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他又搞啥飞机
何东南真是脆弱啊,完完全全不敢面对任何可能的危机
何:我只生产问题,从不解决问题????
……太戳我愤怒的点了。我宣布何东南是我今年看的小说里最讨厌的男的。
何真的好奇怪 也行可能是承受不了 要自己悄悄的走把钱全部留给叶?
什么奇葩。还好有误诊这个事儿看清他了
这个河东南怎么这么癫啊,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克身边人吧,以为断绝了关系,就没事了?
52 从水底浮出
三个月之后,叶楚想起何东南的频次少了很多,偶尔想起来也已经不会再有心脏刺痛的感觉,但她还是会好奇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这好奇不再带着强烈的怨恨与对自我的质疑了。
“有可能他突然遇到紧急情况,他可能真的在国外犯了事情在躲避什么人,或者他因为工作要赶紧离开搞不好他在外出途中被车撞了!所以才不能联系我。这个不太可能……因为他把我删了。那还是因为他欠了巨款,被人追杀,不想牵连我。”
“就是断崖式分手!”包聪慧打断了叶楚的胡乱猜测,“没有别的可能。”
“那我情愿他是死了。”叶楚夹起一片雪花牛肉放进锅里,边涮边问,“你是不是快生了?还能吃火锅吗?我都忘了问!”
“有什么不能吃的,孩子馋什么我就会想吃什么,我这是为了孩子吃呢。”包聪慧摸着自己浑圆凸出的肚子,回敬道,“那你呢?做完了手术没有忌口?”
叶楚摸了摸自己头顶被头发盖住的疤,那剃秃的一小块也已经长出了绒绒的头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说:“我都做完多久了,这要是我第二条命,我现在都会张口喊妈了。”
“你三个月就会喊妈,什么神童?”包聪慧大笑,然后摇了摇头说,“三条腿的蛤蟆少,两条腿的男人多,你赶紧再找一个吧,不然一天天闲得想他,老找我‘怀旧’我听他的事儿都听得耳朵长茧了,等我孩子出生都要问你,叶楚阿姨,你还没忘了他吗?”
叶楚放在碗碟里的肉都凉了,她近来食欲不佳,人瘦了许多。她筷子在碗里扒拉,眼睛却盯着包聪慧问:“包聪慧,你聪明又智慧,你给我分析分析他是怎么想的”
包聪慧却是胖了很多,人的轮廓钝了不少,但一双眼睛还是精光发亮,她说:“我都给你分析多少回了?你别原地打转了,一张卷子写一百次错误答案你也拿不着满分啊。”
“他是不是心理有毛病?这种是没得治的,就他想什么、做什么,他控制不了,可能他也没想跟我分手,你想他人生中遇到了那么大的事情,有创伤很正常,他不是故意这样对我的……”
“他一个公众人物应该是逮得找的吧,你搜一下看他还在哪里参加活动,自己去当面问个清楚呗,他一看你还好端端的,一高兴又求着跟你复合了!大团圆结局。”
叶楚白她一眼,“你阴阳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没事了,因为我的小红书还更新呢,他可能脸皮薄,以为我不会原谅他,不敢来找我了……”
“那你会原谅他?”
叶楚一愣,“我不知道。”她看着沸腾的火锅自言自语,“有可能我只是想听他跟我解释。”
“别想了,你算个账,跟他谈这一场你也没吃亏,不是得了好些个名牌包,好几条裙子鞋啥的,这少说也十几二十万了吧。就是可惜他说要送你的别墅还没送,你要再晚点儿被甩,可能就落你手里了,谈个恋爱、原地退休,你就当他是个圣诞老人,来给你送礼物的,送完就走,你总不能留着圣诞老人过日子吧。”包聪慧说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智慧了,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叶楚苦笑:“不是这么算的……”
“就是这么算的。你啊是还没结婚,还在纠结什么情啊爱的,那些都很虚,到头来什么东西都是要具象化的,丢了多少东西、赚了多少钱,一件一件的,所有的感情来了去了,只有”她用筷子敲了敲眼前的铜锅,又夹起了一片山药,“锅碗瓢盆、茶米油盐是真的。”
“但我觉得人活着不可能只为了赚钱、花钱,这一辈子没爱过、被爱过,就特别……空。感觉人间白来了。”
叶楚一手托着下巴,手指轻轻敲击着太阳穴,似乎在整理脑子里的字句,“你挺适合跟我们家岚岚聊天的,一个思路,特别……写实。”
“那你跟她住一起怎么还没耳濡目染,多跟她聊聊,别一天天这么不切实际了,什么爱不爱的,饱不了肚子,也不能防风躲雨。”
“那你还结婚生孩子呢,不是因为爱?”
