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很害怕,害怕看到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母亲,就因为一个糟糕的伴侣,一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就这么白白错失治疗时机,快速地凋败下去。
她还在走神,门铃突然“叮咚”响了,梁肇元起身去外面开门,拿了客房服务送上来烫伤膏回来。
“你忍一忍……”他旋开盖子,一只手很自然地伸过来,捉了她手腕,要给她涂药。
他知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我自己来就好!”程心吓得赶忙抽手。
但男人手劲大,她还在客气又尴尬地挣扎,他手指已经推开药膏,小心抚过刺痛的水泡。
“你左手抹右手也不方便,万一弄破就要留疤了。”他声音很轻,手上动作也很轻,抹完了还要凑近仔细检查一遍是否覆盖均匀,才放开她的手。
他很无心的一句话,但她听着却不舒服。
留疤怎么了?留疤就很难看吗?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美化去修补吗?
程心满脑子都是童诗颖做完乳房重建手术后裸着半个身体瘫在病床上的样子。
即使吃了这么多苦头,把疤痕做到最小,把形状恢复如初,换来男人床上的一点性致,最后又得到什么呢?
太不值得了!她太为童诗颖不值了!她想再拉她一把,把她脱轨的人生再扳回来一点点,把她错失的生路再扳回来一点点。
“有没有可能,拿一点出来……”
她一个闪念,不知道怎么地,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们临床试验用药都是按 1.3 倍备的,会有很多剩余药品,如果操作一下,走赠药途径,价格会低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肇元不敢听她说完,厉声打断她,从床上站起来,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你们都从哪里听说这样的操作?病友还是那些药代?”
“这样三方都得利,患者能用上药,公司不亏,销售也……”
“程心!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突然迈步凑近,手掌握住她肩头,力道很重,俯身压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睛,“这么搞一旦查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会怎么样?”
程心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口不择言了,怎么能拉着他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对不起”三个字涌上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我错了,你就当没听过吧。”
她无法自处,起身想逃离他手臂的圈禁,却被他强硬地按回床上。
“对不起……”他声音软下来。
“我不该这么冲,是我没能力帮到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忙了一整天还要抽出时间帮她答疑解惑,前两天还是他妈妈的祭日,她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厚着脸皮麻烦他,为难他,向他索取安慰,帮助,甚至是担着巨大风险的违规的“关照”。
“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很多了,谢谢你!”
感激混杂着愧疚,程心无法再继续面对他,也无法面对失言的自己。
她匆忙地道谢,推开他的手臂,侧身从他身体和床垫之间的缝隙里钻出去。
“我占用你太多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他没拦她,她径直走出卧室,看到电视柜上的大袋子,才想起自己忘了还他治疗仪的事情。但今天的时机太不对了,气氛不对,她和他的状态都不对。
程心下定决心先不提这事,等改天再找机会,正准备趁他没发现,提起袋子开溜,他突然在身后叫住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听不懂他的意思,一头雾水地回头看他,他已经紧跟上来,臂膀在衬衣下紧绷,像一只囚于笼中许久的困兽。
“程心,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梁总:要当男朋友,当你的男人哇咔咔啊
打架是下章预告吗??
梁总:球球给个名分吧!赏个二号种子选手我也认了!
嗯嗯嗯!猎豹对战猫猫拳!
搓搓小手等待下一章!!!
要当可爱小狗!!!
我也想弃文了,女主也太圣母了,她是想拯救全人类吗,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还想普度众生?监狱也管,病友也管,一次又一次,自己有能力也就算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用男主的资源又不想付出,想什么呢?
前面救治监狱那个我就想说了,虽然被判刑情有可原,但是从法治的角度,可一点都不冤枉,如果大家都在等着排队进入实验组救命,知道名额被这种情况顶替了,请问作何感想?社会公平在哪?我就想问如果是女主自己妈妈被顶替了,她真的能圣母到拱手相让!?还拉男主一起解决?是大家都疯了吗?
“临床研究既不应过分使用劳教人员而不公平地让其承担研究的负担,也不应不适当地排除服刑劳教人员参加临床研究从而剥夺其获益的机会。” “受试者的选择方法对所有服刑劳教人员来说是公平的……受试者的选择不受囚禁机构管教人员和服刑劳教人员的干涉,实验组和对照组受试者必须从符合方案纳入标准的服刑劳教人员群体中随机选择。”《临床试验的伦理审查》 余春花因遭遇家暴和强奸犯下杀人罪,已接受法律惩处,根据国家规定,服刑人员在监狱内生病就医的费用由监狱承担,监狱需设立医疗机构并提供基本医疗保障。此外,保外就医也是一项重要的刑事司法制度,旨在保障罪犯在符合法定条件下,因健康原因无法在监狱内执行刑罚时,能够在社会上接受治疗。
罗翔老师说,法律是最低的道德,道德是最高的法律。我想写善良的人,想写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人,想写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在符合最基本的规章制度之上,人性的至善面还能做些什么,引人不适,非常对不起??
60 完完全全袒露
他声音没有了刚刚的严肃,却变得更加迫切,他牢牢盯着她的那双眼睛让她无所适从,渴望从眸底涌出来,急于把她卷进去。
她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我该回去了。”
“我以为你又要说只是朋友……”他迫近她,拦住她的去路。
“在你心底,我真的就只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