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
童童终于练成“恋爱三部曲”之??!师傅可以坐主桌了??????
138 整个世界在苏醒,灵魂被填满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鼻尖的绒毛柔软温暖。窗外的雨下不停,沙沙的白噪音如同老旧的留声机在空转。
他在她唇间辗转反侧,轻咬吮吸。不够,远远不够。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微微侧头,含着她的嘴唇,舌尖挑开了她的牙关,毫不犹豫地全面占领。她所有感官“轰”地一声,如烟花绽放。方才的电流仿佛从溪水变成了巨浪,再次向她奔涌而来,汹涌澎湃,惊心动魄。她的心在颤动,身体也在颤抖。全然陌生的体验让她大脑一片空白,一团混乱,只有烫人的温度,让她战栗,却无法退缩,无处可逃。童仲元一把抱起她,朝二楼走去。
黑暗中他仿佛夜能视物,楼梯发出鼓点般的声响。比鼓声更激烈的是他的胸膛的心跳。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他的皮肤很烫,脉搏铿锵有力,那剧烈又美好的生命旋律让她渐渐回过神来。
他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楼,用膝盖把卧室的门顶开。秦天彻底醒了,推开他的胸膛,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逃进自己卧室,关上了门。她喘了两声,拉开半扇门,低着头说:“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关上了门。背靠着门胸口起伏不定,她无声地狂抓自己的头发。要命了,画风怎么会变成这样。
门外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片刻后,他的脚步声慢慢离开,轻微的关门声。她松了口气,却又惴惴不安。那种感觉像一团乱麻,说不出也辨不明,她焦躁地在房间里走动,不知道应该去干吗。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吗?僵硬、尴尬地结束了?这就是她给他的 30 周岁的生日祝福?
她抱着头蹲到了地上。谁来帮帮她,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做。难道她再去敲他的门,解释一下她为什么突然要睡觉了。
她仰面躺到床上,却睡意全无。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敲响了,童仲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睡了么?”
她跳了起来,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张嘴说了一字。
“没。”
“蛋糕还没吃。”他顿了顿,“我的生日蛋糕。”
她又躺了下去,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说出这样让人完全无法拒绝的理由呢。
“来了。”她虚弱地回答。
“我先下楼等你。”他平静地说。
他的脚步声远去,传来下楼的声音。她捂着脸平复了下情绪,将头发扎起,打开了门。
一楼的灯已经打开了。她从楼梯上走下来,童仲元仰着头,一直注视着她。童仲元切开蛋糕,把第一块放到她盘子里。他尝了一口,望着她真诚地说:“很好吃。”
她低头吃蛋糕,其实并不怎么好吃,只是火车站售卖的普通蛋糕。也没有准备生日礼物,他过了一个极其简陋的 30 周岁生日。
“等回去我补一份生日礼物给你。”她怏怏地说。
“嗯,”他叉起一块蛋糕,不经意地问,“我能指定是什么吗?”
她放下盘子。她现在知道了,他心眼巨多,经常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可话赶话的,她也不能直接拒绝。她谨慎地问:“你想要什么?”
他定定地望着她不说话。
她无端地想起了方才的情景。滚烫的体温,缠绵的亲吻,还有他最后想做的事。
他“嗤”地笑了一声,伸手摸她的脑袋。
“在想什么呢?小脸红红的。”
她羞恼地拉开他的手,分明是他故意在引导她往那里想。
他的手才被拉开一秒,又若无其事地伸了过来,轻轻地抚摸她的额角,温存地问:“能送我一枚你刻的章吗?”
秦天一讶,这倒是没想到。看来还真是她想多了。
“刻什么?”
“我的名字。”
“这个可以。”她放松了,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口蛋糕。
他靠近她,眸光闪动,低语:“那什么不可以?”
他的嘴唇从她耳畔落到她唇上,若有似无地触碰。气息幽然,沙哑呢喃:“这个吗?”
环着她腰的手臂渐渐收紧,他的舌尖从她的齿间滑进去,含混低吟:“还是这个?”
夜晚,本就是她最软弱的时刻,尤其是这样下雨的冬夜。她的感官在放大,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她所有的立志誓言都被雨水冲走了,对他的抵抗烟消云散。在他的引导下,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绕上他的颈项,抚摸他的发脚,摩挲他的耳廓,神魂沉溺。他越吻越深,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辨。
就在她以为这一场热切窒息的亲吻没有尽头时,童仲元放开了她,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干燥地说了句“早点休息,晚安”,转身上楼了。
偌大的客厅又恢复了空旷,只有她和桌上吃剩的蛋糕。雨不停地下,她抚着嘴唇。她花了 12 个小时从江永赶到浮梁,她在大雨的夜里捧着蛋糕走了 2 公里山路。这都是因为,她不能让童仲元就这样在深山里孤独地度过 30 岁的生日。她这样做,是因为愧疚,是因为责任,是因为怜惜。
可是,她好像错了。不管怎么骗自己,不管怎么抗拒。她这样做,是因为她爱着他,她爱着童仲元。
童仲元从淋浴房里出来,拿起毛巾盖在了头上。理论上现在应该是最松弛的时候,但他的心跳还是强劲,每一根神经都很兴奋。
他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明天 Eithans 一定会破口大骂,骂他没有信用,为了女朋友连操守也没有了。他弯起嘴角,出神地微笑。女朋友,从今天起秦天真的是他女朋友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像春天的风吹散寒冬,河流的冰块破裂,重新潺潺流动,整个世界在苏醒,灵魂被填满。这就是如愿以偿的感觉。
他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美好的生日,最幸福的一天,最愧疚的一天,最不可思议的一天。秦天问他为什么要道歉,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想起那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她的眼睛,她的发,她发光的时刻,她害羞的样子,她柔软的嘴唇,温柔的手臂。她无所不在。
他对秦天,不止是喜欢。
他爱上了她,无比认真地爱着她。
窗外的鸟叫个不停。秦天睁着眼躺在床上,她已经醒了半小时了,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卧室。她知道童仲元早醒了,她闻到了烤面包的香气。
从她说出从一千公里以外赶回来为他庆生那刻起,她就再无隐藏,她把选择权交给了他。无论昨晚的接吻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友谊了。可是她忘了,在等她回答的人不是童仲元,她答应会认真考虑的人也不是童仲元。她不能在还没答复唐执徐之前就和童仲元确立了关系,这么做太伤人了。她用被子蒙住了头,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