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着实嚣张, 就该这样反击,言辞犀利,说出了我心声?!”
“说得好, 男人就该顶天立地, 若真?让女人养我们,那我们成什么了!我最看不上吃软饭的软蛋!”
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直直拍着魏弘简肩头?, 砰砰作响。
魏弘简被这一浓浓的关怀拍得踉跄,轻咳几声?, 面色浮红。
虽然刚刚他大义凛然的对着郑赖皮说着独立不靠人,但不能?否认自从白瑶嫁进来后,自家?的生活确有很大改善, 自己尚在读书,能?为娘子做些什么呢?魏弘简沉心深思着。
“夫君~”
白瑶穿着一对襟青衣袄裙,翩然而至,像飞回林中的快乐小鸟。
她见魏弘简还在轻咳, 嘴唇抿得紧紧的, 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
魏弘简见此,轻轻抬手, 摸摸她的脑袋,注意着不弄乱她的发髻,温柔地说道,
“无事,莫要?担忧。”
魏弘简再三保证没事后,白瑶这才?不说什么,快声?说道,
“对了,我见着冯大哥了,他还在卖货,我观快结束了,一会便顺路来这载我们。你这样不能?受风,等我去灶房拿个长方巾,裹一裹脖子,你这咳许是?脖子受风引来的。”
未等魏弘简伸手拦着,白瑶急匆匆朝着灶房走去,背后衣袂翩翩,只留一道风姿绰约的倩影。
灶房内,蹴鞠表演结束后,吕梧众帮厨终于能?歇口气,出去吃个便饭,于是?白瑶进来的时候,灶房安静无人。
突然,给郑赖皮添茶倒水的小二掀开帘子,见白瑶在这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后疾步走向白瑶,弯腰低头?,靠近白瑶耳畔,小声?提醒道,
“白肆厨,我给一伙人倒水时,听?他们要?查你!!那伙人看着贼眉鼠眼,还将你称呼成未来的嫂子。提到了魏家?、通身气派的老者。他们明知你已有丈夫,还要?在村外堵你,白肆厨你可千万小心喃!”
白瑶此时搭着椅背上方巾的手已攥紧,心里怒气腾腾,柳眉倒竖,强压着怒气,温和朝店小二道谢道,
“谢谢小贾,我会注意的。”
她回忆着穿越以?来的记忆,能?见过通身气派老人,有一群贼眉鼠眼弟兄的还能?有谁?!定是?那搅了自己婚宴的郑赖皮!
白瑶杏眼圆睁,里面盛满了怒火,手下紧捏的椅背已发出“咯咯”的声?响,一瞬,椅背竟裂开两指长的裂缝,白瑶回过神,朝着店小二吩咐道,
“小贾,一会你帮我同吕梧说一声?,让他明日留住李四小哥,说我有要?事相?商。”
店小二看着白瑶平静的面色,又低头?瞅瞅咯咯作响的椅背,赶忙点?头?。
白瑶见交代完毕,便拿着方巾,大步朝外走去,心里的火苗愈压愈旺,好你个郑赖皮,还没找你算账,你便伸着脸皮子过来了,这一次看我不狠狠让你栽个跟斗!
灶房内的小二见失去方巾遮挡的椅背上两指长的裂缝,眼睛都直了,乖乖,该是?那伙人愁了,偏偏惹上我们白肆厨。
~
回村的路上,牛车之上,魏弘简脖间?系上白瑶给的方巾,
春鈤
见她始终闷闷不乐的样子,轻声?问道,
“娘子何忧?”
白瑶不想腌臜事污人耳朵,闭口不言,只是?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娇俏的面庞浮满愁云。
魏弘简那,也不想当街遇郑赖皮的恶心事扰了白瑶,两人未曾言语,一路沉默至村口。
夫妻间?原本快乐的休沐日,被同一人的赖皮举止,蒙上黑黑的阴翳。
至魏家?老宅,白瑶打起精神,本就是?为数不多的休息日,怎么能?因一个烂人毁了一天的好心情,双手轻拍娇嫩的脸颊,拍的小脸红扑扑,朝着魏弘简扬起灿烂的笑?容,
“夫君,今日你休沐,估计阿母早就盼着你回来了,没想你还来丰乐楼找我。”
魏弘简见白瑶笑?意盈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跟着她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响起,
“瑶娘在外辛苦挣钱养家?,哪有做丈夫不探望的。此外,娘亲更乐意见我们一块儿回来。”
言语流露的骄傲与幸福,让白瑶心里暖暖的,脸上红霞飞起。
魏母听着门外牛车动静,急忙走到门口,见到魏弘简清瘦的身影后,泪打湿眼眶,手抚上魏弘简的背,轻声?说道,
“儿啊,这段时间?你瘦...瘦了?”
感受着手下紧实的肌肉,不似之前摸得见骨头?,魏母定神仔细瞅着魏弘简面色,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只是?忆起从前的肤色,现在是要更深一些,但依旧白皙。
魏母的心疼魏弘简瘦了的话语说不下去,尽数吞下,疑问开口,
“儿啊,你这肉也变紧实了,人也壮了些,你不是?去苏大哥那学习的吗?你这?”
带着疑惑,魏母迎着白瑶与魏弘简行至堂前,想着先聊聊近况,她边给白瑶与魏弘简倒水,边嘴上不停道,
“一路回来渴了吧,来喝些热水,我想着这时候你们差不多也该到了,这水温正?适合入口。”
白瑶谢过魏母,亦好奇魏弘简近日经历,小鹿般可爱的杏眸睁大,期盼地盯着魏弘简讲讲近况。
魏弘简忍住手抬起的动?作,只是?指尖微微一颤,抬盏遮掩着自己情绪,温和地开口讲起苏判官为了锻炼他的体魄,将后院的望不见边际的菜苗都交由?他照顾,这几日挑水浇水,练得一层薄肌肉。
“那你这是?什么打扮?”
魏母扬手指着魏弘简脖间?的方巾,疑问开口。
白瑶忙说道,
“阿母,这是?我给夫君带的,他染上风寒,我怕他回来时,坐车受风咳得厉害,给他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