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的心比谁都黑,比谁都阴毒,明明都知道是陆燕个扫把星的阴谋了,还是要将计就计,把东儿害去坐牢。
他们要是再敢怎么样,岂不是也要跟着被弄去坐牢了?
她现在可是有大官亲爹撑腰的人,他们胳膊根本拧不过大腿,除了死死忍着,还能怎么着?
陆老幺便当没看见陆盼一行,也没听见陆燕的话一般。
黑着脸就大步往家走去。
黄春花见状,虽然身体还没好,也不要陆燕扶了,一把甩开她的手,同样一瘸一拐往自家走了去。
看得陆燕肺都快要气炸了,“站住,你们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以后绝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绝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你们就等着哪天死在家里都臭了,也没人给你们收尸吧!”
这话一出,陆老幺先就气得狰狞着脸,掉头几步冲回来。
“啪”的一声给了陆燕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个扫把星还敢威胁老子了!”
“你踏马啥时候给过一分钱,又啥时候管过老子们的死活了?”
“当初老子就不该犯蠢,就该死活也要让公安把你一起抓走……再敢发疯,再敢不听话,不用等将来哪天,老子现在就给你收尸!”
陆燕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才稳住,立刻捂着脸眼神更疯狂了,“说你窝里横,只会柿子捡软的捏还不承认。”
“你和妈难道没养她二十年,难道她不是在我们家长大,而是自己喝风就长到这么大的?”
“既然你们养了她小,她就该养你们老,官司打到省里甚至京市,都是你们有理,都是她该的。”
“却只会欺负压榨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真以为兔子急了不会咬人是吧?”
说着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让她以后每月定时寄钱,不让她也尽该尽的责任。”
“以后也休想我再管你们的死活,反正一样是女儿,必须公平!”
陆燕说完,恨恨的看了陆盼一眼,心里她不好过了,陆盼也休想好过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凭什么贱-人看起来更漂亮更耀眼了,显然打去年那一面到现在,过得更好更满足了。
还有亲爹一定会为她铺就好路的光明未来。
她却连活着都费劲,每天都干不完的活儿受不完的屈辱,就为了能够不离婚,以免将来享不上福、当不上阔太太。
好不容易终于又怀上了孩子,却依然得不到丈夫婆婆的一个笑脸,一丝宽容。
两个小崽子更是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他们母子下黑手。
偏偏娘家父母还拖后腿,不是去找她要钱,就是给她添麻烦,明明他们现在还有自理和养活自己的能力。
真的别把她逼急了!
陆老幺同样更气了,“你踏马哪来的脸要求公平?当初要不是你又蠢又坏,你弟弟怎么会被公安抓走?”
“他不被公安抓走,我们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老子还用你养老?你求着老子都不要,老子又不是没儿子!”
“但从你弟弟让你害得被抓走那一天起,你就必须给我们养老了,这是你欠我们的,再敢废话,再敢不给钱,就等着老子打死你吧,老子说到做到!”
黄春花也扶着腰,气得直咬牙,“当初要不是我拼命保下你,你早被公安抓走了。”
“现在却要人时没人,要钱时没钱。要不是我们今天直接去许卫国厂门口堵人,你还不会出现,我们还连你人都见不到。”
“到底哪来的脸说我们压榨你,哪来的脸说不会再给我们一分钱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给过了!”
越说越气,“打量谁不知道你心里的烂想头呢?这是见人家过得更好了,你又受不了了。”
“所以想挑唆我们去找事,如果能占到便宜当然就更好了,以后你负担就轻了。而且有了一次就有二次,得了好还有更好,说不定以后真能占到大便宜呢?”
“实在占不到便宜也没事儿,反正还可以给人家添堵,让人家不痛快……你不一向都是这样不利己也要损人的吗,当谁不知道,还想坑老娘!”
“有本事你自己去硬碰硬,自己去弄死人家啊,可惜你没那个本事,只能气死也活该!”
陆燕被骂得直喘,“你们、你们……到底谁才是你们亲生的别忘了,将来有你们后悔那一天!”
随即也顾不得唐志杰还在,她也好、跟她相关的任何人也好,都根本惹不起这么尊大佛。
顾不得宋云洲还在,会更影响她在宋云洲心里的形象了,反正宋云洲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她还管他怎么想呢!
直接看向陆盼便恶狠狠开了口,“你别得意的太早,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没有人会一直得意,也没有人会一直倒霉的!”
“你也休想摆脱应尽的责任,爸妈养大了你,你就必须给他们养老,必须该出钱时出钱,该出力时出力。”
“否则别怪我去部队告你们,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彼时正是村民们做完了上午的活儿,收工回家吃饭的时候。
加上陆盼一行实在惹眼,陆家三口也是全村八卦看热闹的焦点。
自然很容易就吸引了一大堆人来围观。
听得这话,村民们都纷纷嗤笑起来,“连亲弟弟都能那样往死了坑,可不什么都做得出来吗?”
“竟然还有脸让盼盼必须尽责任,必须养老,呸,当初可是当着全村所有人的面,说得清清楚楚的。”
“就是,自家早就说好了断绝关系的,去年还想那样害盼盼,闹得都差点儿出人命了。现在到底哪来的脸说这样的话?”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不要脸的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