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衣衫单薄,只三两下便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肤。
“晏翊!”宋知蕙没有力气再去大声咒骂,只抽泣着?低低道,“我对你只有厌恶,鄙夷……从前种种皆是做戏,自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如此所想,只是……啊……”
那许久前在?白皙上落下的印记,就?在?晏翊眼前,他带着?警告地意味用齿尖咬在?那点上,只是些许力道,便让她闭上了?嘴。
耳根终于清净,那压抑了?数月的意动便再也压制不住,他吃完一边又吃另一边,宋知蕙自始至终也没有开?口,那眼泪也不再垂落,只是用那无神的眼睛,似望着?床帐外侧的窗子,也不知到底在?看什么。
见她仿若如从前般又开?始乖顺起来,晏翊一面吃着?,一面含糊出声,“过往……孤可不再追究。”
宋知蕙一直咬着?唇瓣,此刻听?到他这番话,到底还是没忍住,嗤了?一声,“得利者自然可以坦然地不去追究。”
晏翊又是用齿尖去磨,“那你要如何,要孤死?”
宋知蕙颤颤吸气,“杨家之仇,可能帮我报了??”
晏翊松了?口,彻底坐起身来,“你知道不可能。”
宋知蕙冷笑?合眼,“那你怎么不去?”
晏翊没有说话,垂眼看到那片湿润时,眸光有一瞬的微怔,“你当真要孤死?”
“不然呢?”宋知蕙反问?。
“杨心仪。”晏翊那沉冷的声音里生出了?一丝温软,“你明明也对孤有心……”
宋知蕙不知他在?看何处,也不知他此刻神情,只觉得他约摸是疯了?。
晏翊的确疯了?,他用手触了?那黏腻,放在?了?唇边,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他索性俯身去吃。
宋知蕙瞬间愣住,黑暗中她无法看到,但唇瓣的温热柔软,是与旁处截然不同的,这样的感觉从前也是有过,只是晏翊从未如此而已。
惊愣之后,宋知蕙忽然嗤笑?出声,“王爷不是最嫌那处肮脏,怎能如此呢,可别玷污了?王爷啊。”
她那笑?声与语气皆是嘲讽,尤其“王爷”二字,咬得极重?,仿若是在?提醒他,莫不是忘了?自己从前的话,堂堂的靖安王怎能吃这些东西。
晏翊脸色不算好看,但他却并未停下,也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将那点吃在?口中。
宋知蕙吸气,见他不为所动,便继续冷嘲热讽,“王爷是忘了?吗,那赵凌可是将我养了?三年,那三年中他何处都碰过,他最是喜爱此处……”
晏翊承认,宋知蕙是知道如何能将他激怒的。
“他所碰之处,孤皆不放过,如那咬痕一般,孤将他的痕迹一一覆盖便是!”
沉哑又带着?愠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宋知蕙已是笑?不出来,她只能再次出声骂他,“所谓那高高在?上的靖安王,也不过如此……晏翊,你才是真正的卑贱!我从未与你动心,一点一丝皆未有过……”
用力的吸吮之后,宋知蕙彻底说不出话来。
晏翊松了?口,望着?眼前这一幕,他抬手擦掉唇角水渍,“你若对孤从未动心,为何会?意动?”
宋知蕙没有说话,待那感觉彻底过去,她才哑着?声沉沉开?口:“你大可去问?,此为人的正常反应,即便是一头猪如此,我也会?……”
晏翊不信,他不是没有试过,在?那寻不到她的日日夜夜里,他也曾想过,难道他晏翊此生还非她不可了?,他依照从前他们相处时那般,寻了?人上前来试,可别说去触,便是一看见旁人,他心头便没来由的心烦,脑中所想到的还是她杨心仪。
晏翊不再与她去辨,索性俯身继续,她骂的越狠,他便吃的越深。
他承认,他逃不掉了?。
但所幸,她也逃不掉。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不试试如何知道
风雨最盛之时, 他?的双手在两侧握住了她的手,那?原本冰冷的指尖,此刻已是?热得发烫, 她早已没了骂声?,再?一次又一次的倾泻之后, 只剩下筋疲力竭。
晏翊那?空手接刃的剑伤, 在掌中留下一道显眼的痕迹, 那?日的伤直接翻了他?的皮肉, 饶是?再?好的药,止得了血,却消不褪痕。
而?宋知蕙的那?只手,掌心正中的位置,也有一道白色的痕迹, 在那?痕迹两端微微泛红,仿若还未彻底痊愈。
两道痕迹压在一处, 在动荡中愈发紧密, 到了最后时刻,也未曾松开。
他?躺在她身侧,与她十?指交握,将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 鼻尖再?次深埋进她的墨发中。
就好似这几月的事?未曾发生过, 她会轻轻唤他?仲辉,说要与他?安稳度过这一生。
晏翊的呼吸逐渐沉缓,他?闻着?这熟悉的清香, 哑声?在她耳旁开口:“给孤生个孩子。”
合眼休息的宋知蕙,猛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明显的僵了一下, 她倏然睁开了眼,缓缓朝着?晏翊这边偏过头来,她没有开口说话,似是?要透过那?眼前黑暗,想要看清身旁之人到底是?如何能将此话说出口的。
“那?药中无毒,是?调理身子的,待你身子好了,与孤生下子嗣,往后余生孤宠你护你,绝不欺你……”
晏翊的每一个字,都让宋知蕙胸腔愤意更?重,待他?说完,她颤着?那?唇瓣终是?沉哑出声?,“人与畜生,安能有子?”
晏翊眉心骤然蹙起,他?深吸一口气,抬眼半撑起身,垂眼望着?那?因愤恨而?红了的眉眼,“孤是?畜生,那?你呢?方才叫成?那?般模样?,你便没有半分享受?”
说过一次的话宋知蕙实在不愿意说第二次,但显然晏翊听不懂,她只得再?次开口:“便是?猪狗牛羊,我也会如此。”
晏翊依旧不信,嗤了一声?后,彻底坐起身来,他?将她的手拉到眼前,望着?那?伤疤,眼底浮出几分愠怒,“那?你想与谁生,赵凌?还是?王良,又或者还有谁是?孤不知道的?”
“你不配提他?。”听到那?个名字,宋知蕙眼尾再?次湿润,她用仅存的力气将手握成?了拳。
晏翊却是?强行将她那?拳头掰开,将那?疤痕强压在他?的掌中,冷冷道:“看来孤当真是?杀对人了,原那?王良才是?你心头好,你二人是?在汝南便有了苟且,还是?在幽州才……”
“晏翊!”宋知蕙将他?话音打断,虽声?音轻哑,但那?语气中却是?满满愤恨,“他?是?皎皎明月,是?君子之风,我与他?清清白白,不容你在此诋毁污蔑!”
晏翊再?次冷嗤,那?日院中一切他?皆是?看在眼中,他?们一前一后进了他?的视线。两人站在那?些衣衫前,她看衣衫,那?王良却是?在看她,同为男子,那?种眼神代表何意晏翊太过清楚明白。
那?一箭他?射得毫不犹豫,也射得丝毫不悔。
“好一个清清白白。”晏翊将视线从掌心移开,落在了宋知蕙的面容上,他?双眼微眯,似是?要将宋知蕙任何一个细微神情都不愿错过,“那?你敢说,你对他?没有半分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