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1)

瞬间涌出?的酥麻并未让晏翊将她放过,他知她又是用这般法子想?来压他气恼,这次晏翊没有上当?,直接将她推开,抬手便?捏住那下巴,迫她抬起眼来。

不回答便?是默认。

想?到他们二人?痴缠三载,初尝云雨皆是彼此,晏翊顿觉气血上涌,那手中力道都在不由加深。

宋知蕙疼得吸气,那细眉也越蹙越紧。

原本她一连多?日便?未曾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想?要?睡个安稳觉,却被这晏翊连夜叫起来去爬山,提心?吊胆与那赵凌一番周旋,总算应付过去回到府中,正想?着先补一会儿觉,那眼睛刚闭上,却就又被侍从?再次唤了过来。

过来后又是一连串的盘问,她自认回答的已经算是滴水不漏,他却步步紧逼还不满足。

饶是再沉稳的心?性,此刻那许久未曾休息的脑子也要?转不过来了。

宋知蕙只觉浑身都在酸痛,脑袋也在发胀,也不知怎地倏然扬了语调,“那三年里赵凌是客,客要?如何,我一个妓子安能左右?再者,我是王爷亲自从?春宝阁赎出?来的,难道你还指望我是个闺阁女子,什么事都不通、不知、不做吗?”

一番话落,晏翊明显僵了一瞬,但?随即那汹涌而来的怒火便?直冲头?顶,他气到胸口都在不住起伏,那用力掐在她下巴的手也在微颤。

这番话代表何意?,根本不用细想?也能听出?,她与那赵凌在一起时,定然什么都做过。

什么身份贵不贵重,那晏京还是天?家之子,不照样如此。

怪不得赵凌为了她敢去推那刺史之女,敢在不将他靖安王放在眼中,原来这二人?早就亲密无间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那赵凌跪坐在她身前的模样,晏翊当?即便?后悔了,他今晨不该手软,就该先将赵凌的头?射穿,再将这宋知蕙射了。

不,若两人?一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晏翊越想?越觉如火中烧,他松开了宋知蕙的下巴,单手便?将她从?地上拎起,只是稍微一甩,便?让她整个人?转过身,趴在了那书案上。

“这大东还无人?敢与孤这般说话。”晏翊大掌用力压在她脸颊上,几乎要?将她按进那书案中,“是孤太纵着你了。”

宋知蕙被撞得生疼,那腿肚子本就发软,此刻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她强忍着眼前那阵阵眩晕,咬着牙根道:“王爷既是如此在意?,那不如将我放……”

“将你放了?”晏翊怒极反笑,“杨心?仪,你倒是想?得美!”

久压的欲念似乎终是找到了宣泄的理?由,伴随着绸缎撕破的声音,那裙下顿时一片微凉,但?也只是凉了那么一瞬,炙热到滚烫的温度便?随即而来。

虽无任何经验,但?这种事向来也能无师自通,且自他意?识到对宋知蕙有了免疫之后,便?已是探寻过无数次,几乎眨眼的工夫他便?寻到了地方。

“所以王爷……”宋知蕙疼得又是阵阵吸气,她已经许久未曾如此过,便?是从?前与赵凌一起时,除了那头?一次,之后三年赵凌皆遵了那承诺,凡行此事,待她皆是温和,不似此刻晏翊这般横冲直撞。

“王爷……并不是真的嫌恶……”宋知蕙在眩晕与疼痛,还有那不容她来控制的反应中,要?将那层纱戳破,“若嫌恶……怎会如此待我?你分明是……分明是怕……”

“闭嘴!”晏翊怒斥出?声,那大掌直接按在她唇瓣上,将她后话全部压回口中,“杨心?仪……你该庆幸,若有一日孤嫌恶了你,便?是你的死期。”

宋知蕙想?要?问他一个问题,但?此刻她呜呜咽咽开不了口,只能先将那问题按下,随着许久后一声沉闷喟叹,晏翊缓缓将她松开,她才用那沉哑的声音问出?了口。

“王爷不愿杀我,到底是因?为只能用我,还是因?为……”

“别逼孤真的抽了你那舌头?。”

晏翊抬手将她从?书案捞起,她半坐在案边,那酸软的身子顷刻便?要?倒下,又被他臂弯揽在怀中。

“杨心?仪,孤最后一次警告你,往后你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便?不必再开口了,毕竟那旁的地方,也不是不能舒意?。”

宋知蕙没有说话,但?那看他时的眼神里,却好似什么都说了,最后合眼前,她又朝他忽然弯起唇角。

当?时的晏翊以为,这是她因?突然高?热的缘故,才会莫名其?妙与他笑,许久后那日,晏翊回想?起这个笑容时,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代表何意?。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尊严全无,与狗无异

宋知蕙是一头栽进了晏翊身前的, 晏翊当场便?白了脸色,他?一面将人抱回床榻,一面差人去请郑太医, 待听到只是身子太过困乏,才起?了高热的缘故, 晏翊面上无异, 却是在她迷迷糊糊起?身喝药时, 附在她耳旁低道:“孤还未倦之前, 你?死?不得。”

宋知蕙昏昏沉沉似没听见,面上看不出半分畏惧,只蹙眉一副病中难忍的模样。

因宋知蕙忽然起?了高热的缘故,晏翊在洛阳多留了两日,待两日后?她高热退去, 晏翊才离了洛阳。

回去的马车极其?宽大?,虽未挂旌旗, 但一看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宋知蕙躺在车内软榻上, 身上盖着层薄毯,虽已经退热,但她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嗓子也是刺痛难忍, 时不时便?是一阵急咳。

水囊就搁在她枕边, 每次咳嗽完,她便?撑坐起?身用些水,待喝完水后?, 又赶忙躺下去拉上薄毯合上眼。

晏翊就坐在榻边,看她这两日借着生病的缘由?,一路上不言不语, 仿佛故意避他?的模样,便?忍不住嘲讽道:“若不是太医说你?只需多休息,孤还以为你?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

宋知蕙轻咳两声,眼睛都未睁开,只哑着声道:“妾是怕过了病气给王爷。”

“孤与你?不同,不是那纸糊的。”晏翊继续嘲讽。

宋知蕙终是睁开了眼,朝身侧看去,缓缓道:“是妾之过,妾日后?定会多注意,不让自己?再如此,既耽误了王爷行程,也扰了王爷兴致。”

比起?那日书房的表现,眼前的宋知蕙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恭敬与乖顺,但晏翊还是听出了她这话中隐含的怨气,“你?是将你?的病怨在了孤的头上。”

“妾不敢,妾只是怪自己?不争气,哪里敢怨王爷……咳咳……”话还未说完,宋知蕙便?又开始咳嗽起?来。

晏翊脸色微沉,将那水囊朝她递去,宋知蕙赶忙起?身去接水囊,许是太过着急,再加上马车行驶过程中一直在摇晃,她微凉的手拿了两下都未将水囊拿稳,晏翊索性朝她身前挪去,直接将她环在身前,拔开那水囊盖子,递去她唇边。

水里有止咳的药,宋知蕙喝了几口,便?觉嗓子有所?缓和,她匀了几个呼吸,这才朝晏翊道谢。

又是那般小?心翼翼,恭敬乖顺的语气。

“怎么不顶撞孤了?”

耳旁传来晏翊冷笑的声音,宋知蕙眉心微蹙了一下,便?是不看晏翊神情,她也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想与他?拉开距离,重新躺下,他?那结实的臂弯却纹丝未动,甚至好似觉出她意图,又添了几分力道,将她环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