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来也是这样,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呢?
除了恨意,还有什么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越弥发现门口的保镖增加了一倍。她想大概是因为戚衍要去纪城出差,怕她趁机跑掉,所以里里外外的保镖数量全部翻倍。越弥并没在意,她用戚衍留给她的手机发了一条愿他一路顺风的短信,下楼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严鸣是特意趁着戚衍出差的时间过来的。
戚衍不在,徐青峰和陆荣就没有百分百的决定权,面对警察的态度也会温和许多。
整幢别墅里的所有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越弥想要吃水果也必须由保姆削好切好端上来。严鸣坐在她的对面,身后是陆荣和徐青峰。
徐青峰给严鸣倒了一杯茶,越弥则吃着手中削好的鸭梨,她先开口:“严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严鸣本来还在组织语言,闻言抬眼:“越弥,听说你现在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向警方求助,我会帮你。”
越弥瞥了一眼他身后脸色突变的两人,轻轻一笑:“没有啊,我自愿住在这里的。住在这里有人伺候,多方便。”
“你想问什么我大约能猜到。”
越弥递了一个削好的鸭梨给她:“我和汪雨之前就认识,她其实不算主动接近戚盛。因为戚盛在这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她,她将计就计而已。至于为什么以身犯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她求助无门呢?严队长,你跟踪我这么长时间,现在应该大体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了吧?就像你想的一样,我接近戚衍,目标是戚成玉。”
“但是我们这里不是有句俗语父债子偿吗?”越弥笑了笑,“何况是血海深仇。”
严鸣还没来得及问,越弥就倒豆子似的说了这么多,这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前期关于戚成玉的调查已经基本结束,但他心头仍然有很多疑问。他想问什么,越弥却又先开口:“严队长,先吃个梨吧,挺甜的。”
严鸣眉头一动,接过她递来的鸭梨。
“至于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严鸣从别墅里出来时是大中午,太阳毒辣。刘综奇在车上翘着二郎腿,看到严鸣开门上车,他马上伸头问:“怎么样,哥,问到什么没?”
“没有。”
刘综奇有些失望:“唉,又是这样。”
严鸣却在此时打开手掌。他看着掌心里这一截藏在越弥指缝之间夹递给他的小纸条,黑色的笔迹沾到了鸭梨的汁水,略有晕染,但依旧能让人看清这三个小字:石原村。
戚成玉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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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 气焰有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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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医生从口袋里取下圆珠笔:“如果您问的是太太以后是否能生育”
“不是,我想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以及她是不是真的怀孕过。”
越弥在骗他,越弥肯定在骗他。
戚衍坐在医生的对面,他面无表情,却急切地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的答案。
对面的医生将一旁的文件夹打开,取出其中的几张报告单推给他:“戚总,从医学上来说,如果终止妊娠后子宫没有残留或者感染,很难诊断出早期的流产史。但短期内可以通过血检 hcg 指数以及妇科检查发现近期是否有过妊娠,因为在终止妊娠和分娩后,女士的 hcg 指标不会马上恢复至正常水平。太太拒绝做妇科检查,但我们根据血检的结果推断,她应该的确有过妊娠过程。”
会议室内的中央空调送出源源不断的冷风。
戚衍沉默地闭上眼睛。
越弥这次没有骗他。她用一个像谎言的真相,给他最惨烈的报复。
他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将这股可怖的痛苦从心头压下去,但是每思考一秒,一道道尖刺就会从他的血管里游动到胸膛。良久,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医生的脸,语气仍然保持沉稳:“我想知道我太太的身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流产手术有没有给她的身体造成其他伤害或者后遗症。”
“她拒绝做盆腔超声检查,也拒绝做妇科检查。我们的团队通过您太太的精神状态以及定期血检的结果推断,她的身体应该恢复得还不错。最重要的是血小板的数量,正在向正常的水平恢复,”医生抬头道,“我理解您焦急的心情,但医学上关于不明原因的血小板减少症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我们只能采取保守的方案治疗。”
“我们相信,情况会慢慢变好的。”
严鸣走后,越弥开始琢磨怎么从别墅里翻出去。
她早些时候练习过很多次的翻墙技术终于派上用场。夜幕降临,她吃过晚饭后就支开保姆走到了别墅的围墙前。徐青峰和陆荣在监控室里看到这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徐青峰急着要出去阻止,陆荣伸手止住他的动作:“没事。”
越弥在围墙前活动手臂,小腿,抓住围墙上突起的铁环,身手矫健地从墙面上爬了上去。在墙头坐两秒,她摩擦手套上的粉末,然后反身从另一面爬下去,整个过程迅速且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异样的声响。
越弥拍拍手,发现今天别墅外没有开灯。她在一片模糊的夜色中直奔停在路口的车,严鸣的私家车是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她打开车门坐上后座,没抬头:“严队长,你把车停在这里是生怕陆荣和徐青峰看不到吗?你好歹也是刑警,怎么”
话音未落,她抬起头,看向坐在右侧的人。
一团清晰的,黑色的影子。
戚衍正看着她,眸色深而平静。他像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一个正在播放监控视频的手机。他像中午十二点在亮堂堂的客厅里凭空出现的鬼,无论神情还是眼眸都冷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