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是中文系毕业的,找工作的确不好找,吴燕归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喔唷,学姐该不会是看上你了然后回去要跟她老公离婚吧?”

“哪里啊,我们根本没见上,学姐压根儿就没出现。我在那个咖啡馆等了她两个小时,给她发微信她也不回我。”

吴燕归追问:“然后呢?”

周桓无奈道:“然后我就走了啊,还能傻等不成?结果昨天这个男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他是我学姐老公,问我学姐是不是跟我在一起。”

“啧,莫名其妙啊!”吴燕归摇头,“你可真倒霉,一回国就被这种烂事缠上。”

“也不算特别倒霉吧……”

眼看着话题又要滑向沉默,吴燕归连忙说:“你学姐和她老公是包办婚姻吗?”

周桓说:“见面前我在网上搜过她,这个学姐挺厉害的,不到三十就出了好几本书,其中有一本书讲的还是她和她前夫的爱情故事。”

吴燕归又些纳闷:“前夫?那就奇怪了,都二婚了,肯定是真爱啊,这个男的为什么老是要强调两情相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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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两个名字

孙女士见只有女儿一个人回来,长叹了一口气:“哎,小桓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吴燕归抱着桌上那盆洗好的樱桃边吃边答:“他说要回家收拾行李,过几天再来我们家做客。”

孙女士说:“哎,自从出了那事儿以后,小桓就跟我们生分了。以前哪里是这样?”

以前,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前。

吴家父母和周家父母是处了近三十年的朋友和邻居。两家人关系亲密,几年前还在饭桌上开过玩笑,说等退休了以后要一起去住养老院。但这个美好的愿景最终只停留在了愿景。周家爸妈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去世,那时候周桓大四,他处理完父母的后事以后就一声不吭地出国了,甚至连出国这件事都是微信告诉吴燕归一家的。

孙女士眼眶泛红:“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爸妈,我心里实在难受啊。”吴燕归见妈妈要掉眼泪,连忙钻进妈妈怀中:“妈妈,我都忘记了,为什么周桓说谎话会打嗝来着?”

孙女士被宝贝女儿一打岔,给她解释起来。

听孙女士说,小时候周桓不叫这个名字,叫周永泽。那时他特别调皮,和爸妈吵架、翘课、偷钱、打游戏,是一个十足的问题儿童。周桓父母拿自己这儿子没办法,不知道在哪里碰上了一个大师,说周永泽名字起得不好,水太多了容易成水患。大禹治水都要十三年,更何况凡人?

于是大师根据周永泽的生辰八字,亲自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周桓,说这桓字本意是立在宫殿里的木柱,小孩起这个名字,将来必能成为栋梁之才。

说来也怪,自从换了名字以后,周桓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讲文明懂礼貌爱读书不逃课,甚至连谎都不说了,因为一说谎就会打嗝。

“你还别说,这名字一改还改对了。”孙女士说:“所以你当时闹着要改名字的时候,我还特地问过陆姐那个大师在哪里请的。她说是之前去外地工作的时候认识的。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那时候大家又没有手机,我们联系不上也没办法了。”

陆姐是周桓妈妈,是一名考古学家,经常要去一线进行文物挖掘工作,她会认识一些大师也不足为奇。吴燕归在妈妈怀里点了点头,毕竟她微信好友列表里还有上过山海经的妖怪呢。

说妖怪,妖怪到,她微信跳出一条信息,是阿冉发的:“今晚记得回来哦,崇主任说得观察至少三天。”

难得第二天不用上班,吴燕归一万个想留在家里过夜,但是想到肚子里那团不明不白的甘蔗焰,她不得不骗爸妈说所里第二天要值班。最后她抱着几盒妈妈打包的食物,在“都跟你说了不要当警察”的抱怨中离开了家。

锦绣街道的几条路都以花草树木名命,在兰花路和碧竹路的十字路口处有一个公交车站,吴燕归下了车后,沿着兰花路走。这条路很长,有别墅也有公寓楼,甚至还有一个便利店,陈美美就住在街角那栋灰白色墙漆的老公寓楼里。

吴燕归踏入公寓大厅时,只有一个红衣老婆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吴燕归对她点了点头,老太太吸了吸鼻子,问:“妮儿,你今天去哪儿了?”

吴燕归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猜这个妮儿可能是喊她,于是迟疑着回答了老太太的问题:“我今天去上班了,然后回了一趟家。”

“你身上咋有东西呢?”

“啥?”

老婆婆拿着报纸,起身走近吴燕归,伸手往她手臂上一捋,竟凭空抓出来一把白色丝状物体。吴燕归张大了嘴,她从家里出来时特地洗了澡,身上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多出这样的东西。

老婆婆将那团白色丝状物体包在报纸里,说:“拿去交给崇正吧,俺年纪大了,分不清这是哪里来的。”

吴燕归接过那包东西以后连连道谢,老婆婆摆了摆手说:“没事,你叫俺孟婆婆就行。保护你们住户安全是俺该做的。”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上夜班上久了有点饿。”

吴燕归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保鲜盒,那是孙女士特地给她打包的油爆河虾,恭恭敬敬地递给孟婆婆,然后才捏着报纸的边缘,回到了陈美美的房间。

陈美美的房门依旧是大开着,沙发上坐着她想找的人,手里捧着一本《梦的解析》。

“崇正,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崇正抬起头来,接过了那团报纸,“孟婆婆给你抓下来的?”

“嗯,她让我来找你看看这是啥。”

崇正拿出一本笔记本,将报纸里包着的那团白色丝状物体往书页里一夹,本子里闪过一团蓝光后,那团丝状物体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崇正打开笔记本,说:“你碰上林子君了啊?”

“谁?”

崇正将那本笔记本摊开来,将有字那面朝向吴燕归:“林子君啊,老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