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几乎是直接怼到了她脸旁边,吴燕归闭着嘴不肯就范。诸怀说:“让我来。”
这几块大石板紧紧地贴着吴燕归的身体,就像是一副立着的石棺,而她是被石头困住的木乃伊,除了手指,其他部位根本动弹不得。
诸怀走到她面前后,身边的石板上突然伸出了两只石头手,一只手拽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张开下巴……
这双石手的力气太大了,吴燕归觉得自己脖子快被掰折、头皮快被扯掉。她动弹不得,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裤子口袋,咬牙和那双石手对抗。
等一下,裤子口袋里有东西!是崇正给她当钥匙的那根活树枝,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这是活树枝,给它一点时间,它可以长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吴燕归捏着口袋里的那根树枝,心想:
救我……我想要活下来……我要救王知敏……我要回家……
诸怀见那双石手掰了半天还没成功,念叨着“一个人类的嘴而已,至于这么难吗?大不了把她下颚骨捏碎”,靠近了石板。
它看到那几块石板中间出现了几道裂缝。
怎么会有裂缝,诸怀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那石板突然寸寸裂开,散落一地,吴燕归站在那堆碎石之中,腰上围着一圈树枝,像是泳池里常见的那种救生圈,但是这个树枝救生圈在不断生长,直到把那几块围着吴燕归的石板顶碎。
吴燕归握着那个树枝救生圈,它又突然极速缩小,霎那间变成了一把小巧的木刀。
吴燕归将那刀握在手里,向诸怀冲了过来。
一定是我的阅读速度太快 好像翻了两页就没了
造谣!写了2700多字,是我更新的章节里字数数一数二的多了!
2分钟但是很精彩!
高质量的两分钟胜过平淡的半小时
好像热血漫画!
嘿嘿,我也写得热血沸腾
我觉得可以让诸怀直接将燕归的下巴捏碎,然后逐渐逼近的那个酒要倾倒出落在燕归嘴里时,钥匙出来。【对不起燕归,我还是疼你的。】
打斗戏居然不叫上我!哭唧唧伐开心。
太疼了!小燕儿可以打架受伤,但不能被虐待。
明儿还有一点
26.两肋插刀
诸怀离得太近,躲了一下没有躲开,被吴燕归举着木刀在身上狠狠扎了一下。但这一刀就像划在了花岗岩上,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激怒了诸怀。它扬起后蹄,一脚把吴燕归狠狠蹬了出去。
吴燕归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停下,右手拿刀,左手撑地,正准备爬起来继续往前冲,眼前突然多出一大片石锥。这片石锥如雨后春笋般在祭台上冒出头来,大约到她腰处,把她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缠上了她的左手。是那条蛇。
面具男和诸怀站在远处,面具男的手在空中比划着,那条蛇正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像是要绑住王知敏一样绑住她。
不能被绑住,被绑住就完了。
吴燕归情急之下,拿木刀拍蛇头,连续几下全拍在了自己手臂上。身边冒出来的石锥越来越多,石锥们长成了一片石锥林,彼此间紧紧挨着,逼得吴燕归几乎无法落脚。
眼见那蛇越爬越高,从手臂绕上了肩膀,吴燕归一咬牙,举起刀往蛇身上用力一扎。
幸好这蛇不是诸怀,锋利的刀尖顺利地穿透了它的蛇身,甚至几乎扎穿了吴燕归的小臂。
那蛇立刻像是过了电般扭动了起来,张嘴朝着她肩膀处死命咬了一口。刚刚被诸怀甩出去时,她身上那件玉衣碎了个七七八八,唯独肩膀上还有几片。那蛇死死咬住了一片玉,吴燕归趁机抽出扎在小臂上的木刀,重新朝着蛇头方向狠狠刺去。
蛇头当即被刀刺穿,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垂下来如同一条被人剖了腹的黄鳝。吴燕归甩开那蛇,手里握着木刀,看着那片石锥林,心中拿定了主意。
那树枝果然如崇正所言,可以变成任何她想要变的东西,一柄滴着血的木刀在她手中逐渐长成了一根沾着血的长木棍。她小时候想成为孙悟空,孙女士把她送回她在河南的大伯家里学了好几个暑假的棍法,此刻吴燕归握紧手里木棍,像小学时打水缸一样,往石锥林上用力一劈
那几个被她劈到的石锥应声而碎。
本来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竟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吴燕归握着那棍子连劈几下,又朝着石锥林猛扫了一圈,石锥们竟如沙子堆就的一般,被她直接扫掉了一半!她两三下就把这片绕着她的石锥林扫成了一滩碎石。
吴燕归拎着棍子,踩过那片碎石冲向两妖。那面具男竟往旁边一闪。
反正两个都得搞定,那就先捡软的柿子来捏。吴燕归当下拿定主意,撇下诸怀,调转方向往面具男那边冲去。
“吴燕归,停下”面具男又发出了那种混沌低沉的声音,吴燕归听清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如被困在了无形的沼泽之中,只想往下陷落。
远处突然爆发出女人的尖叫声。是王知敏,她不知何时醒了,站在青铜鼎里,望着祭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尖叫划破了混沌,困住她的无形沼泽消失了。吴燕归回过神来,两三步冲到了那来不及躲闪的面具男面前,手中的木棍又化作了木刀。
吴燕归举起木刀从正面朝着他心脏处狠狠插了进去。一刀下去,吴燕归立刻感到不对,她刚刚扎了蛇也顺道扎了自己,知道扎穿肉体组织是怎样的手感。现在扎的这一下像是扎破了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而不是扎伤一个人。
面具男连挣扎都没有,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她抽出木刀,看着那个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水是混着血的水,里头还有泥沙。
吴燕归没想过,一个人身体里能流出那么多血水,顷刻间就漫湿了整个祭台,顺着台阶流了下去,就连青铜鼎下的木柴也被这血水冲散。面具男如一个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瘪了下去,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件灰袍子,和一张躺在地上的人皮皮囊,还有一个掉落在祭台上的青铜面具。
只是一个傀儡般的皮囊吗?让你和妖狼狈为奸,现在被我两肋插刀,活该。
“小心!”是王知敏的声音,吴燕归回头一看,诸怀朝她冲了过来。她拔腿想逃,然而脚下全是血水,脚下一个趔趄,她仰面摔到了地上。诸怀上前按住了她:“既然搞不成,那就吃了你!”说着朝她张大了嘴。
那张开的大嘴几乎要笼住吴燕归的半个身子,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从它的喉管里冒出,吴燕归甚至能看清诸怀的牙齿像是鲨鱼一样锋利,上下各有密密麻麻的两排,但凡是被这牙齿咬上一口,必然会没了命。
但那排牙齿并没有落下,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树枝球顶住了诸怀的上颌。树枝球卡在诸怀的嘴里越长越大,它张大着嘴,含着球,吞不进也咽不下,像大门外看家护院的石狮子。
吴燕归一手握着树枝球的一端,另一手用力拽下了一截树枝,待这根树枝在手里变成一把刀后,立刻往旁边翻滚了两圈。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几排石锥突然从地上冒出,其中两根从下往上贯穿了她的双脚,将她钉在地上。吴燕归痛得想跪下去,却看到那两根穿透她脚掌的石锥在她面前化成了两堆沙子,只留下脚掌上那两个触目惊心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