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人都不知道源头,帮不上陆盼的忙。

幸好第二天袁淑英那边有了进展,她毕竟来的年头长,人缘也一向好。

再许点实打实的好处出去。

便有一位嫂子告诉了她,自己一开始是从胡桂玉和丁香花那里。

听说了陆盼和沈定南绯闻的,“说是她们亲眼看见的,就在团部嘉奖了陆妹子的第二天。”

“当时胡嫂子还说,她早就发现沈营长看陆妹子的眼神不一样了。”

“但她又让我们不要乱传,就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就是了,省得影响不好。”

“我当时其实真不信的,谁知道前天又好多人都看见了两人坐同一个车从城里回来……不过我还是相信陆妹子人品的,真的!”

袁淑英还想这位嫂子去领导们面前为陆盼作证。

但再许好处她都不肯了,“咱俩好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别真给我卖了。”

“那我回头还怎么在家属院待下去呢?”

“能告诉你,能匿名在领导面前证实确实有这回事,我已经担风险了,真不想弄得回头里外不是人!”

袁淑英没法,只得回去告诉陆盼,“她实在不肯实名当众作证,只肯匿名,这样行吗?”

“不行咱再想其他办法,我还不信想不到了!”

陆盼却是哼笑,“已经够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只要能证实的确是胡桂玉和丁香花一开始传的,并不是我的猜测,并不是我在污蔑她,就足够了!”

随即靠近袁淑英,“英姐你这样……”

次日下午。

胡桂玉、丁香花再加另几个年纪大些的嫂子们,正一起在家属院的休闲锻炼处拉家常消磨时间。

张春婆媳就走了过来。

何婶子还一见胡桂玉就笑道:“昨天去摘菜,发现胡嫂子家的菜地长得可真好,平时一定没少浇水,没少打理吧?”

胡桂玉摆手谦虚,“哪有,跟大家的都差不多。”

何婶子又笑道:“不过我倒是一次没遇上过胡嫂子去菜地,也不知是该说巧,还是不巧了。”

张春笑道:“妈您遇不上胡嫂子也正常,都是李副团长的勤务员在给她浇水打理。”

“我都遇上了几次那位小战士呢。”

何婶子就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好吧,战士们来参军是为保家卫国,可不是为了给领导家里浇地,给领导家属使唤的。”

“偶尔遇上帮个忙也就算了,哪有一直帮忙的。这样的风气可要不得,对领导们的影响怕是也不好!”

胡桂玉心里已经很不高兴。

她使唤的是她家男人的勤务兵,又不是别人,关这老寡妇什么事?老寡妇自己没的使唤的,妒忌发酸呢?

但她还是知道烈属得敬着让着的,何况到底是长辈。

于是勉强一笑,“大家都是平等的,可不敢说‘使唤’这样的话。”

“我家老李的勤务兵也没经常来给我浇地,就偶尔一两次正好遇上。”

“而且相信遇上的不是我,他也一定会帮。不是他,换了别的战士,也照样会帮的。”

“所以还请何婶子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这才是真正的影响不好。”

张春皮笑肉不笑接道:“既然胡嫂子说战士们遇上了就一定会帮您,遇上的是别人他们也一定会帮。”

“那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陆妹子和沈营长身上,就让您给说得那么不堪了呢?”

“您这是只许您自己放火,别人点灯都不许是吧,不觉得好笑吗!”

胡桂玉脸色更难看了,“张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几时说陆同志和沈营长的闲话了,你哪只眼睛看见哪个耳朵听见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张春冷笑,“你什么都没说过,那你变脸什么,心虚什么?”

“我都知道就是你乱说的,有真凭实据了,你以为你抵赖就有用吗?”

“简直过分,陆妹子又没惹过你,你凭什么这样恶意的针对她!”

丁香花忙打圆场,“张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桂玉她的确没说过,我经常都和她在一起,还能不知道?”

“是不是这两天你也听说了那些传言,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胡说八道。陆妹子可是先进家属,她的人品哪还有信不过的?”

“反正我一百个相信她绝不可能乱搞男女关系的!”

胡桂玉仍然没好气,“张春,我知道陆盼救了你儿子,你感激得不行,替她做什么都愿意。”

“可你不能为了感谢她、报答她,就跟个疯狗一样似的,到处乱咬人吧?”

“还你有真凭实据,那你拿出来啊。拿出来我就认,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说着,到底忍不住恶意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