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靠，不是人的头发

我就知道 是假发

王春林过去可能被人做成了动物，身上有动物的毛发

30 不同的方向

两人都被震惊了，异口同声问道：“什么？！”

技术员解释：“这根‘头发’的主要成分是聚氯乙烯纤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PVC 塑料，是制作假发常用的材料”

“假发？！”于今越诧异。

“对。”技术员给予了肯定的答复，“这是一根假发。”

于今越和陈武先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拿着报告回了刑警大队，见宋臣也在队里等着。

于今越想到他在田思卉家勘查时说的话，问他道：“那天在田思卉家，你说嫌疑人身高将近一米七，体重比田思卉重一些？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宋臣回道：“床垫告诉我的，上面有使用痕迹和残留的气味。”

“嫌疑人睡了田思卉的床？”于今越问。

“是，而且还试穿了她的衣服。上面同样沾上了尘土、汗味和血腥味。”

“唔……”于今越沉吟，思考着可能的行动轨迹。

陈武先却听得一头雾水，打断了他们：“等一下，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能察觉到这些细微的痕迹和气味？还能听到它们说话？”

宋臣点了点头。

“哦……”陈武先顿了顿，“你这个症状多久了？”

于今越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不是，于队，你不会真相信吧？”

“关键证据是他找到的。”于今越说。

这一句倒是直接让陈武先哑了火，确实，他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种说法未免也太荒诞！

“你要真能听见东西说话，那你听听，窗外那株迎春花在说什么？”他问。

宋臣看了一眼：“它说，它是连翘。”

于今越差点笑出声，压住嘴角，战略性去喝水了。

陈武先吃了个瘪，倒是无语地笑了出来。

“好，先不说这个。假设你的描述属实，嫌疑人身上有尘土、汗味和血腥气。那么 11 月底的夜晚，已经很冷了，那人身上有汗，说明他刚干了体力活。再加上土和血腥气……”

于今越接过他的话，说出了自己推测的行动轨迹：“说明嫌疑人杀害了田思卉，将她埋了，然后再返回她的家中，从容地试穿她的衣服，用她的梳子梳妆，最后在她的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这样的行为，光是说出来，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陈武先也不禁皱眉：“什么样的感情，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

“显然不是激情作案。嫌疑人是有预谋地行凶，而且对田思卉也有着很特殊的感情，所以才会对她的东西做出一些占有性的行为。”

“一定是熟人。连田思卉的妈妈都不知道她的梳子放在哪里，那人却知道，显然对这间屋子很熟悉。”

陈武先一拍大腿站起来：“就是王茂！你们看他，身高体重都符合，在韩素梅家住了那么久，对房间熟悉。田思卉名义上是他姐姐，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人长得又青春靓丽，还有学识。指不定王茂对她心生爱慕，再由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

王茂的嫌疑确实很大。而且田思卉失踪那晚，从十点到凌晨一点，是没有人能证明王茂在哪里的。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去一趟田思卉家杀人埋尸了。

于今越做了决定：“小程，集中队里人手，去把王茂那段时间的所有监控都找出来，咱们一段一段地查！”

当初怀疑到王茂时，陈武先就去交警指挥中心查看过监控。从南来村去纺织厂家属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那晚王茂打定主意去杀害田思卉，一定会自己开车去。

他调取了南来村去往纺织厂的主要道路上，11 月 29 日晚上 10 点至第二天早晨 6 点之间的监控，可仔细看过去，并没有发现王茂的面包车出现。

两地之间除了国道还有别的小路，王茂这一年往返次数众多，对这一片很熟悉，想要避开摄像头不难做到。

这也是当初无法给王茂定罪的原因之一。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做过。

2010 年还没有车牌自动识别技术，只能靠人眼甄别，工作量巨大。

于今越给陈武先和几个侦查员分配下去任务，大家便开始不分昼夜、一帧一帧地查看过去。

于今越查看的是甸宜高速路段。根据服装仓库管理员的口供，他们公司合作的服装厂是海康县的盛阳服装厂。

海康县属隔壁宜霖市管辖，距离南来村开车需三四个小时。来回跑一趟不轻松，这种活，其实没必要一个经理亲自去干。

管理员对此解释说，王茂不是每次都去，有新的款式要验收、有合同要谈、或者一些事要他确认的，他才会去。而田思卉失踪那天，王茂一早就带着车队去服装厂进货了。

监控画面显示，11 月 29 号清晨 6 点多，王茂开着他的面包车，后面跟着两辆货车，出现在甸宜高速的入口处。到 9 点半他们从高速下来，往宜霖市海康县方向行驶，在一个三岔路口，往左开进小路，消失在监控中。

直至 11 点，车队带着满满的货物重新出现在高速入口，2 点回到南来村，工人们便上去卸货。

时间和之前的口供相吻合，管理员曾说那天下午仓库到了一批货物，他们几个工人和王茂一直清点到晚上才回去。

盯着屏幕的于今越，想起很多年前，她和陈武先送王茂回樊家村时的场景。那时的王茂只有十二岁，瘦弱、无家可归，几天暴晒徒步让他几乎脱水。她并没有想过，再见到他会是这样的境遇。曾经处于泥潭中的孩子，成为了恶性案件中被怀疑的犯罪嫌疑人。

她轻轻叹气。王茂是宜霖市樊家村的人，他对宜霖市肯定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