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失去了那个存在,他唯一的信仰,愿意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保护着的存在。
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出租屋,于锦珩站在房间中间,四面都是纯白色的。
南遥很喜欢这种简单的装修风格,还指着东面的墙开心的说,等以后结婚了,婚照照就要挂在这里,当时于锦珩想也没想就回答好,那时候真的幸福。
于锦珩吃力的吐了一口气。
自己该死,为了那点工薪,竟然弄丢了遥遥。
全世界最好的遥遥……
他单手按着胸口,坐在床上。
出差离开前的日子,他们两个人都如胶似漆的在这张床上睡觉的。
出差的头一天,南遥还缩在他怀里,说不想他走,当时他也想过拒绝公司,可是一想到这房子都还是租的,就再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要是当时留下就好了,或许遥遥就不会走了。
于锦珩脱下衣裤,缩在被子里,被子里面暖暖的,南遥选的床上用品都很舒服,他其实很用心,每个细节都是,只为了两个人的小家更温馨而已。
于锦珩痛苦的合上眸子,懊悔是最残忍的折磨……
夜踉跄走远,太阳悠哉升起。
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于锦珩,是部门经理打来的,已经连续好多天没去上班了,因为他工作能力强,一直得经理喜爱,不想丢失这么一个好助手,这才总是打电话来催回去上班。
但南遥不见了,于锦珩没有心情再去工作。
南遥在的时候,他工作的动力是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给南遥一个稳定的家,现在南遥不在了,挣钱给谁花呢?
给手机关了机,任何电话都打不进来,世界终于安静了。
于锦珩起身走到阳台上的藤椅面前坐下,然后静静地望着天空,等待着天黑。
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现在希望时间快点,却发现世界好像吃了缓慢剂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缓慢地进行着。
天怎么还不黑?于锦珩在心里,快点黑吧,月亮快点出来吧,遥遥说过月亮出来的时候就代表故人回来了。
心里焦灼,于锦珩很想大声问问为什么月亮还不出来?可心里一个小人又告诉他,再等等吧,天快要黑了,月亮就要出来了。
又不知道坐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几天以来,于锦珩没吃任何一点东西,仅仅只喝了点水。
头有些晕,于锦珩拍了拍脑袋,站起身,到门口去等着敲门声响起。
月亮出来了,遥遥应该也回来了。
这么想着,他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期待的敲门声依旧没来。
他一把甩掉了玄关处的鞋架上的所有鞋子,大声吼道:“骗子,你果然是骗我的!”
吼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抵不住那来势汹汹。
“骗子,我再也不想相信你了……”
-
南遥睁着双眼,侧着身子躺在欧式大床上,静静地看着阳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烟的男人。
在打火机响第二十次的时候,江煜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火灭掉,关上玻璃门,又到洗手间刷了牙,确定嘴巴里没有浓浓的烟味,这才蹑手蹑脚上床,轻轻把他以为已经熟睡的人揽进怀里。
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可有种隐隐的不安在心里蔓延,让他觉得,怀里的人会在某一天,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想到这里,江煜下意识抱得更紧了,勒得南遥几乎喘不过气。
第二天很早,南遥就起来去跟保姆学做早餐。
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黑眼圈有些重,保姆以为昨晚江煜回来又折腾了南遥,她是真心把南遥当成自己的孩子,便开口好心提醒:“南少爷,你身子不舒服就应该跟先生说,不然他不知道,又继续折腾你,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气色也差得跟病着一样。”
南遥自然知道保姆说的“折腾”是什么意思,他面色一红,连带着耳朵脖子都无一幸免,轻轻地低下头。
“我给你熬点安神汤吧,瞧瞧你这脸色,太难看了。”
保姆阿姨说完,趁着锅里有南遥照顾的空档,拿出锅,立马开始准备食材炖汤。
早餐刚上桌,江煜起来了,南遥望了眼他,然后灿烂一笑,又转身投入布餐中。
吃完早餐,南遥觉得有些犯困,餐具丢给保姆收拾,自己直接上楼准备睡觉。
却在脱衣服的时候,被男人从后面抱住,江煜的唇边在南遥的脖子上游走,边道:“遥遥,给我生个孩子吧。”
南遥皱了皱眉头,轻轻点头,打算掰开江煜的手去睡觉的,却在自己答应后,男人又开始兴风作浪燎原了。
那双手很不安分的揉捏着南遥的那两点小肉粒,温热的唇和舌尖还轻轻在他敏感的脖子和耳垂上游走,惹得南遥下腹猛地涌上一股热流,腿当即就软了。
“趴着,我给你脱。”
江煜在他耳边温声安抚。
南遥就像着了魔,听话的跪在床上,任由男人将自己的裤子挎下。
圆润洁白的屁股带着丝丝红色的抓痕引人注目,江煜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蹲下身子,开始讨好南遥……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禁欲的江煜,在南遥身上永远都要不够,就像不知疲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