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绥把苏历葬在了院中的那颗杏花树下,立了墓碑,拿着他的箭矢在墓碑上一点一点刻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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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 内力这东西就和人体|器|官一个样?,是需要严格配型的,你和你师尊修炼同一种内功心法,你们的内力能匹配上,你说?我和天川鬼王算是怎么回事啊?”
天川鬼王夺舍商枝身躯时?,将自己?的内力传入了商枝体内,闻人听雪说?道:“他们都是长生殿的鬼王,也许老疯子和天川鬼王修炼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商枝晃晃脑袋,“不想了,我先去?盘先生那。”
商枝回归自己?的身体后,那只小野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日膨胀起来。
猪这种动物,尤其是野猪,还是在幼崽期最可爱了,长大后完全?没法看?,商枝把它放养在后山,有事没事就就朝它丢颗白菜。
变成?人之后做很多?事情都方便了很多?,但也有一些事情不方便做了,就比如盘先生园子里?种着的翡翠白菜,变成?一只小野猪时?商枝能厚着脸皮拱一颗尝尝滋味,变成?人之后那是想都不要想。
盘先生守着园子,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商枝,警告道:“你这野猪脸,还当自己?是头猪吗,连大王的翡翠白菜也敢觊觎。”
翡翠白菜可不是普通的白菜,那真?是色如翡翠,通体碧绿,吃起来汁水丰沛别有一番滋味。
商枝往地上一坐,开始耍赖:“我刚从猪变成?人,怎么着也得犒劳犒劳吧,况且如今我可是有着天人六品的修为?,堂堂六品天人啊,还不配吃一颗翡翠白菜吗!”
盘先生扇了扇手里?的蒲扇,被她这无赖模样?气?的发笑:“诶哟,你当
春鈤
我不知道你这六品怎么来的?”
“什么叫怎么来的,那劳什子天川鬼王占了我的身体那么久,多?少得付点房屋租赁费吧,呵,才六品,九品我都嫌不够呢!”
盘先生拿着蒲扇指着她:“真?是个野猪脸啊,皮厚!”
“什么厚不厚的,这都是我应得的,人要想混得好,就得学会资源整合,继承父母恩师的人脉然后做大做强。”
“先不说?你这修为?是如何?来的,单论品阶,大王可是堂堂正正的九品天人,小小六品,也敢拱九品天人的白菜?小心大王把你当猪宰!”
商枝朝他伸出一只手,说?道:“那我不拱白菜,把你今天摘的菌子匀给我一筐。”
深山老林里?总会长一些格外鲜美的蘑菇,只有变成?鸟儿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的诡术师经常能采摘到,商枝最重口腹之欲,自己?往林子里?钻了好几回,连个蘑菇杆都没看?到。
“嘿哟,原来你这野猪脸是以退为?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那菌子是辛辛苦苦摘的,如果想吃,自己?去?深山老林里?找去?。”
商枝作?势往园子里?钻,大喊:“那我就要拱白菜啦!”
盘先生气?的拿蒲扇敲她脑袋:“得得得,给你给你,拿去?拿去?。”
盘先生把新鲜的菌子装在篮子里?,没好气?儿的扔给她,商枝一个懒驴打滚,拍了拍身上的灰,喜滋滋地抱住篮子溜走了。
闻人听雪正在练剑,看?见商枝满脸喜色地抱着个篮子溜回来,她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收起剑,说?道:“看?你这满脸喜色,你拱到翡翠白菜了?”
“我那只是虚晃一枪,谁敢和鬼王抢吃的,”商枝乐不可支地抱着篮子,高兴的眉飞色舞,“这菌子可难得了,只有诡术师能找到,比肉还好吃,宁可一日无肉不可一日无菇,咱俩今天吃菌子火锅,我再布下一个阴风阵,保证比吹空调还凉快。”
说?完之后,商枝就惆怅的叹了口气?:“真?想把流萤捉回来,天天给我找菌子吃。”
说?起流萤,闻人听雪说道:“盘先生说他的手下在北阙遇到了羽落清,你知道的,她出现的地方就没有好事儿。”
商枝说?道:“流萤现在可是天人二品了,羽落清连地鬼境的修为?都没有,一个弃子而已,怕她做什么?”
