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弥什么时候骂人完全看她的心情,反正只要不顺心的就开口骂,一点都不担心造口业。动物园最近有小老虎和小狮子出生,这两个月游客可以单独和小老虎小狮子拍照,需要额外买一张三十元的门票。

工作人员带她来到专门拍照的房间,两只小老虎正在推地上的球,越弥戴着手套,双眼冒光的把一旁的小狮子抱起来。戚衍在她身后进入,让工作人员先退出去。越弥坐在软凳上,抱着小狮子把手机丢给他。

“给我拍张照。”

到底谁才是甲方?

戚衍想到这个问题,微微挑眉,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反而很好脾气地拿起她的手机为她拍照。越弥托着小狮子的屁股,下巴轻轻压在小狮子的头上,对着镜头温柔一笑。戚衍调整一下角度,按下拍照键。

越弥抱着小狮子走过去看,原本还高高兴兴的脸在看到照片的一刻“唰”的变了脸色。

“……你到底会不会拍照?我脸都是黑的,”越弥打开相机,没好气,“重拍。”

她坐到窗边,这样的光线看起来更自然。戚衍微微弯腰,举着手机又给她拍了两张。这次越弥的目光充满警惕,她走过去看到照片的成品以后脸色才好一点:“还行,可以 p 图。不过你怎么拍照这么丑,你平时不给别人拍照吗?”

戚衍坐到旁边,小老虎爬到他裤腿边,他弯腰将其中一只抱起来。

“我的相册里只有和工作有关的照片,很少拍人。”

越弥打量他的手指。戚衍的手很大,长得高的男人手掌都很大。他手指修长,指骨突出但不夸张,手背上的青筋微突,看起来优美又充满力量。她撑着手臂看了几眼,把手肘杵到他的腿上:“你的相册里很快就会出现女人的照片了。”

戚衍温柔地摸着小老虎的头,闻言抬眼。

“我,”越弥指着自己,“我很快就能俘获你的芳心,如果我想的话。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做法。情人咒你听说过吗?”

她听到他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

戚衍把小老虎放到她怀里,笑容有些冷:“很期待。”

越弥呵呵笑了一声,举了举手中的手机。

他的手机因为要抱小老虎不方便,所以放在了凳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在了手里。

越弥把手机屏幕对准他,用人脸解锁打开相机,反过手用后置摄像头刷刷拍了几张。

戚衍皱起眉头,捏着她的手腕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毫无兴趣地将她拍的三张照片全部删除。越弥冷哼一声,也不和他计较,将小狮子抱起来,用自己的手机又自拍几张。现在的光线很好,她的发丝和小狮子的毛发似乎都在发光。

她给陆荣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举起来给他看:“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我上学的时候还有人把我的照片当头像呢。”

戚衍拍掉西裤上小狮子的毛发:“现在不在别墅,有什么事直说。”

越弥会提出外出的要求,无非是因为她觉得有话不能在那幢别墅说出口。她的警惕心其实并不低,相反还很强。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听出越弥的弦外之音的也很简单,她这几天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从墙上翻出去了,明明大门就在旁边。

越弥的暗示大多数时候都很拙劣。

越弥靠墙拍着小狮子的毛:“你爸会在你的房间里装窃听设备或者监控吗?那以后我们要说什么,是不是只有我坐在你腿上在你耳边说,或者是出来说这两条路?”

“哦,还可以在被窝里说。”越弥眯眼笑了笑。

戚衍冷淡地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越弥转过头,兴致缺缺:“没兴趣,戚衍,因为你很没意思。”

“我想来想去,徐有红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她的东西要么在徐明月那里,要么在我爸那里。但是徐明月现在已经死了,我爸在四年前徐有红死后也下落不明。唯一的可能,她把那些东西藏在了我家的堂口,但我从来没有找过,”越弥的语气认真了一些,“还有半个月我的房租就到期了,到时候里面的东西都要全部清出来。你可以派人找找看,派你信任的人。”

戚衍听着她的分析,正欲说什么,越弥却又再次转过头看他。

她的脸上出现一种无关探究的神情:“戚衍,你为什么想找到徐有红的东西?”

太阳西沉的时候两人才从动物园出来。

越弥坐上徐青峰的车,陆荣则开车送戚衍回去。

他在后座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还是休息。陆荣看了一眼后视镜,听到他的声音。

“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陆荣有一瞬的惊讶,但马上将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了他。

戚衍打开他的短信,将越弥通过 imessage 发来的照片删除,并且检查了陆荣的相册,确定他当时没有保存那张越弥的自拍照。检查完毕,他将手机还给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里的三张照片的确已经被删除,他静静看了两秒,点开了最近删除。

越弥抱着小狮子,笑的像小狮子的铭牌已经写上了她越弥的名字。

戚衍手指一动,选中三张照片向右下方滑动,按下了恢复键。

口是心非,最后不还是送咱们咪咪小西叽咯,怎么跟小商一个臭毛病爱删照片,还有,时隔几日我终于再次夺得第一宝座(喜极而泣

这章醋味儿浓、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还有气焰你一天要吃多少醋

豹豹猫猫既视感!

哈哈哈哈哈哈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是醋缸

并不影响

越弥住的地方条件很差,光线昏暗。陆荣带徐青峰进去,两个人从上到下将小屋翻了个遍。两个男人都穿得严严实实,但在阴冷的房间里还是呆不住。徐青峰在床底摸索了一会儿,拿着手电筒哆嗦道:“这屋这么冷,这老妹儿怎么待这么久的?”

“冻都冻死了,她居然在这里面待了一个冬天。”

陆荣将床上的床垫掀开,用手中的水果刀撬起床板:“不知道。”

戚衍则站在外面的供桌前,注视着上面鲜艳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