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黎星鹤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了?”徐江酮拧着眉头问道。

老爷子叹气:“刚刚结束爷场手术,手术还算成功,只要在熬过今天就没有事了。”

徐江酮闻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了,他是该庆幸吗?

恐怕也不能够。

老爷子听见他那边长长的喘息声,就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家里人去你那里闹了?”

老爷子还以为是他的家里人知道了去找徐江酮麻烦了。

徐江酮觉得要是他们来找自己闹了,他反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家里父母还不走的,但是他的姐姐已经被有心人士透露消息了,因此还动了胎气早产了,现在刚刚从产房出来,索性是母子平安,不然……”

不然他还真就不敢想了。

老爷子爷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愣了一下后,随机问:“他姐姐?是这个过来的言先生的妻子?”

老爷子想到刚刚还跟自己一起等待在房门口的言少辞,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妻子早产的事情。

“是的。”徐江酮说道,“他姐姐怕言先生分心嘱咐我先不要把她动胎气早产的事情告诉他,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

老爷子沉默了,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片刻之后他说话了,“那位夫人既然是早产,那如果有什么医疗上面,或者滋养上面的需要就告诉我,我们梅家都出。”

徐江酮叹了口气,说:“他们两口子不缺什么,就是想问问黎星鹤他的状况好转了没有,言少辞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老爷子也不敢打包票,就说了一句:“过了今晚看看吧,如果可以吗,明天我派直升飞机给言先生送回去。”

徐江酮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挂了电话,老爷子想了一下,马上让树管家准备了大量的补品,送到海市去。

然后又找来主治医生,问:“黎星鹤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生命危险?我要听真实的情况。”

主治医生扶了下眼镜,立刻说道:“这次的手术可以说非常的成功,五脏六腑的积血都被清出来了,只要今天晚上不再出意外,就可以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

老爷子听到这个话多少松一口气,叮嘱道:“那你们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盯着,不要让他再出现意外,明天我要听到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

这还是主治医生在黎星鹤出事以来,第一次见老爷子这么上心。

虽然奇怪,但还是马上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说完他就退了下去,给黎星鹤想办法去了,也是做一些以防万一的措施。

不过在他们的努力下,细心的照料下,黎星鹤有惊无险地经过了这一晚上,彻底的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他这边的情况好转了,黎星落那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黎星落从昨天下午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还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路擒虎在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她的叮嘱,一个电话打到言少辞那里。

言少辞才听到主治医生给他宣布的好消息,就看见了路擒虎的电话。

言少辞心里没有由来的慌了一下,潜意识告诉他赶紧接电话。

按下接听键,他马上就听到了路擒虎那近乎崩溃的咆哮声音:“言少辞,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小落她动胎气早产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说完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然后转头目光凶狠地看着昨天给她做手术的医生护士们,势要他们给他一个解释。

第355章 言少辞回来

言少辞的脑子都是懵的,他媳妇动了胎气,早产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

这一个消息,三个情况,无论哪个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星落,星落。”

言少辞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他的黎星落,恐慌的他谁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回海市。

旁边的梅老爷子也听到了他接电话,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

马上告诉树管家:“安排直升飞机,送言先生回去。”

树管家马上点头,随后快速的追上前面的言少辞,“言先生,我家老爷子给您安排了直升飞机,您跟我这边来吧。”

言少辞连忙点点头,坐直升飞机回去自然是最快的。

树管家一边帮他领到停机坪,一边跟他说道:“凌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在这里有着最好的照顾,言先生可以放心。令夫人那边如果有用的到的地方言先生也经管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言少辞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胡乱的点着头,然后坐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轰鸣着飞向了海市,言少辞的心也被牵引着一路下沉。他看着窗外流转的云彩,思绪却无法集中。他无法想象黎星落躺在那里,孤独而无助。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她微笑的样子,那是他曾经熟悉的、深爱的面容。

他想到他们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笑声、每一次的争吵,甚至每一次的误会和和解,这一切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疼痛让他清醒。他告诉自己,他要回去,他要守护她,他要让她醒来。

到了海市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直升机直接停到了医院的天台。

言少辞言路跌爬滚打地来到病房,一推开门就看到病床上苍白着脸的她。

“星落,星落我回来了。”

言少辞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惶恐,他疾步走到病床边,紧紧地抓住了黎星落的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着眼睛,看上去如此无助和脆弱。他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痛得无法呼吸。他坐在床边,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眼泪无法控制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