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那么烦他肯定?没想到他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吧?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最后居然也能成?功,老贺还是牛。”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来劲,把原本要挖八卦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靠,前些天我还笑?话?他不像个正常男人,都快三十了还没开荤,现在?好了,我成?那个笑?话?了。”
“不过裴总,你有眼光的,老贺这人虽然狗了点,但人品那绝对是没得说?,你跟他谈不亏,他保准把你当眼珠子捧在?手心里疼。”
“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还会赚钱,家里除了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也没什么家长?里短,跟你专业对口,事业上又能帮上忙,有这么个对象,多省心!”
“对了,千万别?信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我这个人是比较博爱没错,但跟我兄弟没关系啊。”
“论洁身自好,老贺要认第二那绝对没人敢认第一,那□□守得跟传家宝似的,再不谈我都要怀疑他那儿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跟他认识多少?年,在?学校那会儿情书他收到手软也没搞早恋,毕业之后他爹想当甩手掌柜,他就又开始给公?司当牛做马,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
“是有不少?人巴结讨好地往他床上塞人,不过我拿头跟你担保,他一个没收,难得约他出来喝个酒放松一下,全程就惦记这要回去?溜他那条狗”
他说?得兴致昂扬,也不管后座闷着不吭气的人听没听进去?,哔哔上头了,还要拍两?把喇叭自己给自己助兴。
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
瞥见备注嘿了一声,他先是举起手机给后座的人展示:“看,这不就来了?”
然后按下接听,打开免提:“小伙子怎么醒了?你这睡眠质量不行啊。”
贺楚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低沉喑哑,懒洋洋带着疲惫:“醒什么,我压根就没睡。”
他下午一下班就被楚女?士急吼吼叫回了家,应付一帮踩着周末心血来潮上门拜访的亲戚。
又是陪表弟表妹买零食,又是陪叔叔伯伯打麻将,忙里偷闲去?书房躲个清净,还要被经楚女?士授意的七大姑八大姨花式催婚。
累,身体累,心更累。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脱身离开,上了车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充了十来分钟开机,未接来电一大堆。
选择性忽视了陌生号码,挑了吴青的拨回去?:“喝酒找别?人,我奉陪不了了,困得很,赶着回家睡觉。”
吴青嗤笑?:“得了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晚上这么宝贵的时间谁要浪费在?你身上跟你喝酒。”
贺楚洲打了个哈欠:“行吧,找我干嘛?”
吴青神秘兮兮:“怕你独守空闺睡不着,给你送温暖,要不要?”
贺楚洲沉默两?秒:“大半夜,你要给我送热水瓶?”
十分钟后,别?墅门口。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活雷锋而已,别?太感?谢我,走咯~”
红色跑车撵着轰鸣远去?,留下贺楚洲和裴悉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
一阵风过,衣着单薄的裴悉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贺楚洲回过神,立马脱下外套大步上前给人裹得严严实实。
“啧,这错乱的时间怎么越来越刁钻了”
他嘀咕着,见裴悉正看他,当即清咳两?声先发制人:“我刚忙完,正说?去?接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
裴悉:“我的手机找不到了。”
贺楚洲:“又找不到了?”
裴悉:“家里的门也被反锁了。”
贺楚洲:“门被反锁?怎么会”
裴悉:“我叫了物业,物业又叫了开锁师傅来把锁砸了。”
贺楚洲:“???”
裴悉:“然后我下楼打车,碰见吴青,就麻烦他送我过来了。”
贺楚洲:“”
今晚是撞鬼了吗,怎么他们都过得这么精彩缤纷?
他头疼地按住额角:“怎么不让人给我算了我的错,下次注意,那锁呢?锁没换完你就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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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悉点头,然后在?贺楚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掏出一串钥匙:“放心,我让开锁师傅先把钥匙给我了。”
贺楚洲:“”
算了。
孩子有什么错呢?
孩子只是给了这个社会太多信任罢了。
把人带回家后,他先是给贺星星换了水粮,然后从那一串钥匙中取下一个,离开前留了自己的手机给裴悉:“我过去?看看,很快回来,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后者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夜奔波太累,一直精神恹恹,情绪不高。
贺楚洲摸摸他脑袋很快出门了,裴悉没有急着回房间,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在?贺星星好奇的注视中转身窝进沙发。
房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格外空荡,他一个人呆得不舒服,想要随便投影一部电影添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