包聪慧差点儿没被呛着,她笑:“说什么呢?中年夫妻亲一口,难受一整宿。听过没?我跟家里那个啊就是队友关系,婚姻就是合伙开公司,一起抵御风险嘛,遇到事儿了大家均摊。”
“那你还是因为先有爱,才走到一起抵抗风险的嘛,不然你怎么选了他没选别人。”
“行了,跟你一个没结过婚的说不明白。等我二胎生了,可没空陪你闲扯了,烦你的室友去。”包聪慧冲服务员招招手,“再加一份吊龙!”
可是何东南的事情没法跟宋铁岚聊,一开始叶楚表现得天崩地裂时,她还挺有耐心一直哄着,等到手术圆满结束之后,她的脸就冷下来了,现在回想可能是为了稳住她先割了肿瘤,然后就无所谓她是要作妖还是要摆烂了。
叶楚起初是一种癫狂状态,她发了疯地给何东南发信息、打电话,又顺着他的出版物找到责任编辑,想要和他取得联系,但是被当做狂热粉丝给打发了,她也试着去找读书时的老同学,好不容易找着两个又顺藤摸瓜进了群,他们没有一个人跟何东南是有联系的,倒是顺势给她发起了结婚请柬、还有借钱的,也有想跟她发展婚外情的,除了添乱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她又一个一个拉黑了。
接着她就处于一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了,不是躺着就是趴着,有时候身体麻了也不知道,还得注意到的宋铁岚帮她翻个面儿,她吃不下喝不下,到饭点了是宋铁岚把她扶起来,一口一口逼她吃,到底吃了些什么她也没注意,倒也没掉眼泪,就是双眼放空,偶尔叹出一句:“我不明白……”
然后她开始变得话痨,一时间对何东南又是咒骂又是爱怜,一时间对自己又是否认又是辩解,“他掏空了我的灵魂!毁了我的一切!何东南!去死!”
“其实他也不想,他不是故意的,他不会想伤害我的……”
“会不会是我让他没有安全感了?他已经那么脆弱,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想要好好生活,结果我又叫他回到噩梦里,我不该告诉他的,我急什么?当时误诊我要忍住了没告诉他,现在都好好的。”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难道我会主动伤害他吗?我可能是全世界最心疼最爱他的人了!”
“我是……是能阻止他消失的人……对于我来说,他也是……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都不会消失了。”
叶楚也开始喝酒了,她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是被宋铁岚及时发现和阻止,她保证,“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随便你喝。”
宋铁岚温柔的照看持续到手术结束,等叶楚彻底康复之后,她竟真的如约不再管她,于是叶楚整天喝得昏昏沉沉,像一条烂泥一样在家里一会儿糊在床上一会儿糊在地板上,偶尔也会以很奇怪的姿势糊在墙上,担心她的孙新策几乎每天都赖在她们屋里,从各个位置把她提起来、揭下来。他把她放到沙发上问宋铁岚:“你不管她吗?”
醉醺醺的叶楚像是冒泡一般咕噜咕噜地笑起来,她从沙发这头蠕动向那一头,抱着宋铁岚的胳膊蹭,“是呀,你不管我么?”
宋铁岚淡定地回复:“你会好起来的。”
就像宋铁岚说的,只要日子一页一页翻过去,无论你要撒泼也好还是颓废也罢,人生这么漫长,总会腻的。叶楚是每天虚度,但在她眼里的宋铁岚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她白天会待在家里做午饭和晚饭,大概六七点时外出去演出赚钱,闲暇时间都忙于为《灵机一动》准备稿子。
叶楚常常无事哼哼:“岚岚~岚岚。”而正在电脑前码字的宋铁岚也会应一声:“嗯?”
“岚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