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些沮丧，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脚下的土地也拥有一个土地神啊……

这个周老板就不好安慰了，只能挠着后脑勺问道：“啊？还要香火啊？那香火这玩意儿……怎么攒？一个土地神大概要多少香火？”

“我哪儿知道？上次制卡时我没注意，就是事后才发现我的个人属性面板多了一个‘香火值’……”杨清木有些心虚，因为她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她自己没注意，“后来我问了后羿，他说‘社神得靠人间烟火养’，再问就扔给我一本《礼记?祭法》。”

她抓起案头那本古籍，书页间还夹着半块干硬的桂花糕：“你看这页‘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谁知道翻译成现代制卡术语是啥意思？总不能让我摆个香炉在街上收供品吧？”

周老板瞅着书里歪歪扭扭的批注，其中“后羿批注：桂花糕可抵百次焚香”几个字被朱砂圈了又圈：“要不……我回头让后勤多拨点贡品？或许后羿爱吃桂花糕？”

“……”杨清木无语，她道，“有没有可能，后羿说的是真心祭拜？我记得，他说过，‘香火非食禄，是信力所化’。”

周老板摸出一个笔记本：“得，这事儿我记下来，回头报给上面的科研组。”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香火来源、制卡所需阈值、信力量化标准……都列上。”

“行吧，先记着。”杨清木说道，“等攒够香火……”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呆会儿去补一个觉。”

周老板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心疼：“那行，你先补一个觉，其他的我跟上面谈。”

……

杨清木一觉来，就发现香火值涨了。

【香火值：124】

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涨了。

她连忙给周老板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涨了？”电话那头的周老板愣了下，“官方祭祀还没批呢……你等等啊！”

半小时后回电时，周老板声音里带着惊奇：“查到了，这段时间不管是三嵕庙，还是望川镇的土地庙都有人祭祀……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望川镇这么快就有土地庙了？”

“本来就有破庙啊！”周老板说道，“蒋子文显灵后，那座庙就成了蒋子文的土地庙了……”

……

第103章 四哥就是在这儿失踪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清木就忙了，她得配合官方测试“祭祀”与“香火值”之间的关系。

经过几次测试发现，不管是大型祭祀活动，还是老百姓自发的祭祀活动，都会增加香火值。

因为体量的关系，大型活动的祭祀活动香火值更高；但从人均来算，似乎还是老百姓自发的祭祀活动更有性价比。

他们推测，因为是老百姓自发的祭祀活动大部分都是出自本心，不像大型活动，有的人是被官方安排过来的，免不了有些人滥竽充数。

【香火值：7566】

【香火值：7567】

【香火值：7568】

【香火值：7569】

……

看着香火值一点一点增加，杨清木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只是她这种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杨意远忽然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清木姐！广文轩出事了！”他的额角沾着汗水，喘得像条离水的鱼。

“广文轩？”杨清木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就是……就是四哥啊！”杨意远抓住她手腕，指尖都在抖，“我知道你不想和广家人扯上关系，可四哥是无辜的。你收留了我以后，还是他劝我不要拿广家的事情麻烦你，毕竟你没享受过广家的好，广家也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

他说广家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四哥他不能不管。

杨意远扑通跪在地，额头磕在地板上：“清木姐！我求你救救四哥！”

“凭什么？”杨清木后退半步。

杨意远抬头，额角撞出红印，“我这条命是你的！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你的命不是用来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吗？”

杨意远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你救了四哥，四哥也给你当牛做马，随你姓……”

杨清木嘴角一抽：“……然后三代还宗？”

她可没少上网。

那些入赘的男人，一开始不也说得好听？

结果等人家孩子一生，人家的家产一拿，没过几代就让底下的孩子“三代还宗”了。

真是搞笑！

还谁的宗？

你爸的祖宗是祖宗，你妈的祖宗就不是祖宗了是吧？

“绝不可能！我跟四哥早被广家写进族谱黑名单了，连祠堂都进不了，还还什么宗？”杨意远说道，“我享了你的好，拿了你给的资源，那我就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子子孙孙都是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