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不松手,他知道安翡后颈敏感,即便不在床上,捏着这里就好像捏住了七寸。
随着他的力气逐渐加大,安翡体内涌出的酥麻感也在增强,奇妙的感觉撕咬着五脏六腑,她瞪着安鹤,眼神要吃人。
“你等着。”
安鹤松了手,“好啊,我等着,姐,我每天都等着。”
屏幕上没有男主的戏份了,安翡气呼呼的关掉视频,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看着安鹤在椅子上突然发抖,夹起来的食物掉了回去,忍不住笑。
“我是你姐呢,就算是西北风喝的都比你多,”她揉揉安鹤的脑袋,“听姐姐话,姐姐以后啊不会忘了你的。”
好像调戏男人的富婆一般,安翡的手从他头发落到脸上,表情笑嘻嘻,安鹤没太大变化。
……装正经。
安翡喜欢看他被自己调戏,安鹤身上总是有一股良家男人的模样,安翡不自觉的,像是点了他的女人,闲来无事上下其手,惹得安鹤浑身冒火。
他摁在安翡手腕上,哑着嗓子,“姐,你还摸啊,吃饱了?”
安翡听闻立刻过分起来,“摸摸怎么了,你人都是我的了,摸两下还不行了?”
安鹤盯着她的眼,“饱了?”
她抽出手,“还没。”
安鹤在她身边笑起来,盒子里的食物吃了一半,安翡还不到一半,她急急忙忙往嘴里塞食物。
身边的人不动弹,安翡瞥他一眼,“你怎么不吃?别浪费食物,赶紧吃。”
他久久不说话,忽然问起,“姐,你明天有课吗?”
“没啊,明天周末,你忘了?”
安鹤坐在椅子上,直到她吃完所有的食物也没做什么,她倚在靠背上眼神幽怨,翻身跨在他腿上,“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压榨你了?”
他不解,两手环上她身体,托着她去房间里,顺手关了灯,“真吃饱了?”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饿?早知道我就不给你点了,浪费我的钱。”
安鹤笑,在她面前蹲下,仰视安翡,看她高高在上,想她扇自己的样子,玩自己的样子。
她微微低头,甚至不需要低头,余光瞥见他已经足够了,安鹤垂下头,在她膝盖上亲吻,并没有着急接下来的动作。
后半夜万籁俱寂,安鹤顺着她的膝盖逐渐向上,他很想看看不一样的姐姐,无论是纯洁的,还是堕落的。
“姐。”
迷迷糊糊叫了一声,他嗓音有些哑,安翡手指抬起他下巴,安鹤顺从抬头,这哪里是一个弟弟的模样呢?
“怪我,居然没有喂饱姐姐。”
安翡放下手,“所以不是我在压榨你,是你在压榨你自己。”
他不顾安翡说什么,黑暗放大感官,安鹤咬着她的膝盖,顺势跪在地面,一点点的蹭着她的小腿。
混乱里,安翡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张,她最近总是很累,大脑累,身体累,安鹤或许早就看出来,所以每一次尽量做到服务到位,但安翡还是很累。
她仰躺在床,拉着安鹤的手,“你说,假如我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呢,他们会不会谴责我们?”
“会。”
安翡于是恢复了不少精神,看来这个世界果然坏透了,人心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坏的。
她坐起来,敲他额头,“你有点没节制。”
节制是个什么东西?安鹤反问她,安翡一时也说不出来,可能是保护他的身体,也在保护两人的关系。
如果做爱只能关着灯,躲在小小一隅,那么这样的关系恐怕小小一隅也容不下。
安翡咬着他的嘴唇,安鹤感到疼,两手抓着她的身体猛地用力,安翡眼里瞬间蓄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荞麦枕,浸着湿润的泪水,来年春天或许会开花,会结果。
冬天还没有真正来到,最近天气固定在一个季节,有点闷,有点热。
房间更闷,安翡试着在他身下动,可是安鹤的力气禁锢着她的全身,除了偶尔的颤抖,再也没有反应。
她觉得自己要死在一场性爱里。
“安鹤……”
他“嗯”了一声,极其短促的,咬着她的耳朵,与她说话,安翡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她想,现在的安鹤应该是在赎罪吧,因为他在睡自己的亲姐姐。
“喜欢我吗?”
当然,很喜欢,很爱。
到了最激烈的时刻,安鹤张口在她脖子上咬,安翡下意识想打他,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手臂已经被他死死摁住。
疼痛漫延开来,安翡张口要喊,又被他堵住嘴,好不容易挨到换气的时候,她骂他,“安鹤,你是狗变的?!”
他笑,热气大片打在她的皮肤上,烘烫绯红,誓要与她溺死在欲望里。
“……狗?”他先是一顿,加了力度,安翡以为自己要被一把杵捅碎了,他在她身上悠悠,“是啊,姐,我给你做狗,喜不喜欢我这条狗?”
她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安鹤话音一字不落钻进她耳朵里,安翡在他身下流着泪,呻吟逐渐低下去。
安鹤承认了,实际上他不需要承认,这么多年他做狗已经习惯,甚至有些享受作为一条狗,黏在她身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