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珩看着四月的眼睛挑眉:“再说不过几个妾室而以,沈青霖宠妾灭妻算什么大事?倒是沈青霖犯的错越多,往后才越好拿捏,毕竟可没人希望太后的外戚是个能干的。”
四月愣愣看着顾容珩,一瞬间便不想与他说这事了。
因为顾容珩根本不能共情张氏的遭遇,只有自己才会觉得这件事做的不对,为沈氏不平。
她垂下眼眸埋在顾容珩胸膛上不说话,只是闷声道:“睡吧。”
顾容珩自然察觉到了四月的情绪,他无奈于她许多不必要的同情,许多事情偏偏学不会掌控分寸。
就如顾怀玉那件事一样。
她对顾怀玉愧疚同情,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虽说他知道她或许对顾怀玉没有心思了,可她这样靠近,只会让顾怀玉歇不下心思。
现在正是朝堂局势要紧时候,四月要是与张氏太过亲密,难免不是对外头放出信号,顾家要管沈家的事,虽说不至于出大事,难免也有些小麻烦。
抚着四月柔软的发丝,顾容珩叹息的低声道:“四月,你知道身为顾家主母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四月一愣,捏紧了顾容珩的衣裳,闷声道:“是什么?”
顾容珩吻了吻四月的发顶:“对外能够冷静不带感情。”
“你是我的妻子,有时候你的言行便透露出我的意思,京城里的那些妇人可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
“那些妇人的事情你只听着不插手就是,四月只当是旁观了一场戏,戏外看个热闹就是。”
四月听了这话就皱眉,仰头看向顾容珩:“明明知道别人不对,还不能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么?”
顾容珩抚上四月的脸颊笑了笑:“四月又不开心了?”
瞧着那张再昏暗烛光下的脸,一如夜中的白牡丹干净清澈,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闪烁着暖光,烟笼眉目似蹙非蹙,勾人摄魄的要叫人整个都听她的。
顾容珩倒是喜爱四月这样的性子,若是变成那般冷冰冰冷静的人,那便不是四月了。
他还记得四月还在母亲院子里时,母亲身边一个大丫头打碎了母亲的瓷器,那大丫头陷害去新来的丫头身上,旁的丫头都不敢说话,偏偏一直低调不惹人注意的四月竟稀奇的去冒头指认,结局又怎样呢,人人说她撒谎,母亲自然不信四月这闷葫芦似的丫头。
那新来的丫头打了板子又被卖了,她也跟着挨了罚。
那大丫头后头就欺负她,要不是他从长林那儿知道了这事,替她将那大丫头赶出府去,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欺负。
真真是改不了的性子。
可偏偏喜欢的不行,那几日一想到四月那委屈的表情,缩在湖边等着其他人都睡了才敢回去的胆小懦弱样子,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那时的四月已经十五,顾容珩倒是想过将人给纳进来, 偏偏每当看到她见到自己就怕的低头的样子又生气。
明明在顾怀玉面前笑的灿烂,在他面前就是另一副模样。
他想着再等等,等着人知道他的好,对她和颜悦色,偏偏人就是怕他,连顾容珩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自认在她面前没凶过她,怎么那小丫头就这么怕他呢。
顾容珩一般不想男女之事的人,竟为这事苦想许久也得不出答案。
恰逢那年党派争斗太烈,前首府正被革职,顾容珩无心思考这事,等松口气时,顾怀玉回来了,那丫头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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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难以应付
想起过往的事情,顾容珩情由心动,低头吻向四月的唇畔,炙热呼吸里满是对她的眷念:“四月想如何便如何罢,我都顺着四月。”
四月好端端与顾容珩说些话,本想让他好歹认同一些,倒是又被他反驳,心下正难受,却没想到这人这个时候竟缠上来了。
四月被吻的头晕,伸手用力推向顾容珩的胸膛,难受到:“别压着我。”
顾容珩哪里敢压着人,侧着身吻她的。
他情潮难耐,伸手去扯四月的衣襟,埋在她脖子上沙哑道:“四月,可以么。”
那声音哪还有刚才的冷静,沙哑得不像话,四月挣脱不过他,却半分没心思。
她有身孕后便没什么心思了,可顾容珩还如从前一样,叫四月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应付。
她推了推埋在胸口的男人,却推不开半分,只得难受道:“夫君,有身孕。”
男人的气息不稳,炙热的呼吸让四月的皮肤升起战栗:“四月,这个时候可以的。”
说着顾容珩也不等四月反应,更用力的吻向她的唇畔,不叫她发出一丝不满的声音。
本就是不早了,顾容珩缠了这样一出,四月只觉难捱的厉害,只想着快些结束。
第二日一大早,四月半梦半醒里察觉到顾容珩的手又如寻常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四月便难受。
她往前靠了靠想要离开身后的胸膛,可那只手又将她紧紧按在了怀里,半分都动不得。
沙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昨夜满足了一夜的男人此刻全身倦懒,埋在四月光滑的后颈上叹息:“再睡一会儿。”
四月知道今日休沐,顾容珩每到休沐前一夜便如此,有时候早上也不放人。
四月怕顾容珩又要缠着她那样,撑着身子想起来:“温心可能快起来了。”
“还有明夷不是还要进宫么?”
顾容珩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蹭了蹭四月的后领子,懒懒道:“府里还有嬷嬷管家长林在,四月担心什么。”
他将四月翻过身抱在怀里,闭着眼闻着怀里的馨香:“好不容易与四月多呆呆,四月听话。”
四月被按在顾容珩的胸膛上,脸颊就贴在那松散衣襟上的皮肤上,里头有力的心跳声叫她心慌,却顺从的呆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