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其实是个好孩子,就是被伊公宠得无法无天的时候,她也不会动手打人。
那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后,她略显慌乱。
幼儿园时她不小心把喻宁弄哭,害怕喻宁的哭声引来大人,想也不想,用嘴巴疯狂亲她:“哎呀,对不起行了吧,不要哭,再哭我……我打你!”现在也如此。
等她回过神来,她早就捧着周其均的脸,亲在他挨了一掌的地方,没有什么缱绻,跟小狗弄一脸差不多。
而周其均偏过头,重重地辗轧着她的唇,热烈的,手上的力道越拥越紧,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漾了过来,周遭的空气渐渐稀薄,仿佛有无形的罩子笼在他们之间,船厂略显嘈杂的敲击声、洗漱声、鼾声、说笑声也变得模糊。
林颂想避开,周其均的手指不安分,解开她裤子的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往里探。
“我疼。”
这不是林颂说的,是周其均说的。
他在微暗中沉沉地盯着她,好像有几分委屈:“你得补偿我。”
这一巴掌不能白挨。给周律师投票写的很好啊,一直追着看呢不在状态很正常,来说一下就好。
我隐隐觉得你看到会受影响,会逃避摆烂。万幸你又更了,还是会很多人喜欢啊,我对你滤镜很厚的,因为我最爱的琵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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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9章 真爱
周其均的脑袋抵着林颂的额头,绯红色弥漫在两人的耳尖、脸颊,彼此的呼吸都是克制的,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黏糊糊、滑溜溜的鱼,被他捏在了掌中。
在这个狭小简陋的宿舍里,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地加剧她的紧张,大概因为这里是她的第二个家,可她在这里,就只有工作和休息。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居然堕落到把男人带回了厂里,她的思维胡乱发散,一会想她怎么好意思禁嫖,不对,他们关系正当得很,虽然已经是前任了,一会又觉得这是“包夜”,她就是个油腻小厂土老板。
深吻绵长,她脸颊上潮红缠绕,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周其均太久没做,进出的节奏稍稍停顿,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她在嘲笑他,可他分明有认真学习,精进技巧。
“你笑什么?”他声音有些哑。
“没……唔。”
周其均恶作剧般地用力捏住她的臀,惩罚似的拍了两下,林颂毫无防备地轻哼出声,喘息着颤抖,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上。
用力掐了下他精心锻炼的胸大肌,气道:“谁让你打我?”
“你也可以打我。”
周其均克制着动情,比起掐的疼,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肌上,才是另一种难熬的折磨。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看她脸颊潮红,眼眸湿漉漉的,意乱情迷,房间里只余下两人暧昧的喘息和水声。
虽然这不代表林颂原谅了他,可再次和她毫无距离地相贴包裹,莫名的情意满得溢出。
“颂颂。”
他把她换了个姿势,俯身往下,舔吻时她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上,轮到他趴在她柔软的胸前,窗外不知是船舶流光还是明亮月色,总之是温柔的,酣畅淋漓的。
那一句话就在他的嘴边,又是只喊了她的名字:“颂颂。”
他想说,我爱你。
就是来自本能的冲动,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是不该在床上讲。
林颂的宿舍有独立的淋浴室,周其均抱起她,往浴室走,林颂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宿舍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一条狗。
小白乖乖地趴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林颂一股气直冲天灵盖,是羞恼,小白只是一条无辜可爱的小狗,做什么要被人类这样折磨。
“周其均,你罪大恶极,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白也在?”
“我以为你知道。”他轻笑。
“我怎么会知道?”
“小白是跟着我们一起来厂里的,它肯定得跟着我们的。”
“不是我们,这是你的狗……”
“小白会听见的。”
林颂心虚地朝小白趴着睡的位置扫了眼,生怕这只恶霸小狗真的被她伤了心。
淋浴的水流从两人的头顶落下,浴霸的光耀眼明亮,赤裸肌肤上的暧昧痕迹泛起红色,面对面地站着,他给她洗头发,抹沐浴露,顺带按摩放松肌肉。
她手臂线条流畅,黑了不少,只要跑制造一线的,身上就不可能没有任何伤痕。
周其均心疼又欣赏,白皙、娇嫩和漂亮都不是吸引他的元素,他手指摸着那些疤,大概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消失。
他被吸引的一直都是皮囊之下的她,爱情是他不能理解的情感,因为能衡量的因素太少,像林颂从头到脚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或许爱情本身就不归秩序管辖,允许一切的混乱和缺点,从初见开始,反复试探、口是心非和潜意识抗拒,就早已拉响警报。
林颂不想动,懒懒地靠着他,享受着他的按摩服侍,吹风机的暖风轻柔地烘干着湿发,头皮松散,消散去她连日工作的疲倦。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种房子里。”周其均说。
墙皮脱落,因为漏水而泛黑,铁栏杆,腐蚀的窗户,潮湿的地面,楼道略显脏污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