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体力行的热情,他很难不爱。
“别问了……”赵清仪红着脸,细嫩如葱的小手也泛起薄红,正攥着他的臂膀,躬身向他怀里迎合。
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从我吻你?开始?还是……”
赵清仪羞于听下去,仰面堵住他的唇,何时情动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在?那儿,任她的唇予取予求,指尖仍是慢条斯理的。
风云搅弄,宛若布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男人喉结滚动,竭力忍耐着,仅仅是驰骋城门,任那春雨而下,勉强疏解疼痛。
她也不好受,仿若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出这种让人上瘾,又倍感?折磨的法子。
楚元河试了几回,觉得不甚得力,又换了方?式抱她下榻,相对而立。
不懂什么章法,胜在?足够气势汹汹,穿梭其间,饶是不越雷池,依旧能叫她品出几分滋味。
赵清仪膝弯悬在?他臂膀间,又随时有顶落的危险,只能抱住他的脖颈勉力招架,却依旧晃来?晃去,折磨得几乎翻倒后仰。
楚元河追上去埋首春峦,纠缠得愈发恣意。
直到她抽搐般的轻踢双足,脑海中那根越来?越紧的弦猝然绷断,泪水泉涌而出。
她再压抑不住啜泣出声,后背抵靠的床榻也快扛不住,不停地咯吱作响,混着哭吟此起彼伏。
楚元河叹息着,昏暗中似乎只剩残影,登顶的刹那浑身紧绷,压抑潜藏的情愫汹涌澎湃,轰然而出。
他停住许久,缓缓离开,吻了吻她精巧秀气的下巴,声音嘶哑透着一丝餍足,“我去叫水。”
赵清仪被他重新放回榻上,宛如涸辙之鱼,轻轻喘息了片刻,才慢慢垂下湿润的眼睫,腰腹处已是一片狼藉。
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可先前的动静不小,楚元河整理好衣衫出去时,已经有路过的粗使婆子朝他频频递去怪异的眼神。
她们是平日在后院烧火做饭的婆子,这会?儿在?准备晚膳呢,没成想竟听到了奇怪动静,都是过来?人,自然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可……可先前进屋的不是元大人的妹妹吗?
婆子们不敢深想,只是看向楚元河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鄙夷,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瞧着好好的年轻郎君,怎么就和妹妹……
哎!
难怪能和江员外?那些豺狼沆瀣一气。
楚元河脸皮厚,面色如常地吩咐婆子烧水,横竖都叫人发觉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晚二人歇在?一间屋里。
待赵清仪知晓“奸.情”败露时,羞得无地自容,先前她还为了藏着秘密向楚元河妥协,结果?他倒好……
“怕什么?”
楚元河语气轻快,将?她抱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挤在?同一床被褥里,压低声道,“我们这叫夫妻情.趣,闺房之乐。”
“谁家乐趣是哥哥妹妹厮混一处的?”
赵清仪扭头瞪他,“你?最?好快想想如何解释,不然我……我都快不敢见人了……”
“那就说我们是夫妻,此前不过是吵嘴了,夫妻吵嘴也挺正常。”楚元河大?掌又开始不安分的作乱,又嘀咕了一句,“先前你?若是小声些,兴许还能瞒住……”
这也怪她?
赵清仪抬脚欲踹,对方?眼疾手快按住她,两人又在?被子底下厮混打闹。
不同与此间的浓情蜜意,江家却是乱成一团,赵漫仪着急忙慌地找到自己亲爹,向江员外?袒露赵清仪的身份。
“那个什么大?人的妹妹,她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有兄长,她是赵家的嫡长女!”
江员外?愕然,忙追问怎么回事,赵漫仪便哭着将?自己与赵家,与赵清仪的恩怨纠葛添油加醋讲述一番。
自她来?到钱塘投奔亲爹,过往许多事她未曾坦白,毕竟眼前之人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对方?因多年无所出,才对她这个亲女儿生出怜惜,若知晓了她的过往,赵漫仪担心自己会?遭亲爹嫌弃。
但今日见了赵清仪,她真的忍不了了。
她苦苦哀求,“爹,是她害了女儿一生,求爹为女儿报仇!”
江员外?震撼过后,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看到的,当真是你?从前的长姐?”
“她将?我迫害至此,我做鬼都不会?忘记她那张脸!”
见女儿信誓旦旦,赌咒发誓,江员外?动摇了。
倘若真如女儿所言,元姑娘不是真的元姑娘,那这元大?人……又会?是谁?
想到这新到任的县令或许是在?扮猪吃虎,还险些将?自己蒙骗过去,江员外?便觉脚底生寒,赶紧扶起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儿,“好女儿,这回多亏有你?,不然为父还要被这对男女蒙在?鼓里!”
他必须即刻将?消息送到岐王府,末了,又哄着赵漫仪,“好女儿,你?明日再寻个机会?,看那县令是何身份,是否是你?在?京中见过的熟面孔。”
今日县衙外?围堵的百姓太多,赵漫仪并未看到楚元河,听了父亲的话,她含泪点?头,旋即她又想起什么,抓着江员外?的胳膊,“爹,赵清仪那个女人向来?谨慎,能与她同行的男人,必然是她的相好……”
她怀疑是不是李衡,此前她真真切切在?揽月阁瞧见了男人的身影,若不是李衡,又会?是谁?
听她如此说,江员外?觉得兴许赵漫仪真的见过,索性唤来?画师,根据他的描述绘出楚元河的画像,让赵漫仪辨认。
看清画师笔下的那张脸,赵漫仪的神?情从疑惑渐渐转为震惊,居然不是李衡。
“这、这像是……平西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