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比她还急,常常话锋转回唐骊头上,说她在学校没本事。

除此以外,阿茗依旧样样出色,不过老师都很忙,没人能分给她额外关爱。

她好像在自己身上看见了爸爸的影子。温水里的青蛙,原来拿起刀,已经是最后的力气。

枫叶再次变红,南城的梧桐落了满地,银杏叶探出古城墙,摇晃在佛像身上,

高原的秋,则是全然不同的金色。日光依旧穿透着唾手可得的蓝天,粗犷雪山之下有冰河,有大雪,有金灿的山林。

一架飞机,正在拉萨机场的跑道上滑行。

“尊敬的旅客们,欢迎您搭乘本次从拉萨贡嘎机场飞往南城的航班。飞机即将起飞,我们将跨越千里,从雪域圣城到江南水乡,愿这段旅程成为您美好回忆的一部分,期待在美丽的长江之南南城与您相见。”

小唐田野笔记 66

1 日子过得越来越快。我又熬过了一年。

2 写完论文的那天,我的心悸好了一些。到后期,我看到倾雍两个字,心脏会下意识的揪起来。我努力只专注那些文字、图画、数据,我努力不去想获得它们的细节和陪伴我的人。导师出事后,我把倾雍的文件夹上了锁,很久没再打开。

3 去看了医生,又开始吃药。

请允许我多解释几句: 阿茗是这篇小说的绝对主角,她的成长于我比谜团和爱情更重要。她遇到了很多苦难,但不是我刻意赋予她为了衬托一个伟岸的救她于水火的男主,而是一个女性在这个社会中寻找和确立自己主体性的战争。 请给阿茗一些时间,她不是一个完美的大女主,也不是虐文女主,是一个坚强的普通人。她经历的磨难是很多女性在社会中同样面临的问题,没有金手指,没有男主拯救,怎么办呢。 这个阶段,去找南嘉似乎不那么重要,南嘉就能帮她解决人生的困境吗?对抗成长中社会、家庭、人际束缚纠葛的条条框框不是一件容易事,“真正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对于一个“高知通透”的女性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气、时间、和巨大代价。我希望阿茗最后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不是男主从天而降。南嘉是她的镜子,是她相信爱和自我的来源,是她愿意去流血受伤的原因。 所以也要对看到这里的朋友们说一声抱歉?? 我的文字不够爽,可能让大家生过气,还流过泪,希望大家都能开心的生活!

阿茗好厉害!

不够看呜呜

加更吗

!!!上一章的不解就这么被解开了 呜呜呜大大原谅我 我只有一个看爽文的脑袋 我基本不会深刻思考 无脑就是嗑 您的这段话真的很有力量 联系到最近热播剧 总是赋予女主重重磨难却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独独要靠男主每一次每一次的从天而降去拯救她 没有男主女主早死一万八千次了 这样的人物有什么魅力呢 好的作品就是像您这样赋予角色生命力 让我们看到了鲜活的人 而不是为了甜而甜为了虐而虐的工具人 感谢大大 休息时候我要再重刷啦

不够看!!!!啊啊啊作者大大

我猜要见面了吧

南嘉应该去找阿茗吧

66是加更~

我为67道歉,但不远了????

67 平原的德令哈

今天,阿茗会很忙。学院正在办论坛,有一场讲座的主持人空缺,落到了她头上。她现在没有导师管,院里的大小的内勤都拉她做壮丁。

睡前服下的助眠药没什么效果。这两天南城莫名回了温,楼上的住户又开了空调,黑暗中的空调水声,在阿茗脑中清晰滴答了一整夜。

天蒙蒙亮时,她再也躺不住,起床洗漱,用粉底遮住眼下的青影,再用腮红把肤色调的健康匀称。

她的生活看起来很有规律,吃早饭,搭地铁,提前到达大报告厅,调试好电脑、灯光、和室内温度,摆放好讲桌的鲜花和几瓶水。

讲座邀请的是几位外国教授,阿茗靠在候场区幕布后,把英文稿子默诵了几遍,忽然觉得很疲惫。她顺着幕布蹲下,在汹涌的无力感中捂着脸,深喘了几口气。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很快外面传来细碎的聊天声。她听见有人呼喊“茗初师姐”,是帮忙的学妹学弟们。

阿茗起身,深呼一口气,笑着从幕布后迎出去。

讲座很长但也很有趣,女主持台风很好,她专注地聆听对谈,适时插入几个问题,或者向台下的人解释晦涩的学术术语。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几个学生偷偷咬耳朵:“三个小时,我听都听累了,茗初师姐怎么还能聊。”

“都说读书读的其实是精力体力啦。”

“话说回来,师姐今天好漂亮!”

只要不学习,昏昏欲睡的大家立刻变精神,开始低声八卦。

“师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吧……”

“我导在给她介绍对象哈哈。”

“师姐眼里只有学术啊!”

“她在本校生里小有名气啦,好几年前主持毕业晚会,搞得不少人追她,她后面就不太做台前工作了。”

“对了,师姐这学期做微观经济公选课的助教,好多学生专门选她的辅导课,她一个人要改三倍作业,太惨!”

“今天有些人不也冲着师姐来的,进进出出弄得门响,一点儿不尊重人。”

他们四下打量,大大的报告厅,正儿八经来听讲座的都坐的靠前,攒着劲等问答环节呢。而有些人,明显目的不纯。

“诶那几个,起哄好几次,感觉在录像偷拍。”有个女生翻了白眼,马上录了段视频,“我要给表白墙投稿,骂这些捣乱的!”

“我觉得那个也是。”有人一努嘴,冲隔几个座位的最角落道。

那里坐了个一身黑的青年,戴着帽子和深色口罩,看不清面容,但周身的气质清冷,一点儿不像清澈的大学生。

“但他听得很认真啊,都不看手机。”

台上刚讲了笑话,哄笑声在报告厅里弥散开,几个八卦的学弟学妹不再说话,注意力放回讲座上。

阶梯式报告厅很大,为了让每个人都听清,装了好几个音响。坐在角落的黑衣青年头顶上就有一个,清晰地把台上的声音放大在他耳中。

从他这个遥远的视角望去,聚光灯下的“阿茗师姐”正淡淡得体笑着。

她坐在一捧白玉兰花束旁,烟粉色的套裙,领口围着素雅的丝巾,长发挽到了耳后,露出温软圆润的珍珠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