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在房间给你安一根钢管锻炼身手吗?最近的敏捷性好像差了一点。”
越弥的手指顶住他的下巴:“你再说?”
“韩淼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但我要纠正你一件事,她的前途不是我们毁掉的。在她写那篇文章时就应该知道,是她自己要赌一个结局。是成为写出震惊全国报道的英雄记者,还是悄无声息地消失,”戚衍按下发送键,“愿赌服输。”
越弥冷笑:“你不要偷换逻辑。”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行为的正义性都不变。你爸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有正义的声音冒出来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你爸的过错,”越弥冷声道,“我只是不爱多管闲事,否则我也会写一篇文章揭露你爸的真面目。”
戚衍关掉邮箱,向后微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一开始瞧不上越弥,准确地说是瞧不上这些用怪力乱神骗钱的群体。但越弥很特殊,很奇怪。让他在瞧不起她的同时,慢慢地产生一种探究欲。原本他用审视和批判的眼神看待她,却逐渐情不自禁地开始欣赏她。
那总要一个理由。
所有欲望的产生都需要一个理由,性欲也是。
越弥今晚不断挑衅他的底线,甚至威胁他,这就是那个理由。所以他有理由给她点颜色看看。
“有正义感是好事,我支持。”
他托起她的下巴:“那就请越小姐清算的时候放过我一马,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
越弥暂时没说话,等一分钟,继而点头:“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话音落下,她的腰被他手臂蓦地箍紧。
戚衍站起身,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厚重的窗帘挡住庭院内的灯光,她躺倒在床上,骂他的话被轻柔又强势的吻堵了回去。越弥后知后觉地想要脱身,禁不住低头喘息,因为戚衍看似会给她掌握主动权的机会,实则连让她呼吸的时间都精准把握。
她喘不过气
他惩罚似的抚摸她。
“再骂?”
他握住她的手压到她腰侧,上面亲她,下面手掌贴着她的小腿滑去。
越弥想要谈条件,每一个出口的字都被他吞掉或堵回。她挣扎踢动的脚被他向外撑开压住,随后嘴唇张开,舌齿相撞,津液涟涟。戚衍将她的睡袍剥开扔到一旁,手掌捧动她的柔软。带着着几丝笑意的声音掺杂浓厚欲望,像是要将她完全吞没。
“弥弥,怎么杀我?”
他握着她,手指深深浅浅进入,掌心蹭上她眼角不受控制掉出的水点。
越弥抖着,手指抓他:“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话音落下,被蓦然顶住。
戚衍捞起她的身体,攥住她的手腕,不允许她逃离。一瞬间,进入和容纳的声音让她瞪大眼睛,唇中模糊不清的声音全部吸了进去。
漩涡
耳边震动,嗡鸣。
他给她时间缓和,喘息,紧紧相贴。越弥的大腿在抖,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歪过脑袋,口中声音含糊不清。他同样在被她折磨,热意聚集在下方,越来越多。于是寸步难行,变成僵持。她缓了一会儿,悠悠抬眼,眸中波光粼粼。
“so big”
戚衍堵住她的唇。
越弥的声音挤出来,被拉入漩涡。
力道快要到不能承受,她贴着他的手掌摇头,环在他腰间的双腿踢他。她越动,越感觉更深,深到浑身都在颤抖。皮肤窜起一阵火花,眼前白光闪烁。她的脾气在瞬间冒上来,抬头咬着他的肩踢,脚踝搭在他身上,踢一下哼一声:“好了,行了,戚衍……你听不懂人话,你”
她眼睛亮亮的,蛊惑人心又漂亮。戚衍低声轻喘,扣住她挣扎的手指。
蓦的,又一下。
越弥的声音像一首调子急转直下的歌曲,撞出的声音都是散乱的哼声。她才想要逃,手脚却都被人压住。戚衍在她颊上轻吻,护着她的脑袋将人顶到床头的大枕头上。她断断续续地喘着,口中还有力气骂人,脑袋猝然被顶上枕头,一瞬间的骂声调子转变,声音更大。
他的手指被她咬住,像是想要将他咬断。两个位置都咬,咬着,吮吸。
他继而更重,又深。她越骂,他进得就更重。越弥的骂声消失在一片湿热的沼泽地中,她终于服输,一只手臂搭上他的颈:“不行了。”
这句话太新鲜,又是在床上。窗帘严严实实,只有一缕微光漏到枕上。戚衍没有回答她的话,自然也没有停下动作。交缠的,滚到被子里。越弥又抖,牙齿乱咬,咬到声音止不住,在他耳边累吁吁又恶狠狠地求饶。
在越弥说出要咒死他的话之前,他停下。
越弥得到喘息的机会,歪着头放空。眯眼见他在戴什么东西,更是火冒三丈。她想跳起来把戚衍撞飞,但以她现在的体力和体格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而戚衍早就在和她的搏斗中学习到了经验,在她贴在床上要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按下她的腰。
顶开腿,沉进去。越弥手臂发抖,咒骂声像电影片尾曲一般渐渐消失,被另一种声音替代。
他低头亲亲她的唇,声音低哑:“怎么不骂了?”
越弥没回答。她被抱着换一个姿势,坐在他怀里。双手无所依靠,只能揽着他的颈。
床上摇摇晃晃,越弥中途昏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戚衍抱她洗澡回来,她又沉沉睡去。直到天明,她模糊地感觉到他在触摸自己的手臂。她睁开眼睛,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什么东西。她的右手戴着护身法器,不能戴任何饰品。
她迎着光抬手,发现腕上多了一串金手镯。旧金,葫芦图案和老金楼标识刚好盖在她的法器上。
戚衍在整理领带,他马上要去公司。
听到身后床上发出的动静,他回过头。越弥扯了扯这条细细的旧金手镯,唇边露出一个恨不得他赶紧死的微笑:“戚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拉住她乱扯的手。
“这是我奶奶当年留给我爸的,当时家里不算太富裕,这件手镯是我奶奶的陪嫁。我爸带着它出来闯荡,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
戚衍的话突然止住,似乎是希望她明白“未尽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