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1)

“爷爷的战友,那得九十了吧?”

“可不,那么大岁数了身体还健朗着呢,眼不瞎耳不聋的,不容易。”

宋魁问:“要不给你俩也在这儿买套房,夏天过来疗养疗养?”

宋茂林“去”他一声,“别搞那个,这海边儿我可住不了,潮湿不说,夏天热、冬天冷的,有什么好的。”

老爷子祖籍虽然在这里,但祖辈过去平京扎根后很少再回来,也算土生土长的西北人了,看来还是适应不了家乡之外的气候。

江鹭和宋魁对视一眼,也就都不再提了。

秋秋闹着吃海鲜,江鹭早做过功课,在网上搜了一家本地人推荐的小馆,就在离酒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一家五口人便沿着海岸线溜达过去。

吃完饭、消着食走回来,已是将近九点了。逛了一天都很是疲乏,也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余芳想让宋魁和江鹭过二人世界,这次打出来便一直带着秋秋和她们老两口住一间。

秋秋精力旺盛,热情相邀:“老爸老妈,我跟爷爷奶奶打斗地主,你俩也一起来呗?”

宋魁没应,瞥眼江鹭,江鹭便道:“妈妈今天累了,你跟爷爷奶奶玩儿吧。”

余芳也责她:“斗地主就仨人,你把他俩喊上,谁上谁不上啊?不上桌的在旁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赶紧走,我跟你爷爷陪你玩还不够。”

秋秋撇嘴,很不情愿地跟着余芳回房。

江鹭叮咛:“你也别闹着玩太晚,爷爷奶奶要早睡。”

两间客房紧挨着,江鹭刷卡进了门,宋魁紧跟着,背后的门一合上,便一把将她箍进怀里吻住。江鹭被迫去环他的背,摸到的却是鼓鼓囊囊的背包,一面推他,一面挣开唇提醒:“背包放下……”

宋魁将包卸下来扔在门口的椅子上,回过头来,再度焦渴地吻向她,在吻的间隙沙哑地唤:“鹭鹭……”

江鹭轻柔地回应着,搂紧他的脖子,为他开启唇瓣。他毫不迟疑地侵入,与她纠缠在一起。

滚烫的鼻息相融,他急不可耐地抵上来,她不依地推他,轻喘几下,朝他眨眼,“说好的补偿?”

宋魁发出一声哀号:“非穿不可?”

她点点头。

他压着眉恼火念叨她一句,只得松开她,埋怨地在她背上给了一巴掌,去箱子里掏出带来的警服衬衫和腋下背带式枪套,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

此刻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江鹭倚在书桌边沿,目光胶着,一瞬不瞬地黏住他,凝视他、欣赏他。不仅仅欣赏他强壮的胸膛和臂膀,魁梧结实的体魄,也为他手臂和脖颈肌肉上因忍耐而突起的青筋而心悸,更不必提仅剩布料下早已高高撑起按捺不住的鼓胀。

也许是从没有被她这样直勾勾地打量过,更因为今天的夫妻情乐中被动的一方换成了他,连宋魁这样惯来对此浑不在意的男人都红透了耳根,动作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先别盯着我看,等我换好了再看。”

“总归要给看的,羞什么?”江鹭调侃着,见他将衬衫套上,一颗颗扣上扣子,便过去,又替他解开:“只准扣一颗,不然都遮起来我看什么?”

宋魁粗喘着,蹭她,“差不多得了。”

她笑,退开些,“不行。快,还差这个。”

他只得接过去,将背带套上。

江鹭帮他拉紧带子,有意勒得紧些,绷出他宽阔的肩背和胸肌的形状。在这样一副充满了力量与性张力的成熟男性体魄之前,他成为这场制服诱惑盛宴的大餐与猎物,而她则是等待享用一切的老饕与猎手。

眼前顶着警监肩章不苟言笑的公安局长,衬衫却半敞着,胸膛袒露、下半身不着寸缕,以这样强烈反差的形象示于她前,这也许是他口中她的恶趣味吧。她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呼吸也开始急促。

他扣好最后一个锁扣,埋怨地咕哝,“又没枪,非让我带这个干什么?”

“枪不是在这儿?”

她伸手,探下去,掌心触及无法轻易掌握的硬挺灼烫。

她的声音娇媚地引诱他,她的香气勾引他,她的身体柔软地贴近他……宋魁已克制不住想象自己埋进她身体里驰骋的快意,浑身过电一般地战栗,一瞬间,欲望完全吞没了他,理智烧成了灰烬,僵硬了一两秒之后,他再没有任何迟疑地将她一把抱起。

他用唇覆住她的,她很快轻启双唇让他进入。两片滚烫的唇纠缠在一起,饥渴地相互吸吮,他呼吸喷涌着浓浊的热意,一手托着她,一手除去她的衣衫。

江鹭禁不住抽搐,对这股突然流窜全身的震颤毫无心理准备,双腿缠紧他。

霎时,两人完全失去控制,熊熊燃烧的欲火将他们吞噬。

她自喉头深处发出快乐的呢喃。她爱他、她要他,已经一刻也等待不及。

在感受到她迫不及待的迎接后,他完全地迷失,失控,灼热感经由她的身体源源地传到他身上,他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原始狂躁的需要攫住了他,而她则在颠簸的痛意与快意中尖叫出声。

短促地来了一回,江鹭知道一次总归是不会让他尽兴的,便推他:“我想去浴缸里……”

他依她,抱着她转进浴室,在临窗的浴缸里坐下。她探身打开热水,任水喷涌出来淋湿她们彼此。起初的水尚有些许冰凉,被冷水一激,燃烧的欲望暂消褪下去几分。

江鹭凝着他赧笑,咬他鼻尖,轻声道:“衬衫湿了,更性感了……”

宋魁在她身下摸了一把,“有些人好像更湿。”

她面红不应。

“鹭宝,”他粗着声喃,“想跟你这样连在一起,连上整天……咱俩明天就在酒店好不好?让他们玩去。”

江鹭被他揉得难耐地哼哼,吟哦着,不依捶他。

他们的欲望随着浴缸的水再度涨起,不知是溅起的水滴还是汗滴交混着从他硬朗成熟的脸上淌下,在他的眸上蒙上雾气,令他不得不压低深邃的眼眶,望向她,那里此刻有如烈酒浇淋在火塘般蹿起一片琥珀色的焰苗。

江鹭迷醉地溺进那片火中,低下头,迷迷蒙蒙的视线与他的黏连,看水沾湿他的唇,沾湿他的脖颈、胸膛,沾湿他腹肌往下的狂野毛发……

她半跪着,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抚摸他的腹肌和胸肌,探索地感受上面滚烫的温度,腰间隆起的疤痕以及肌肉下蕴藏的力量。在她们的性爱里,他总是像熊与虎豹一类的猛兽,凶狠野蛮地侵略她、占有她,但现在这只庞大的猛兽却难得如此克制地,安静、顺服地任由她抚弄。

“……别折磨我了。”

他甚少让她主导自己,比起她在上,他更想压她在身下看她为自己嘶声尖叫,快乐到流泪。但今天他得忍耐、服从,即使他早已失去耐心,粗哑地叹出声来,艰涩地喘息,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