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并不在意奖学金,因此,他并不理解板寸头在气什么。

虽然在一个系读了两年多,但是何意和杜胜男几乎没什么交集。何意每天都是爱来不来,只是偶尔烦了何宏远,就在学校住着。

旷课已经是家常便饭,何意甚至会让王鑫帮忙点到,王鑫也是个大冤种,虽然和何意不是一个学校的,还得时不时来他们学校,替兄弟抗雷。

但是,即便何意来了学校,他也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在一百多人的大教室中,第一排和最后一排的距离比牛郎和织女还难见上一面。

只不过,杜胜男挺出名的,不仅学习好,还能歌善舞,总是出现在各种学校宣传视频、文艺晚会、学生表彰大会上,何意想不认识她都难。

板寸头和旁边几个男生越说越起劲,开始编排起杜胜男来。

“说不定啊,她还兼职当公主呢。”

“哎,都到这种地方打工了,迟早是要去当公主的。”

男生们笑得夸张,女生们都闭了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何意看了看板寸头,笑笑:“我说,哥们儿,你是不是之前跟我们学霸告白被拒了?现在是恼羞成怒?”

板寸头听何意这么说,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我恼羞成怒个毛线,就她那种女的,我跟她告白,我是疯了吗?”

“她哪种女的?”何意坐在了板寸头的旁边,一巴掌就拍在板寸头肩膀上,“她那种全系第一,能歌善舞,博学多才的女生吗?”

板寸头扯了扯嘴角:“你喜欢杜胜男啊?这么为她打抱不平?”

“对,我就挺喜欢杜胜男这种全系第一,能歌善舞,博学多才的女生的,不行吗?”

何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都是一个系的,别人招你惹你了,非要诋毁别人,对方还是个女生,就造别人的黄谣,真是垃圾。

等何意说完,他发现其余的人脸色有些诡异,都看向了包厢门口的方向。

何意扭过头去,就看见刚刚那个没有宫寒的女生,端着一盘炸鸡,愣愣地站在门口。

“额……那个打扰了,这个是你们刚刚点的炸鸡……”杜胜男开口道。

哈哈哈好罗曼蒂克的开始啊

番外多多得来,多多得来

胜男多优秀啊 居然也被困于家庭主妇身份中那么多年,老公还觉得理所当然。全然忘记胜男是那个年年系第一的学霸

大大你的bug是修完了吗

??何总年轻时候也挺馋人的

还没,哈哈,但是修了一大半了。一边修,一边写番外!

时间久了,就被何意遗忘了,其实她也曾经优秀过,所以胜男就学会了,永远不要磨平自己的利爪~

哈哈哈哈,是的

想看何意怎么生理性喜欢杜胜男,还这么多年

我也正在写,哈哈,也不能写得太禽兽了,我在思考??

番外二 白月光

当何意走进 KTV 大门的时候,杜胜男就认出了他,当时她正扛着两箱假酒,和何意擦肩而过,而旁边的包厢正在高歌《死了都要爱》。

他很帅,名不虚传,一手插兜,一手玩着手机,微皱着眉头,有种忧郁小王子的气质。

杜胜男经常听宿舍的小姐妹提起何意的名字,说他网球打得好,又说他还会弹钢琴,她们翻着何意的校内网校内网,创立于 2005 年,社交网络平台,多是大学生。,说他暑假去巴厘岛潜水,寒假在北海道滑雪,那些遥远又陌生的名词让杜胜男明白,他们俩就如同白昼与黑夜,注定是没有交集的。

可就是明知如此,杜胜男还是多看了何意两眼。

大概是从初中开始,杜胜男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出生在南方小县城,爸爸是烟厂工人,妈妈在学校门口摆早餐摊,身边的玩伴家里的情况都差不多,男人们爱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对子女的未来鲜少有规划。

杜石磊经常喝多了,输钱了,就会和杜胜男妈妈吵架,有的时候甚至会打她,可杜石磊却不以为然,毕竟他身边的男人都打老婆,他不是第一个打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打老婆的男人。

“你要好好读书,然后离开这里。”胜男妈妈在无数个夜晚抱着胜男哭,在她耳边说。

从此,杜胜男便用玻璃罩子把自己罩了起来,在这个罩子里,她只留下了自己和课本,不让任何人靠近。

只可惜,那个想要离开这滩泥泞的女人,却没能等到杜胜男带她远走高飞的那天。

到了北京,杜胜男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打零工的地方,她寻思着能早点挣钱,然后在北京安家,离过去远远的。宿舍的女生知道她的想法之后,都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你知道北京的房价有多高吗?你要是打工,就算你一个月挣 1000 块钱,一年才一万二,你一年才能买一平米呢!”

“再说了,就是你能凑够那么多钱,你也没有户口啊。”

杜胜男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她知道她不会永远一个月只挣 1000,至于户口,想办法解决就行,即便没有,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买房。

她们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这块儿的房价已经逼近九万一平米。

所以,当杜胜男第一次见到何意这样的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羡慕。

有的人向往罗马,而有的人就出生在罗马。

对于杜胜男来说,一开始何意只是一个符号,他代表着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直到她端着炸鸡走进 KTV 包厢,听到何意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时候,何意才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杜胜男知道,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的应该是感激,但是她却条件反射一般,感觉到尴尬,浑身都不自在。

当宿舍的女生们讥讽她异想天开的时候,她的情绪异常平静,而当她感受到何意的善意的时候,却浑身如同蚂蚁在爬。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以痛吻她,但凡有一丝丝示好,她都会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