六个人之中,商枝是唯一没看?过?原著的穿书倒霉蛋,还不了解什么是女主光环,闻人听雪说?道:“你可别掉以轻心,知道什么是女主光环吗。”
商枝摇头:“我又不看?言情小说?。”
闻人听雪叹气?:“拥有女主光环的女主角自然是有着大气?运的人,你别看?她武功不高,但她运气?可不差,哪怕成?为?一颗弃子,她的毁灭性也挺大的。”
商枝挠挠头:“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
菌子火锅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远在北阙皇宫的羽流萤突然打了个喷嚏。
“冷了么?”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带着几分情事后的餍足和慵懒。
羽流萤浑身汗津津的,肌肤相贴,被龙归云热气?腾腾的结实饱满的胸膛烫得阵阵发软。
北阙冬日严寒,屋子里?烧着地龙,羽流萤本想睡个午觉,却硬生生被龙归云闹醒,陪着他白日宣淫。
屋子里?虽然暖和,但羽流萤的身子一到冬天还是会发虚,地龙烧得再旺,室内再暖和,骨子里?总觉得冷,龙归云抱着她汗津津的身子,看?着她躺在他臂弯中娇喘微微的无力模样?,顿时?心猿意马,亲了亲羽流萤布满细汗的额头,又开始撩拨起来。
“身子也不冷,怎么还打寒颤了?”
两人身上都是情事结束后的潮湿热汗,羽流萤抬起无力的手臂虚弱地推了推,气?若游丝地说?道:“都闹了半个时?辰了,殿下受得住,我是真?受不住了。”
都说?男人是喜新厌旧的生物,羽流萤对男人自然是不抱什么期待的,尤其是龙归云这种性|资|源十分丰富的男人,要求这种人从一而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羽流萤是一个善于?看?碟下菜的人,如果她找的是个普通男人,两人在一起就是为?了相濡以沫的过?日子,双方砝码对等,那么她一定会斤斤计较,要求对方为?她守身如玉。如果是龙归云这种,只要好处给够让她收益颇丰,他有多?少个女人羽流萤是不会太在意的,毕竟她从来不是那种追求爱情的人。
若说?心里?丝毫不在乎,那也不可能,谁让她动了那么一点感情呢,还是会稍微膈应一下,吃一点点小醋,然后悲伤地坐在一堆金银珠宝中数着一沓沓厚厚的银票。
放到现代,她估计会被人嘲讽为?大婆教成?员,然而客观条件是真?实存在的,差异也是真?实存在的,龙归云真?的是个皇子,而且家里?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她正魂游天外,想一些有的没的,龙归云已经低头亲了过?来,羽流萤被亲的缺氧,脑子和身子都开始发软发虚,身上又冒出了一层细汗。
羽流萤最近总是潮热盗汗,咽干口燥,手心和脚心总是发热,龙归云找了御医给她诊脉,才知道是纵欲过?度导致的阴虚火旺,喝了小半个月的中药才渐渐调理过?来。
反倒是龙归云,脉象平和稳如老狗,他以前是快要被毒太阳烤干的龟裂旱田,如今是天街小雨润如酥,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滋润。
一吻完毕,羽流萤像条死鱼似的瘫在他怀里?,龙归云下了床榻穿衣服,刚系好腰带,便转头摸了一把羽流萤嫩嫩的小脸,对羽流萤说?道:“送你的礼物别忘了看?。”
他的手孔武有力,因为?常年练剑,掌心有一层柔韧的薄茧,犹如猫科动物长满了倒刺的舌头,十分刮脸,羽流萤觉得自己?是个被大型猫科动物猛舔了一口的可怜虫,脑花都要被他的手掌舔出去?了。
她敷衍的嗯了一声,双目无神地倒在一堆软软的被褥里?,龙归云离开后,她又小睡了一会,当身体那股无力感消退了些,她才下了床榻,脚步虚浮地走到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