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了四月一眼,连忙退到了外面,还不忘将帘子也放了下来。

四月咬着唇正想将书放去面前的桌上,顾容珩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坐在了椅子上,手上拿过她手里的临帖笑了下道:“特意为你准备的东西,看来你倒是没有辜负我的心意。”

四月异常依顺的贴在顾容珩的怀里,许是刚从外面进来,那胸膛上还有些湿凉,唯有那有力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一些热度。

她忍着心颤看向顾容珩,轻轻道:“妾这些日子也没怎么练字了。”

顾容珩低着头看向四月,小脸儿娇娇弱弱,杏眼儿又欲说还休,他的小四月无论什么表情,一看他就觉得在勾着他。

眼眸不由渐渐变暖,大手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包在手心里,触摸到那一片冰凉,心底就开始心疼。

没忍住吻向了那小娇唇,他深深看向今日怀里异常听话的四月:“今天是你叫丫头来叫我的?”

他的眼神里有些许挪揄,还带有些许笑意:“听说我的小四月这些天想我的紧,可是真的?”

四月被顾容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眸不敢看他,脸上却难得染了红晕,双手环在了顾容珩的腰上:“妾真的想大公子了。”

四月难得的这么乖顺,顾容珩倒是微微有些意外。

即便心底知道小四月心底要求他,他也并没有怎么在意。

至少小四月还知道求他了,看来小四月还是不笨,总算知道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顾容珩笑了笑,手拍在四月的后背上,故作冷淡的哼了声:“哦?小四月是怎么想我的?”

四月没想道顾容珩竟问得这么仔细,可话已经说出口,哪能再收回来,且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心里转了转,只得仰起头看向顾容珩,眼里委委屈屈的可怜,好似正盛着一汪春水,邀着人溺进去。

顾容珩的手捧向四月白净精致的脸颊,唇边勾着笑:“小四月可别想糊弄过去,要是小四月只是骗着我来,那我现在可就走了。”

眼神里不由一慌,四月咬着唇,鲜红唇畔愈加娇艳欲滴,她看顾容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似真的在等她开口,再不能糊弄的。

便埋首在顾容珩的怀里,哑哑道:“妾心里想大公子,大公子也不来看妾,只得让丫头来请了。“

那绯红染至了耳尖,粉白的瞧着可爱至极,不用看也能想到怀里那张脸蛋如何一脸羞意。

顾容珩心里喜欢的紧,却仍旧不满足的逗弄她道:“我还以为小四月会茶饭不思的想我,看来是我想多了。”

四月听顾容珩的声音像是有些不高兴,又急又羞的抬起头,热的眼眶都红了,眸子里星星点点的烛光犹如繁星,在顾容珩的眼里便是一道风景。

指尖攀上了顾容珩的衣襟,四月的脸颊绯红,望着顾容珩有些怯生生道:“妾不是那个意思。”

这模样怎么会不喜欢,顾容珩不忍心再逗她,一俯身就将人给吻住。

趁着她今日听话,他只想着多亲近她,不然他的小四月满足了,又要冷落他了。

四月环着顾容珩,仰着头被他侵略着,他的力道很大,即便口中生疼,她也只是难受的仰着,手指难堪的扯着他的衣袖。

那娇红的脸颊动人心魄,眼睛里还有难受的泪光,顾容珩眯着眼瞧着,险些控制不住。

他喘息着放开她,将那秀气娇小的身子按在自己怀里,直到让她馨香柔弱的温度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才微微满足的叹息。

“脸上还疼不疼。”

第二百章 玉清院冷

顾容珩的声音微微沙哑,听起来低沉磁性,仿佛是暧昧的低语。

四月的脸又红了红,摇摇头细声道:“不疼了。”

顾容珩就心疼的摸着四月的发丝,自己怜她身弱,即便被她气着也从未打罚过她,本是想好好疼惜她的,却让她受苦了。

他那日不帮她,一是气她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告诉他,只知道一味的忍着,二也是好早让她认清形势,认清主母对她的态度,往后需多些心眼。

她这样软弱的性子,又容易相信下人,一旦他没在身边,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偏偏她又无欲无求的,单纯的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境地,以为自己恭顺便能安稳了,真真是跟从前一样。

他从来就知道她胆子小,顾怀玉护着她时还能安稳,顾怀玉走了谁都能欺负,他冷眼旁观了几回,每每见她委屈了,就夜里跑到花台下蹲着哭就忍不住叹息。

抱紧了怀里的人,顾容珩心里知道四月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就低低道:“往后该拔的东西,主母要是不拨过来,你就直接来我,我不在就再等一等。”

说着顾容珩的眼中又一冷,将四月拥的更紧:“小四月再等等我。”

四月出奇的听话,贴在顾容珩的怀里点头。

她又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向顾容珩,小声道:“玉清院有些冷。”

顾容珩就笑着挑眉,见四月总算来了窍:“然后呢?”

四月就咬着唇,指尖又紧张的紧了紧,向顾容珩讨东西让她觉得有些微难堪,但她看着顾容珩脸上的笑意,心口还是松了些,顿了下才道:“院子里还没送碳火来。”

顾容珩就笑了笑,指尖抚上四月有些不安的眼睛,那双眼怎样瞧都美,怯生生的总需要人护着,他没忍住又吻了吻那秋水眼眸,才低低道:“小四月若是早告诉我,玉清院怎么会冷着?”

顾容珩的脸就在眼前,吐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四月脑袋有一瞬的空白,只知道脸颊发热,连耳尖都热了起来。

她有些呆愣,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忽然想起那夜客栈的事情,大哥说信已经送到了顾府,可这些天却从未听顾容珩提起过,她咬了唇,想着要不要问。

可若是不问,总归有些忐忑,四月还是鼓起勇气仰头看向顾容珩:“大哥说送了信来顾府,大公子收到了么?”

顾容珩漫不经心的看着四月:“管家说前几日的确有魏府的信,不过送来的时候路上不小心弄丢了。”

说着顾容珩墨色眸子瞧上四月:“四月可知那信上说了什么?”

四月呆呆愣着,竟不知还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总归松了口气,就愣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