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行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心里的疑惑已经云开雾散,越发敞亮。
天天要辞职吗
她是不会为任何人辞职的??
很好非常好特别好????老师你总能给人满满的安心感!
但是饿饿...饭饭...这章怎么一眨眼就看完了????
一边在抓紧搞研究,另一边在查内鬼,分工很明确的小情侣??
就说哪章不是一眨眼看完的吧??
请问:天天选择把真数据公开,一方面是为了杜绝造假;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童童吗???
只为了保护她男人。不然没必要把数据公开, 毕竟造假者并没有拿到真实数据
今早尝试用电脑看,才翻不到两三页就没了。。。??????还是用iPad及手机看“感觉上”比较有“饱足感”??????
昨天有人说pad也太大??????
162 他站在宇宙的中心,被有她的星系包围
明渊行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心里的疑惑已经云开雾散,越发敞亮。明明什么研究都没开始做,就已经拍胸脯保证不会影响行业生态。这可不是他认识的视文物为生命的秦天。原来她已经有了比文物更重要的人啊。
秦天见明渊行不置可否,心中更忐忑不安。若是他不答应送出数据,那她怎么办。
“明馆长,现在是 AI 时代了。在分析这块,我们可以用 AI 来帮忙整合数据。我真的能做到。一个古代瓷器的年份符号怎么可能就那么几条射线来决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多呢,只等我们去发现!”
明渊行心里好笑。急了,这丫头急了。这下老秦好放心了。小姑娘开窍了,有心上人了,眼光还很高,挑了很棒的男人。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开口。
“小秦,你是担心小童吧?把真数据送给造假的人,他们就不计较小童耍他们的事了?可是你想想,你又马上把真数据公开了,这不是耍人耍得更厉害了么。”
“那不一样……” 秦天嗫嚅道。这次是她耍,不是他耍。
“是不一样。耍他们的人又多了一个。本来才一个,现在又加了一个。”
“明馆长!” 秦天抓乱了头发,“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的事。但是如果,以上博的名义公开数据,他们就算要报复,对象也是不可撼动的国家单位!”
明渊行端端着茶杯,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秦天口才也不错么,如果不是童仲元昨天来找过他,他这会儿也被她说动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你不用担心。小童现在在国内,很安全。”
“不行。”秦天目光灼热,“不能只是考虑。我必须要尽快公开数据。”
明渊行愣了下。秦天从来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他说过话。也是,从她的角度,童仲元身处危险中,她无法不担心。可是,他昨天已经答应了小童,他们商议的事,不会告诉上博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秦天。从现实情况来看,他也的确不该告诉任何人。
“小秦,我已经了解了事件的全过程。小童虽然不是上博员工,但他对我来说跟你一样重要。我是绝对不会把他置于危险之中的,你要相信我。”
大堂吧里客人来来往往,不时有人推着行李进来,有人离开。童仲元,就如同一个旅客,在近半年的时间里都住在酒店里。
“明馆长,我今天找您,还有一件事。”秦天收回了视线,“两周以后,大英博物馆的两千年珍品展就要结束了。您有想过派谁去验收吗?”
明渊行最近忙得连轴转,经她提醒才想起来。半年已经到了,那些文物到了回家的时候。他之前想好是让秦天再跑一趟去验收的,可现在矅变天目是她带回来的,接下来一两个月的工作重心都是围绕矅变天目展开的,她走不开。况且他答应了童仲元,在事情解决之前不让秦天出境。
“我倒还没想过,不行的话,你指定你们部门的人去吧。”
秦天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坚定道:“正好我想推荐一个人去英国验收。”
“谁?”
“童仲元。”
“小童?”明渊行诧异道。
“嗯。我在英国时是和他一起验收的。他对每件展品都很熟悉,做事认真负责,不偏不倚。虽然他不是上博的人,但他是最适合验收上博文物的人。”
话是没错,可小童已经从大英博物馆辞职了。看来秦天并不知道啊。再则小童当前的任务是修复元青花,秦天本来全力促成这件事,怎么现在又叫人回英国了。
明渊行向后坐了坐,腰贴合在沙发椅上叹了口气。哎,他一个老头子怎么会夹在这一对年轻人中这么难做的。这种事他们不是该彼此商量么,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他。
“这事你跟小童商量一下吧。你也知道,他可不是我能指挥的人。”
“嗯,” 秦天的唇边露出一朵虚幻的笑容,“他会同意的,他该回家了。”
不远处,金色的旋转门缓缓转动,又一个旅人推着行李离开了暂住的酒店。
唐执徐在做大扫除。他感到很厌烦,最近这一个月,每天都是很厌烦。不想画画,不想写字。佳德的拍卖,让他坐上了那张桌,可是拔剑四顾,迎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虚无。
周末的夜,他既不想交际,更不想应酬。他突然发现,抛开了社交和画画,他竟无事可做。他就像一艘完成初航的船,满怀希望地想进入第二程的航段,却失去了航线。
一室的凌乱,就像他这个人,他的人生。
他沿着沙发开始整理。捏成团的画纸,几个月前的果核,没有拆过的外递,沾了污渍的漫画书。扔掉的东西越多,他的心情也在变好。直到他从床底拉出一箱画稿。在没拉出它时他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就在拉出的瞬间,他的记忆全复苏了。他慢慢地坐到地上,将画卷一幅幅展开。
“再斜一点点。你坐那么直干吗?我是在给你画身份证?”
“行了。”秦天没好气地站起来,“不画了,累死我了。”
“画的人都没喊累,你坐在那里有什么累的?你就按你最放松的姿势的来,要不,你躺下吧。”
秦天无奈地坐回去,她换了个姿势,遥望着露台外的天空。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将她包裹在粉色的光影中。她的头渐渐低了,明亮的双眸越来越沉,她蜷缩在躺椅上,头靠着抚手,长发散落垂地。
一条温暖的毯子轻轻地落在她身上。指尖的温柔,她毫无察觉,在彩霞满天的黄昏陷入美梦。
他回到画案前,笔尖在纸上游走,将这一刻定格。
他的卧室被画作一张张铺满。她的眼睛,她的笑,她飞舞的长发,她纤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