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问,宽抚地拍拍她,将她揽在臂弯里。
他掌心的热量蔓延过来,好像让她这颗凉透了、沉下去的心又温暖起来一些。
哪怕正义与理想在一些人眼里只不过是草芥,是枉然,终究有仍然相信它,追逐它的人。即使现实是一片混沌和泥泞,即使他们也曾在错误的路上行了一段,却从未真正被吞噬和压垮。
只要这簇火苗仍燃烧着,传递着,这个世界就不至陷入全然的黑暗,至少还有一丝丝光,一丝丝暖。
她想到母亲,想到王春萍,想到许许多多个名字,想到不知曾在何处看到一段对《悲惨世界》中冉阿让的评价,或许放在当下算不得恰到好处,但姑且可以用来为这一切划上一个句号吧。
“他走过的路是一条下坡路,但每一步都在上升。他被迫学习善良,就像瞎子被迫学习光明。主教用烛光照亮了他的灵魂,而他终其一生都在传递这支蜡烛即使烧灼自己的手。”
太好看了!!!
好看!期待番外!
??大大勤奋的写,我勤奋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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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 第一次在豆瓣看到官C悬疑还这么纯爱的文 有没有番外T_T 官c部分太写实了 这种风格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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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想看多多多番外!
文笔好,有思考,但不是作者个人思想的宣泄和灌输说教,特别优秀的一部作品,希望更多人能看到
太太太好看了
番外(1)
平京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连续的高温让这个享有“西北凉都”之称的城市显得有些名不符实。
三伏天里,正值暑假的半程,江鹭觉着秋秋这样每天窝在家里吹空调、打电脑,恐怕也乏味得很了,便筹划着带她出去走走、转转,补上去年没能成行的遗憾。
其实暑假里带孩子出门旅游,已是大多家庭的惯例了,江鹭也一样,只要有机会,暑假或是寒假期间都会带秋秋去别的地方看看。不论远近,主要是为了多给孩子些陪伴,也带她领略一下别处的风土人情、放松身心。
以往,宋魁抽不出空来,江鹭和秋秋就只能是两个人相伴,或者叫上姑妈一起,或者邀公公婆婆同行。今年姑妈和朋友约好去贵州避暑,江鹭便给公婆打电话,喊老两口一道出去旅游一趟。
婆婆答她:“我俩怎么都好说,你今年争取争取把宋魁薅上,一家三口怎么着也得一起出去一趟。这都多少年了,不能总是你跟孩子两个人。”
江鹭当然想有宋魁作陪,比任何人都想。可是他这种工作性质,一年 365 天地紧绷着安全这根弦,连休息时间都成了奢侈,哪还有时间出去游山玩水呢。政府单位,尤其是公安口的这种“白加黑”、“5+2”的状态,其实已经持续许多年了,比之现在网友们叫苦不迭的“996”,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年出门,总是她形单影只地带着女儿,她也羡慕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一对比,秋秋总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似的。
她叹口气,“妈,你还不知道宋魁啊,要出去就得请假,他这六七年里哪请过假啊?法定假日都还加班呢,我是做不动他工作的。”
余芳听完当即大包大揽道:“得,你别管了,这回他的工作我来帮你做。”
江鹭不抱几分期待,以前婆婆也不是没去做过工作,能做通岂不是早都做通了?宋魁那个倔脾气,她可别又碰了钉子才好。
但老人家好心好意,她也就笑着应和:“那我可就指望您了啊。”
下午,宋魁在办公室听治安支队长张岩做关于夏季治安专项整治工作的阶段性进展汇报。四点钟他还有个会议要参加,时间本来就紧,可张岩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扫了眼手机屏幕,看到来电是母亲余芳,皱了皱眉,心道老太太这个时间给他打什么电话?余芳知道他忙,怕打扰他,平时一般不怎么跟他联系,尤其是工作时间更不会来电。这阵子突然电话打到他这儿,别是老爹出了什么事吧?
想着这个,这通电话他就不敢不接了。
给张岩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等听到余芳说来电居然是为了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请个假、陪着江鹭和孩子出去玩一趟的时候,宋魁的眉蹙得更紧了。
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憋了另一口气,但对面是自己的亲妈,能训她吗?何况还当着下属的面,他只好应付道:“知道了。”
余芳却不给他应付的机会,“你别敷衍我,你就在电话里给我个明确的答复,陪着去还是不去?”
“这事,你让我回头考虑考虑行吧?我现在还在忙。”
“成天忙忙忙,你是机器还是人啊?不需要休息?你要是跟领导请不上假、不好意思请假,我让你爸给你们领导打电话,替你请。”
就为这么点事,至于闹那么大吗?宋魁很是无奈,也很想反驳她几句,但话到了嘴边,最后当然还是没有说出口。除了不方便在张岩跟前提这些,也因为他了解母亲,她这性格就是这样,越老越任性,越老越像个孩子了。她倒也未必就真的要让老爷子去找什么领导,单纯就是逼着他答应这事罢了。
宋魁看了对面的张岩一眼,他显得有些不自在,如坐针毡的样子。下属不自在,宋魁也好不到哪儿去,出于尽快结束这通电话的心理,他只好表示了同意,又在余芳的要求下连声地保证,才总算得以把电话挂断了。
等张岩说完离开办公室,宋魁便拨通了江鹭的电话。
她接起来,温柔、清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宋大局长,怎么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
宋魁的心像被夏日里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忽而地感到通畅、惬意。他原本是要准备向她“兴师问罪”的,但是每每听到她的声音,情绪的褶皱便好像被她抚平了一般,沉静、安宁下来。她总是如此,像翩然一只白鹭,悠然从一泊江水上飞过。
“想你了,不兴打个电话听听你声音啊?”
江鹭嘁一声。
“我看你就不想我。”
“怎么不想?但是晚上下班回来不就见着了么,你上班不好好上,想我干什么?现在怎么变这么黏人了?”
宋魁笑声,“你们娘俩在家忙什么呢?”
“睡了个午觉,起来跟你女儿学着烤了点饼干,你晚上回来尝尝。”
秋秋暑假里刚接触烘焙,玩得不亦乐乎,宋魁心说什么让他回来尝尝,怕是又把烤失败的那些留给他消灭呢,赶紧拒绝:“可别再给我吃那些奇形怪状味道奇怪的点心了,我快吃吐了。”
他这人压根不怎么爱吃甜食,为了女儿牺牲了胃,也是委屈他了,江鹭便笑:“你女儿的失败产品,你不当垃圾桶谁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