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凭空出现在青云观的?我又不会飞,当然是因为查监控和汇报的人都是徐青峰。我在做法事的前一晚就从后门进了观里,然后等你的宝贝儿子过来,”越弥笑了一声,“我用徐有红的遗物和他做交易,慢慢地接近他。我故意和陆荣亲近,目的是让他把我的贴身保镖换成青峰。你儿子的性格有时也蛮好懂”

“汪雨的计划是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一环。那个房间里的监控视频是我故意让戚衍看到的,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发现我是故意让他看到的,但是我要的就是他发现这一点。我要通过他对戚盛的态度,判断他对我的感情。随着戚盛的死,接下来你会陷入案件重启调查的危机中。我下一步要做的是让戚衍重伤,但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失去戚衍。包括汪雨的自述信,我根本没想通过这一封信就扳倒你,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在国外避风头的吴启秋以为,你们做过的事情都瞒不住了。”

恐惧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戚成玉看着钢刀上映出的自己的眼睛,双脚无力地挣扎着。

“再接下来,我要被戚衍找到。因为我还需要他替我拿到那份卷宗,或者是卷宗,或者是什么文件,总之是能证明我母亲身份的东西。再然后,我需要让严鸣身边的内鬼听到我漏洞百出的猜测,他会选择来告诉你。你不一定会信任他,但一定会怀疑吴启秋。你会猜想韩光为什么会这么慌乱,如果他真的只效忠你一个人,根本不必慌到这种程度。”

“韩光也开始猜到那份卷宗的内容,他知道一旦被你知道,一切就完了。与其被你发现,还不如说一些有用的信息来重新获得你的信任。”

越弥从身旁的铁架上抽出一根烧烤用的铁签。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她戴着手套抬起他的手,将铁签慢慢撬进他的指甲。迟钝的惨叫被胶布封在他的口中,戚成玉的汗珠一颗颗滚落,面目狰狞。

“所以你会借着某个名头将吴启秋叫到身边,验证你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吴启秋也很清楚你的性格,所以他将自己最信任的四个保镖叫了回来。他怕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路,他带着这四个人来到这里我也终于将你们全都凑齐了。”

她语气平静,抬手拿起一把钳子。

她手臂的肌肉绷起来,捏紧他的指甲,轻松地将他的指甲拔掉。

鲜血从他苍老的指尖滴下去,一颗颗掉在地面。

她拉着绳子,钢刀的自启动装置让刀片发生碰撞。戚成玉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三片刀片摇摇欲坠。他的目光涣散,在极度恐惧中用力挣扎,握紧鲜血淋漓的手指。

越弥则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戚衍的手帕认真擦拭。

“现在你是不是在想,那徐有红的尸体到底是谁分割,又搬上调查组的车的?”

她的刀尖陷入他的皮肉,从他的手臂开始,一刀刀,像剥掉鱼鳞一样割着他的手臂。她的动作十分小心,刀子进入的角度刚好能将他的皮肉隔开,片到一半。每一片被刀子拨开剥起的肉都像鱼鳞似的一层层排开。鲜血从钢床上不断流下,她用在他的嘴上加了一层胶布,连惨叫的权力都不留给他。

越弥用手帕擦掉自己颊边的血珠,轻声道:“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其实这件事的逻辑明明很简单,我分割徐明月的尸体是为了让这起案子带动徐有红的案子回到大众的视野。那徐有红的尸体一开始被分割是为了什么呢?”

戚成玉的眼睛猛烈地震颤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用自己的目光将她生吞活剥。剧痛已经让他的意识不太清晰,他沉闷地喘着气,眼泪大股大股涌出,嘴上的胶布又被贴上一层。

越弥静静地看着他,在他即将无法呼吸时将胶布撕下。

她为他打了一支针剂,换了一只手拿起手术刀。

“接下来,你会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划开,血一点点流干净,最后,你的头会被这柄钢刀切下,”越弥弯腰,将割下的皮肉放到盘子里,“海里的鱼会把你的眼珠和嘴唇吃干净。”

“现在,你是不是有些羡慕吴启秋的死法了?”

她用手帕擦着他的眼泪,笑道:“戚成玉,你现在感到害怕了吗?”

戚衍临窗而坐,雪花一片片飘到窗檐。

贺知延坐在他的对面喝着咖啡,他现在终于明白戚衍为什么总会去纪城出差。他似乎回忆起一些并不愉快的往事,但声音依旧充满耐心:“戚总,按照我的经验,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你的做法很严谨,很准确,我没有多余的要补充的事情。”

戚衍点头,他的目光越过他,看向漫天飘扬的飞雪。

越弥说她会在这场雪停止之前回家。

越弥没有感觉到疲累,她看着他像鳞片一样全身鼓起的皮肉,继续挥动刀子。她将戚成玉的一只眼睛剜出来,坐到他的身旁,低头在他耳边道:“有一件事我要道歉。这是我最后一次骗戚衍,但他或许听不到了。”

精彩

哇塞哇塞 好带感!

好想溜进劳斯的存稿箱啊??????

女神我要把手伸进你的草稿箱

很带感 很想知道结局是he还是be

woc 女神你好会写??

女神能不能一直更新,别累着但也别歇着??

be吗

蛙趣蛙趣刊物太精彩了

有些沉重,戚衍或徐应该不会让弥死的

初霁

越弥躺在他的臂弯里,额头抵上他的下巴。

“戚衍,你还恨我吗?”

他还恨她吗?恨她处心积虑接近他,恨她一刀捅进他的心脏,恨一切都是谎言,恨她不爱他。

戚衍的声音同样很低,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弥弥,你还恨我吗?”

越弥摇了摇头,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戚衍的手臂环住她,包裹她清瘦的身体。他低头看向她的脸,正在他怀抱中的人却忽然向后闪去,宽阔的大床断裂,她的身体骤然掉向悬崖的另一端。戚衍声嘶力竭地抓住她,手指交缠,她推开他的手,身体瞬间坠到深不见底的海面。

他猛地惊醒,茶桌上的熏香还散发袅袅香气。

陆荣见他惊醒,低声道:“青峰那边没有消息了,还有夫人”

戚衍从梦境中回过神,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越弥的复仇快要完成了,她被仇恨滋养着虚弱至极的身体,那完成复仇以后呢?想到这里,他的喉咙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