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素星宫里仅剩的最后一只鸡突然嗷了一嗓子,这才叫他们两分开。
说是分开,但也只是仅限于他们两的双唇暂时分开,云聿瑾依旧抱着她,额头相抵,他睁眼去瞧,看见白知予澄明的目光中沁染着深深的情欲,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放开我啦。”,白知予小声抱怨。
他请求的口吻,“再一会儿,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这模样过分容易叫人心软,某人刚刚一边在和他亲嘴儿一边想着另外一个人,很是羞愧,因此对于他这点小小的请求自然是答应,她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逐渐归于寻常频率。
白知予从他身上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去牵了牵衣角,准备下车。
余光瞥见他总是一脸做贼心虚的瞟着自己,白知予抬眼问他干嘛。
云聿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她的嘴唇,“你要这样回去吗?”
他这么一说,白知予算是反应过来了,她双唇一直传来微微的肿胀感,但因之前同程砚清的哪次接吻不是这样?因为她自动忽略了这种感觉,但就这么肿着一张嘴,双颊粉红,眸中汪着春水,便是个有经验懂事的都能瞧出来她方才经历了什么好吧?
这叫她怎么当着项安颖和白光赫的面回去啊
白知予再去看他,这才发觉他身上亦是隆起了一大团,方才坐在他怀中的时候竟一直未察觉,好像是他拿了什么东西故意隔挡在两人之间的。
既如此,他自然也出不去了。
难不成,就这么一直干坐着?
云聿瑾笑,“我听闻枫杨楼新上了羊肉辣锅,带你去吃好不好?”
然后马车停在枫杨楼门口要下车的时候,白知予反而带上了面纱遮面,来这儿的一路上总之,她更不能见人了。
呼,好险。
她今日究竟是命里冲什么了,不是险些死于“社死”,就是险些死于“欲求不满”
0208 196云聿瑾的真情告白(免费福利章)
雅间内,小二一一记下菜名,“好嘞,大人,这个紫苏虾还要跟上次一样做成虾仁的吗?”
白知予原本垂眼望着茶盏中漂浮的一片茶叶发呆,闻言倏地抬起头。
云聿瑾几分尴尬,打着哈哈,“啊?什么?”
他给小二使眼色,可惜小二没看懂,“就是您上回吩咐的给公主送的那个呀?不是特意吩咐我们做成虾”
店小二话一下刹住车,他惊恐的捂住嘴,眼睛都瞪大三分,“哦额这个是我记错了,哈哈,我记错了”
店小二脚底抹油的溜了,剩下眼神飘忽的云聿瑾和紧紧盯着他的白知予。
“怪不得之前云朗行说他家店里从未有过虾仁版的紫苏虾,我就说嘛,东家小孙女分明半岁大了,这枫杨楼怎么舍得连着半年每桌都送两道大荤菜?”,白知予骄傲的神色,漂亮的头颅微微扬起。
云聿瑾被她逗笑,“知予最聪明。”
白知予一下又低头,挤出双下巴,目光锁定他,“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这吃饭的?又为何给我们加菜?”
云聿瑾看着她笑,拿了小碟子,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剥出瓜子仁给她吃,“那日正巧我也在这吃饭,就看见了。我那个弟弟从小被家里宠坏了,万事都只顾着自己性子的人,当时我不知道你口味,却知他是喜辣的,怕你不吃辣没菜吃,这才”
白知予是牵过他的手的,他并不习武练剑,因此手上只是长期握笔长出的一点薄茧,这样硬生生的去剥瓜子,其实久了会很痛。
白知予太感动了,这是什么大好人呐!
她要声明,这绝对不是因为云聿瑾是她如今的“升职加薪路上的升降台”而说出的谄媚之言
“你别剥啦,手疼,我自己嗑就好了。”,白知予挡住他放瓜子仁的那小碟子的碟口,不叫他继续往里面放。
云聿瑾笑着将她的手拿开,“不疼,嗑多了嘴巴会肿。”
此言一出,他倒是先愣了愣,然后看着白知予仍是微肿转态的双唇,不好意思的又笑了。
白知予后知后觉,“所以那天在那家首饰铺,不是巧合?你莫不是一路跟着我呢吧?”
云聿瑾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嗯”
他又郑重声明,“我绝不是故意跟着你的,实在是难得见你一面想多看看你。”
白知予懵了,“为何想多看看我?”
云聿瑾挪了挪凳子,坐的离她更近一些,他丢了手中的瓜子,又拿帕子揩了揩手,这才来牵白知予的手。
“知予,旁人都以为你我的婚约不过是因为春药那一晚,机缘巧合之下的结果。诚然那夜是给我的一个契机,但我知道,我是想娶你的,绝不是被逼无奈只能选择娶你。那块玉牌,其实我拿到的时候就想这么用它了,可彼时我瞧着你同朗行关系密切,便只能”
“之后我去了苏地,一是为了躲开我父亲,二就是不想看着你们但我又一直不甘心,我觉得你这么好,朗行配不上你,左右纠结之下却等来你或许会去大金和亲的消息。”
0209 197云聿瑾的真情告白2 (700珠加更 免费福利章)
“知予,你不是想知道那晚我为何会出现在八公山吗?我本就是为了你而来的,我是为了娶你而回来的。时至今日我都忍不住后怕,若那夜我没回来,或是我在路上因为什么别的事耽搁了,你是不是就会中了那位的圈套,跟着那大金太子回去。”
白知予良久都没能说得出话,不应该啊,这人不原本是一炮灰吗?真就基因突变了呗?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不知道以一个只有“五六岁孩童智商”的人应该怎么去应对这副话。
“你喜欢我?”,白知予问的迟缓,云聿瑾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温柔且坚定的注视着她,颔首道:“是,我喜欢你。从五年前襄阳侯家的马球会上我就喜欢你了,这些年我苦读诗书,也正是因为想让自己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好叫你看见我。”
白知予眼神飘忽,天爷啊,马球会又是什么事儿啊?这事儿她应该知道吗?
天爷啊,怪不得这人二十好几了,不仅没有娶妻,房中连一个妾室通房都没有。那日项安颖过来同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好几遍,还想着这人该不会是有毛病吧?
结果整了半天,是因为她?
她白知予何德何能?哦不对,她齐半夏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