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梁总和父母的关系总是有点微妙。
超难搞,得兵行险招了,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输家只能被分食殆尽
老梁董从小高压型冷血型教育,小梁总的童年从某种意义上说有点像更残酷更叛逆版本的《狮子王》,痛苦但有效,小梁总要出师了(??嗷呜~辛巴~
这种对决戏好有氛围啊,紧张刺激
明儿上高潮更惊险~来一出谍战x修罗场,搜身+湿身,不见血的龙潭虎穴~
84 梁总很会演
室内过于温暖,四个人只有梁肇元一个人穿着浴袍,心跳又快,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借着这股燥热,做出烦闷的表情,边扯腰间的系带边做戏,“什么独苗,还不是得事事顺着他?但老爷子手也太严了,什么都不肯漏出来,您也知道,到现在我手上连 0.01%的股份都没有,两百万的年薪怎么够花,放在整个行业里都是低位!说实话,在这点上我真是站您的,做人总是要图点什么,不能光闷头干不讲生活,对不对?”
他当然不指望就凭这样三言两语就能让吴光尧信服,他要的就是吴光尧的不相信。
这老狐狸果然不上套,眯缝着眼笑,“缺钱啊?缺钱直说嘛绕这么大弯子干嘛?想要什么,车子,烟酒,女人,随便什么,叔送你!”
“那我可真得谢谢吴叔,之前已经送过我一次了!”梁肇元看着吴光尧略带不解的眼神,把烧到茄标的茄灰在烟灰缸边敲落,“没点好处我怎么会花这么大力气去平掉违规的事?海正和长和两边一共八十万,在我境外的户头上,我来找吴叔就是想说,找个机会转一半到您手上,毕竟没您起个头,我也搞不到这些钱。”
吴光尧有点讶异,没想到他还有这手,沉默着不说话,坐在边上隔岸观火的林时钧突然开了口,像是提醒吴光尧一样,“梁总碰碰嘴就开这么大的玩笑,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看了梁总。”
“错看?”梁肇元挑眉斜睨过去,“林律很了解我吗?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着林律。”
言毕拿起桌上的手机,把账户往来记录打开,站起来递给林时钧,“林律不信可以查,打款方名字记好了,回头爱怎么查怎么查。”
他不怕他们查,因为都是真的,做戏就要七分真三分假,到这里都是真的。
林时钧看了吴光尧一眼,得到默许,把他手机拿过去仔细查阅,查阅完了,也不还给他。
这是扣住了,防止他录音。
梁肇元无所谓,回到沙发上坐下,“吴叔,其实我真觉得您和梁董两个人没必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我知道您是心里一直有气,觉着梁董这些年薄待您了,削您手上的业务,敲打您手下的人,还处处设卡查您,抽您油水,但关起门来大家还是一家人,一口锅里吃饭,他也老了,管不了每个人吃几口饭了,往后我多吃了,肯定不会少了您的,您有事也通个气,大家互相照应。”
室内幽暗,光影交错,琥珀色暖光灯在氤氲烟雾中折射漫散,模糊了人面。
吴光尧不着急,嘬着雪茄慢慢品咂,连着吞吐了六七回,整张脸都要看不到了,才起身在烟灰缸里搁下,扬手叫侍茄师和服务生全都出去。
“林律……”他偏头瞥了林时钧一眼,“之前你是不是提过,搞原料药的派通想要跟我们合作?你跟梁总讲讲。”
林时钧从沙发上直起身,一手擒着雪茄,一手攥着梁肇元的手机一圈圈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梁总应该听说过,派通有一款造影剂注射液刚刚获批,但他们旗下没有很成熟的销售团队,希望能借助仁衡庞大的销售网络进行市场开拓,分成好谈,六四,五五,都可再议。”
派通制药,梁肇元有印象,还是很深的印象。
六七月那阵,派通的副总何伯山就找过梁希龄一次,梁希龄转头让他去查过历年的医疗事故记录,最后这事因为怕连带责任太大就给婉拒了。后来丁永康跟拍吴光尧时也拍到过何伯山,他心里有预感会出事,没想到应在这里。
但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能见招拆招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这事我之前经手过,那时梁董没点头,我也就算了,吴叔想谈拢的话,我可以再去劝劝梁董,就是不知道这样折腾一通,有什么好处需要这么费心?”
“这事如果要找梁董,我就不找你了!”吴光尧握着雪茄笑,赘肉在抖,烟雾也抖动着袅袅升起,“放心,最后的字我来签,问题不大,就是你得出一个账户。”
“收款?”
吴光尧摇头,重重抽吸了口,“你出一个 A 账户,我出一个 B 账户,我通过 B 账户转款到你的 A 账户,签署完合作协议后,你按我指示买入派通的股票,等发布公告后再卖出,你也可以出资参进来,我照顾你小辈,可以按本金的比例再多让一成利给你。”
说得真好听,照顾小辈是假,拉他下水是真。
“搞这么大,吴叔不怕证监会回头查出来?”
“所以说你还太嫩!”吴光尧抽得口干,起身拿了酒杯啜了口威士忌,“有叫你拿自己的账户吗?你不是也知道让人打款去境外,这点道理不懂?找个信任的手下搞就行,买入卖出也别用自己的手机号,文字记录,语音记录删一删,查不出来的。”
梁肇元很明白,吴光尧要他出的这个 A 账户就是个投名状,甚至再往更深更毒一层想,万一真出事了,首先也是查到他头上,他如果没证据说清楚款项的来源,整件事都会是他担责。
但这就是他想要的,他不需要吴光尧的信任,他要的就是吴光尧的不信任,甚至狂妄到想挖个坑直接把他填进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吴光尧也一起拉下来。
他起身拿了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杯口低半分,跟吴光尧碰杯,“以后还有很多要向吴叔请教的。”
吴光尧只是微微举杯轻碰了一下,唇角勾起狡黠。
“你看你这出了一身汗,年轻人肝火旺,都是思虑太重了!”他转头瞥了眼林时钧,“你俩都是!这大热天的,别跟我们两个老头子闷在屋子里了,去外面游个泳,松松筋骨!”
林时钧顺势起身,静静站在一旁等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凝在他身上,梁肇元当然懂,这是要查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录音设备。
他坦然地扯掉浴袍,拿在手里,转了个圈,“怎样?还不信我?”
吴光尧眸光锐利地上下扫了两遍,眼底突然浮现一抹嘲弄。
“是我想岔了,肝火旺原来是因为女人……”他看着梁肇元脖子根的吻痕和肩背上的抓痕笑得淫靡,“年轻人还是节制点,玩归玩,别玩出病来。”
“我喜欢,戒不掉。”梁肇元由着吴光尧误会,误会了更好,更能麻痹他的戒心。
而这六个字,是真心话,吴光尧这样的老狐狸也看不出半分假,自以为掌握了这个小辈的癖好和弱点得意地跷起脚。
但林时钧整张脸都黑了,梁肇元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同时想的都是程心。
他怕他俩反应过来,再细查他身上的物件,转身一拍林时钧肩膀,“走吧,我们比一下!”
刚走出两步,吴光尧在背后轻哼:“表。”
还是躲不过这只老狐狸。
“吴叔是不是要我把裤子也脱了?”梁肇元冷笑着回身,大大方方扬起手腕。
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心跳有多快,他“啪嗒”把腕表解下,就近递给林时钧,“林律验验是不是真货?专柜拿的,不掺假吧?”
他赌了一把,赌林时钧现在脑子乱,没心思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