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程彦死死咬住了嘴唇,将嘴唇咬破了皮,才让疼痛感暂时驱散了在混沌大脑驱使下产生的疲惫感。

趁着机会,他张开嘴大声呼喊,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喊了救命,眼见着安瑞的脸色从惊慌失措变为狰狞,他眼前的景致逐渐变得模糊,心头却涌起一阵快意。

“妈的,贱逼,还敢喊人!”

面目狰狞的禽兽高高举起了手,程彦冷冷瞪视着他,做好了挨上一巴掌的准备,结果那只手落到一半,被另外一只横空甩过来的脚给狠狠踹开了。

程彦一喜,抬眼望过去,看见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孔。

是杨翰远,他从里面冲到了露台上,面色发沉,像是在生气,然后一脚就将安瑞踹到了一边。

同他差不多高的一个男人,此刻被他踹得缩成一团,像滩烂泥,半天没能爬起来。结果跌跌撞撞站起来,又被杨翰远坐一拳右一拳不留余地地砸在他脸上。

皮肉和骨骼激烈的碰撞声回荡不止,最开始还能听见安瑞的痛骂和痛呼声,再后来就像被打到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听得清他虚弱痛苦的呻吟。

程彦看着杨翰远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紧绷的心绪陡然间放松下来,心尖上紧接着涌上一股酸热交加的情感。

他鼻腔一酸,仰着脖子看杨翰远,朝他张开了手臂,声音又轻又委屈。

“......小远。”

他只是想杨翰远将他扶起来,结果杨翰远弯下了腰,竟直接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吓得程彦心尖都好似抖了下,但紧接着,保住自己的强健有力的躯体让程彦感受到了更多的温暖和完全感。

他往人怀里缩了缩,两手拥紧了杨翰远的脖颈,然后将脸埋进他颈间。

莫名的情绪让他整个鼻腔酸酸涨涨的,大概也有药物的影响,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一红,便往下落了泪,泪水浸湿了底下的衣物,也让抱着程彦的男孩身体明显地僵住了。

“你不是回家收拾东西了吗?”

“......想起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还是没走,想着给哥哥一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你,准备等你吃完一块回去。”

程彦十分不好意思的在他衣服上蹭掉了泪水,手上将人搂得更紧了,滚热的唇凑在他耳边,不停地跟他道谢。

“谢谢,谢谢小远,谢谢你救了我。”

在头脑逐渐难以冷静思考之前,程彦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信得过的同事,简单告知她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让她把自己喝过几口的橙汁保留了下来。

临走前,程彦想起了什么,又让杨翰远把安瑞的手机掏出来带走了。

杨翰远将他抱进了地下车库,找到程彦的车,然后从程彦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

程彦身体软得过分,也热得过分,此刻衣衫不整地躺在车后座上,面皮泛红,眼睛也微微发红,温柔而依赖地看着他,像是......勾引他对他做些什么似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勾引了。

药物的影响之下,欲望对上厌恶的人是低劣冲动,对上喜欢的人就是因爱而生的欲,他不知道脱离了药物的影响,自己对杨翰远究竟有几分喜欢,他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迫切地想要被他强悍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住,想被他进入,甚至于愿意抛弃矜持,抛弃羞耻心,抛弃了伦理道德。

黑暗中,杨翰远睁大了眼睛,看着程彦颤抖着手,在自己面前将衬衫衣扣一粒一粒解开,将下裤脱下踢到了一边,

裸露出一具比女人还要白嫩还要美丽的身体,两团隆起的柔软胸部,往下是细瘦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臀胯,以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

被他叫做哥哥的男人用他那双泛红湿润的眼望向他,嘴唇颤着,轻而柔软地朝他吐息。

“......小远,哥哥好难受。”

他感受到封闭的车内,年轻男孩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烫热,胶着在他身体上的视线也变得愈加黏腻炙热,程彦借着微弱的光努力仔细观察,没在他眼里发现任何排斥抵触的意思,心底松下一口气。

他轻轻咬住唇,手往下,捏住了下身最后一层布料的边缘,往下一拽,内裤便褪到了腿间。

而后,他像是羞耻极了,紧紧闭上了眼,眼睫颤抖如同在蛛网上挣动的蝶翼。

“......如果,你不喜欢男人的话,把哥哥当做女人也可以。”

他手颤抖地摸到了腿间,将那根被药物催发的,已经硬挺了好久的可怜阴茎拨到了一遍,随后,两指分开,撑开了阴茎底下,那个怪异的,本不该长在他身上的湿润女穴。

巨大的羞耻感仿佛让他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他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才听见杨翰远沉闷的,粗哑的声音。

“......哥哥,你下面长了个什么?”

程彦涨红着脸,仅存的羞耻心让他有些难以启齿,嘴唇翕张,到底没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结果紧接着,杨翰远的态度莫名变得无比强硬执拗,像在严厉逼问他,拷打他的内心。

“哥哥,告诉我,你阴茎下面长了个什么?”

程彦怔了下,心脏微微抽痛,忍耐了会儿,眼泪还是没控制住,从眼眶里止不住地往外涌,沾湿了他的脸颊。

身体的煎熬和心底伤心的情绪让程彦终于忍不住,拿手臂遮住了脸,哭得泣不成声。

“是......是女人的逼,哥哥长了个女人的逼。”

明天继续吧(′;︵;`)

铁汁萌,把#少年宫,努力#打在公屏上。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哪怕时隔很久了,程彦仍然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检查身体的那位女医生。

她曾经很温柔地告诉程彦,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像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他们天生残疾,依然乐观而健康地活在这个正常人占大多数的世界上。而他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个不影响他生活的器官,除此之外,他所有的器官都和与他同龄的小男孩一样健康,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感到自卑。

程彦将她的话记了很久,一直以来,他表现得都和他的同龄人一样,乐观又腼腆,温柔的脸上从不见阴霾。

他坚持觉得自己和别的男孩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的话,那也是上天对他的馈赠,他应该为自己的特别感到高兴。

直到某天他开运动会提前放学到了家,路过父母房间时听到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