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诸怀头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的勾。吴燕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峳峳的对话气泡里冒出:“谢谢扶桑树的理解!”

难道这就定了结果吗?这个改试卷一样的结果未免太过儿戏了吧。不能多想……吴燕归看向崇正和獬大人,希望队友能够力挽狂澜。

崇正:“诸怀,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控制土吗?据万妖司的资料上所说,你之前并没有这种能力。这种能力的获得,是否与祭祀仪式有关?”

峳峳还没来得及说话,诸怀头顶冒出了一个长方框,把它的想法完全暴露在诸人面前:“能不能说我吞下一块土以后就能控制土了?那人当时让我谁也不能说的…”

感谢各位厚爱,虽然说是打算第三赛段更慢点,但是上来一看,居然第三赛段有了那么多票,我这几天会把庭审讲完的,不吊胃口。

看到心思外露那段不禁哈哈哈笑出了声

嘿嘿,谢谢喜欢!

三维变二维的想象力太绝了!

这章我只能说绝了

看标题还以为整上二象箔了

好看好看。特别有意思!!!

对哦,扶桑树和漫画都出自同一个地方!

谢谢喜欢,这两天写懵了

倒也不是这个出发点,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后文中呈现不同形式的庭审吧,但希望不要再闹到扶桑树面前了!写起来好难

32.三问扶桑

峳峳立刻打断了诸怀:“请检方不要提出误导性问题。被告前一段时间受了伤认知错乱,容易被带偏。”

吴燕归心想,认知错乱说的该不会是把她当成神祖那一段吧?话说回来,神祖到底是谁?

獬大人正在问:“那请被告告知我们,祭祀仪式祭祀的到底是谁?”

峳峳:“祭祀仪式另有主谋,诸怀只是从犯,祭祀的到底是谁,诸怀也不清楚。”

吴燕归在小黑框里举起了手,示意自己作为证人有话要说:“可它喊过我神祖,分明知道自己祭祀的是谁。”

峳峳:“你身上的甘蔗妖血令诸怀认知错乱,它喊你妈都有可能。”

山海协会请的律师怎的如此低俗,居然在庭审说出这种话,谁要一头四角牛当儿子。

獬大人:“那请问被告,你说的神祖是谁?”

峳峳:“个妖信仰,没有告知的义务。”

“焉知它日后会不会举行同样的祭祀,继续用人当祭品、动摇人妖关系,怎么就没有告知的义务了呢?”

獬大人和峳峳就祭祀相关问题开始反复扯皮,诸怀的方框里冒出一连串的“好险好险红勾还在我这里”,气得吴燕归头顶冒出一簇簇火焰。

来之前崇正就跟吴燕归说过,扶桑树的判决标准和任何律法都没有关系,纯凭喜好来下决断。所以获得扶桑树的认可,是本次开庭中最重要的事情。

眼见诸怀头顶上的那个大红勾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峳峳志得意满地说:“扶桑树已经认可被告的立场,这件事情就这样翻叶吧。关于经济赔偿,妖管局可以发函至山海协会,我们会酌情补偿一部分经济损失。”它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小红心。

翻叶?难道事情就这样了吗?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子君突然开口了:“求扶桑树明鉴啊!我老婆怀了孕还被诸怀抓去当祭品,它这个妖,没有半点妖德心啊!”大蜘蛛一边说着,眼睛那儿就流出了八条宽宽的眼泪。

这法制频道突然转到了老娘舅,令三个黑框里的妖都猝不及防。吴燕归最震惊:王知敏居然怀孕了?林子君居然有八只眼睛?

幸好此时没有妖看她在想什么,因为虽然诸怀头顶的红勾还在,但林子君头顶缓缓浮出了一个和那个勾一般大小的大问号。

峳峳倒竖起眉毛:“不要听这蜘蛛信口胡言,诸怀也不知道祭品的挑选标准,只是恰巧。”

看来这个问号是转机,吴燕归顾不得开庭规矩了,说:“什么恰巧!它先选了王知敏,后来又找了我。王知敏肚子里有林子君的血脉,我身体里有陈美美的妖丹。我们都是人妖,诸怀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子君的情绪十分激动:“我本来不打算要小孩的,能和我老婆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虽然我和老婆有生殖隔离不可能有后代,可我觉得没关系,因为养儿防老,我活得长,我也可以给我老婆养老啊。我根本就不想要小孩,要是早知道我老婆怀了小孩会被别的坏妖抓去当祭品,我一定不会让我老婆怀上小孩的。我太后悔了老婆,是我害了你啊……”

林子君话一句接一句,又大又胖的对话气泡占满了漫画黑框上半部份,八只眼睛哭得黑框下半部分蓄满了眼泪,吴燕归、瞿如、崇正被挤成了指甲盖大小,飘在林子君的眼泪上一晃一晃。

它居然能边哭边说这么多话!吴燕归偷偷横了崇正一眼,让他总说老蛛没脑子,瞧瞧,长出来的恋爱脑也是脑。崇正看着吴燕归头上的方框,给了她一个笃定的微笑。

林子君继续说:“你不把人当一回事,但是我老婆肚子里怀的是妖啊,它才那么小一个,你怎么能对你同类的后代那么残忍?”

“谁跟你这蜘蛛是同类?”峳峳急得一巴掌打在诸怀头上,打断它方框里的想法,说:“王知敏和吴燕归是受祭人,不是祭品,受祭人是贵客,不会死的。”

“受祭人真的是贵客吗?刘方死了后,诸怀可是差一点就把王知敏放在鼎里给烹了。”

刘方就是那个死去的男生,吴燕归昨晚睡前又看了一遍那个不会再有回音的寻人启事,记住了他的名字。但是她现在小小一个,头顶的气泡也小得没有妖在意。

崇正示意林子君收一收眼泪,给他们腾点空间出来。等恢复了正常大小后,他开口向虚空发问:“请问扶桑,如今妖族繁衍子嗣困难,诸怀残害同类后代,是否依然无罪?”

崇正这话刚刚显示完,林子君头上那个问号就变成了一个勾。

獬大人双眼冒问号,与它哪怕漫画化了也严肃正经的外表格格不入:“怎么会有两个判断?在我的职业生涯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崇正说:“因为两棵扶桑树都被我们吸引了,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是确实发生过几次。因为这几次都是情感纠纷,所以您不知道。”

吴燕归突然想起来书上写扶桑树是“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为扶桑”。是啊,扶桑树是两棵树,所以有两个判断也正常。她问崇正:“那这样各自有判断的话,最后要怎么算?”

峳峳怕节外生枝,说:“我们头顶上这个勾还在,那算我们双赢,检方和被告各退一步,罚诸怀监禁个两百年吧。”

崇正扯了下嘴角,说:“等一下,对于前面诸怀说的,我还有别的补充。”他手指结了个印,一个画面悬在黑框之外:“妖管局最近在泰山发现了几十具狪狪的尸体,此事与诸怀有关。”

画面里,几十只野猪样的尸体在山洞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应该就是崇正所说的狪狪,每一只狪狪的腹部都被撕开一个大口,内脏横流在地上。吴燕归侧过头去,不忍心看这样的残忍画面。

“当我发现诸怀的时候,它头上串着八颗不知从哪里来的发光珠子。诸怀经济状况普通,必然不能有这么昂贵的饰品。所以瞿如四处寻访,看哪里有丢失夜明珠的,想还回去以免经济纠纷,但一直没有找到失主。几天前吴燕归女士提醒了我,诸怀并没有控制土的能力。于是我让瞿如去了一趟泰山,发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