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对冉雾父母闭口不谈,没人主动开?那个口子。
陈司煜低眸,声音嘶哑:“我?刚刚是想说,想不想试一试发烧后的陈司煜做一次,尝试一下是什么感觉。”
冉雾愣住了,从他怀里仰头,“啊?”
陈司煜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将她抱起,朝着床上走,将她放在?床上。
……
这?一场的性||爱来得?势不可挡,和往常不同,两人心里都?装着事,都?格外用力,像是想要把对方揉进怀里一样,做得?酣畅淋漓。
一切结束后,陈司煜像往常一样先将冉雾身上的黏腻清理好,之后才走进浴室冲澡。
浴室的淋浴哗哗声传来,冉雾靠在?床头上,盯着对面的白墙,大脑放空。
倏忽,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
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本来没想接的,但电话却?一个劲儿的打进来,貌似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她蹙眉,倾身过去捞起手机,接通之前朝着浴室喊了一句“陈司煜,我?帮你?接电话了”。
之后大概是因为水声太大,陈司煜并没有听到冉雾的话。
冉雾心一横,摁下接通键,反正之前也不是没帮陈司煜接过电话。
可接下来,电话那头的话,让她结结实?实?地傻眼了。
第68章 68 我不爱你了
几分?钟后?, 冉雾都不知道电话是怎么被挂断的。
耳边也一直重复着电话里的人讲的话。
“陈总,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走访了?冉家在麦城的亲戚, 过年原因,又去了?趟乡下冉家的老宅,以学校的名?义拜访了?冉小姐的亲戚朋友,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冉小姐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名?字叫做冉青,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溺水身亡了?。这件事貌似在冉小姐的家族里不算秘辛,在她十六岁之前, 她的父母极度的重男轻女,生下她不久后?,就又怀孕了?, 冉小姐的父亲专门请医生看过了?,知道了?这一胎是男孩,便没?有打掉, 生了?下来?,也就是冉青。”
“在冉小姐小的时候, 她完全属于被放养状态,在家经常因为一些小事遭受父母的打骂,更严重的时候大半夜会被父母关在门外反省。冉小姐的性格也就有些自卑,在校内的遭遇也不是很好, 所以她之后?萌生了?想自杀的念头,在一次和父母的争吵之后?跑出家门,准备跳河,后?来?被她弟弟冉青救了?上来?,因为那?天?下了?场大雨, 水流湍急,冉青没?能游到岸边,最后?溺水身亡了?,打捞队找到冉青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两天?两夜,他的尸体都跑成?了?巨人观。”
冉雾不知道自己怎么听完的,她一直没?吭声?,继续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冉青去世以后?,冉小姐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把她带去了?北京,给她安排了?转学,但在这之前,冉小姐的父母曾给她介绍过相亲对象,那?个男人如今就在麦城上班,是个非常普通的工薪阶层,毫无背景根基,冉小姐的父母找他的原因,我猜想是因为这个男人容易掌控,他们想的也是让这个男人之后?入赘到冉家,做上门女婿。”
“陈总,虽然我调查了?很久,到现在才查到事情全貌,但发现也有人在调查冉小姐,是季秋池,曾经在网上造谣冉小姐的人。陈董事长给我打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北京,他知道您反感?楼心?月,所以……给您安排了?新的联姻对象。他知道您和冉小姐的事情,所以特地找了?和冉小姐模样相仿,性格相近的女人。”
……
冉雾捂住脸,心?脏传来?抽疼,大脑不受控制地朝着一个方向滑坡。
所以。
所以陈司煜这次出差之后?来?麦城,是为了?调查自己吗?
电话里的人说这件事他调查了?很久,所以他早就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对吗?
一周前,陈司煜在楼下和她通电话时,明明说过,来?麦城是想陪她过年,也是想她了?。
原来?,都是假的吗?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陈司煜来?麦城,根本不是想她,也根本不是想陪她过年,只是想要调查她的家庭,调查她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去。
在冉青去世后?没?几天?,她回了?学校,这件事不知怎的被同班同学知道了?,很多人都开始疏远她,孤立她,说她是杀人凶手。
而那?段时间,她经常能收到一些谩骂,课桌里会突然出现死老鼠,凳子被铺满五零二?胶水,上厕所的时候被突然拨冷水。
后?来?她报了?警,才知道这些事都是暗恋冉青的女孩做的。
大部分?人知道冉青是因为救她而去世之后?,都会骂她矫情,骂她为什么要自杀,如果她不自杀,冉青就不会死。
甚至还有人说死的为什么不是她。
所有人都在惋惜冉青的死。
都在惋惜冉青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好端端地结果被他的姐姐害死了?。
在大家的心?中,杀死冉青的凶手不是河流,是她。
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她也陷入茫然,被洗脑,觉得冉青是被自己害死的。
当时包括她的父母,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正是如此,她才会害怕陈司煜知道这件事。
她害怕陈司煜也会这样想。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冉雾整理好情绪,穿上自己的衣服,在陈司煜走出来?之前,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了?一根烟。
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
陈司煜裹着浴袍走出来?,碎发沾满了?水,没?来?得及擦干。
他耙了?粑头发,走到冉雾面前,瞧见她抽烟的熟稔模样,轻笑,“怎么抽上烟了??事后?烟?”
冉雾没?有理会他,垂眸盯着这根燃到尽头的烟。
就像他们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