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吟脸一沉,明明白白告诉他,“那我会虚脱...毕竟我不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我是个人,沈谕之,不是你的自来水龙头...”

沈谕之被她的话逗笑,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唇,俯在她肩头,脊背一颤一颤。

高潮的余韵仍在,沈孟吟浑身还在抖着,意识却一刻不敢分心,抖了下肩,问回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取乐至死,会不会后悔?”

很可惜,她暗示的取乐,和沈谕之理解的取乐,意义不同。

她想探究他荒唐放肆背后的深层目的,而沈谕之意在纵她深入挖掘的过程。

沈谕之用手背轻蹭过她微垂的睫羽,说得朦胧又暧昧,“或许从来没有所谓的后悔,有人欲擒故纵,有人甘之如饴,上位者从来就不是以拥有的财力和身份来界定,当然也不是看眼前的所作所为...某些时候,你眼中的上位者,也可能是最卑微的索求者...”

沈孟吟闻言只是轻哂而过,不置可否地回望着他,眸光澄澈懵懂。

她的眼睛像一对琉璃珠子,无形间将人看得透透的,却不屑戳破。

情爱于她,无足轻重。

试图去读懂一个占有欲爆棚的疯批男人,更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但她得配合演出啊,最好是半恭维半质疑他的占有欲,却又点到为止。

几秒的沉默后,她挣扎着,手肘撑着床面,退开半米距离,遥望着他,先是打量,进而低叹,“细致又盲目,谨慎又混乱。沈谕之,你好像不适合加缪形容的这类人设剧本...实在有点违和。”

违和?终有一天,帷幕拉开,好戏一番番上演,她会习惯这种违和。

沈谕之湿淋淋的双手下移,轻托起她圆润的屁瓣,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瞬间失重的沈孟吟习惯性双腿缠上他的腰腹,那截滚烫鼓胀的肉茎戳着她的小腹,有备而来,虎视眈眈。

他认真问道,“那我适合哪一种?”

“我不知道。”沈孟吟回避地挪开视线。

“呵,这么难对号入座?”沈谕之微不可查地牵了下嘴角,垂眸,睫毛下掩,打出阴影,似笑非笑的神情勾人而不自知。

哎,看来他的印象分真的很差。

可当初不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么,怎么到头来,他的人设只剩下一句不知道。

他垂眸沉思自嘲的样子有种支离破碎的阴郁美,沈孟吟溜号的余光发虚,赶忙撤回来,清了清嗓,试探着问,“要不...有钱的变态金主?”

“好像不错,”沈谕之沾了湿漉漉花液的指腹拂过她那片泛着情欲的颊红,肌肤想触传递而来的仅仅只是普通的温热,可他却觉得烫得离谱,快要将他整个人瓮熟,眸底光影骤变。

视线交汇,沈孟吟在他眼底看到了正经不过几秒的癫狂。

她觉得这会儿终于对味儿了,这才是沈谕之。

雨后新竹般匀称精致的指骨顺势而下,他用虎口按着性器,小幅度撸动,水丝自铃口渗出,他的喉头翻出性感的低喘。

灼息随之落在她的鼻尖,沈谕之包着她的手一同握住性器,配合着上下撸动,边问她,“帮我?”

沈孟吟呆呆地望着他,是要...帮他撸出来?

她还存了几丝庆幸,居然今晚可以不做,沈谕之却黏糊糊地咬上她的耳垂,“刚没说清楚规则,帮我射出来,换我问一个关于你的问题...说谎的人会有惩罚。我刚才可是认真回答的,所以你也要遵守规则。”

“想得美,”沈孟吟急着想要抽手,咬牙切齿地瞪他,“耍赖,骗子...”

“我喜欢你形容的Role Play,黑卡本来就是给你的,至于变态么好像确实天生就有点...”

见她龇牙咧嘴,像是要和他拼命,沈谕之继续循循善诱,“既然是变态,那随便定些游戏规则,好像也很符合人设,你说呢?”

他的嗓音有毒,分秒内将人硬控,牢牢地按着她的手,上下起伏摩擦...

43. 没看够 (h)

本就跃跃欲试的肉棒在两幅交叠的掌心撸动下,愈发膨胀发烫。

待她能慢慢掌握节奏,沈谕之撤了手,留她那双小巧纤细的指骨包裹住粗硕的阳具。

那是和他自己自慰时候完全不同的感官享受,她的手小而软,在他欲念完全抬头的时候几乎包裹不住整根,可偏偏就是那份稚嫩生涩却又能恰到好处激发他自内而外的全副快慰。

他允许她看到自己的蛮硬蓬勃,也让她见证自己因沉溺而失去理智,两相混杂浇灌,毫无还击之力。

此时此刻,她只要愿意开口,想要什么,他就愿意给什么。

沈孟吟眼见着密合的指缝被茎身绽开的骇人青筋撑出缝隙,心中诧异这人的玩意到底是怎么长的,明明早上刚喂饱,现在又是这副欲壑难填的恶鬼模样。

一想到前几次都是被这样的玩意插入肏弄,下意识心惊肉跳,耳根红成一片。

她一分神,撸动的频率渐缓,本还俯在她肩头阖着眼享受的沈谕之蹙了蹙眉,在她的细嫩的颈肉上咬下一口,算是提醒,“宝宝,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他还没跟她好好算算今晚的账,她倒是先开始消极怠工,这个态度可不符合变态金主的要求。

“嘶,”沈孟吟吃痛,下意识往另一侧躲,小声解释,“我手酸了...”

撸了有一会儿,手腕酸疼不说,虎口都快被剐蹭到发红破皮。

至此,他还不射,沈孟吟早就没了耐心,不满嘟囔了句,“你不能快点么...”

沈谕之低头,落眼瞧见她红彤彤的虎口,微叹了口气,主动为她降低难度,掰过她的脸,柔声说,“亲我。”

他这副渴求的眉眼,欲得有些犯规。

沈孟吟别别扭扭,慢慢凑近,与他鼻息厮磨交缠,慢慢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胡乱舔吻了下就落荒而逃,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慌张又害怕。

屋内只有壁炉燃烧的火光,被床幔挡了半截,火苗攒动,忽隐忽显,模棱两可地勾勒出那两片被她仓皇掠过的唇瓣形态,像是加了层昏黄的港风滤镜,微微翕合,透出诱人的喘息,饱满莹亮,似乎天生就很适合接吻。

她莫名盯着发呆,不自觉地喉头翻滚,恍惚间,手直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