着的女人。

所以来打孩子的人有这么多啊,大家神态各异,她只不过是其中十分渺小的一个而已,不足为奇。

她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找了个空位坐下去,静静地看着手术室门口,等待着医生叫号。

酒店里,距离订婚典礼的仪式还有一个小时,应司寒和林清妍正在不同的休息间里做准备。

林清妍要做造型换礼服,步骤是比较繁琐的,她一大早就起来了,一上午都在做准备,有两个化妆师和一个助理在她周围忙碌。

应司寒是男人,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换了身西装弄了一下头发就好了。

他独自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休息室的门关着,但外面可以听到走动声、谈笑声、问好声,十分热闹。

他认为应老爷子最宠爱的一个儿子,身份本就贵重,最近他的事业节节攀升,想要攀附他的人很多,许多人都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了,刚送走一波过来道贺的人,他现在才拥有了一点清闲。

很快开门声响起,应老爷子和陈子衿走了进来。

应老爷子今年六十岁了,腿脚一直有些不便,已经拄了好几年的拐杖了。

陈子衿比他小十几岁,但两人站在一起像是差了二十多岁的父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