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忙有人抢揽这个活计,“殿下?放心,此事?就交由?在下?来?办。”说话的是江员外,亦是钱塘数一数二的豪绅富户。

岐王大悦,又举起酒杯吆喝,厅内觥筹交错,醉生?梦死……

反观赵清仪这边,就显得冷清许多,楚元河顶着小小县令一职,到了驿站只有几个小卒出?来?招待。

他们落脚的地方比较偏,是个名唤杏花村的小庄子,驿站房舍不大,赵清仪感觉两个人同住一屋有些挤,她毕竟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打小没受过吃穿用度上的苦。

楚元河就随意许多,他把床铺好,又叫人打了一大桶热水,让赵清仪先沐浴歇歇。

尽管二人有过亲密,如今又扮作夫妻,同床共枕没什么?,但赵清仪还是不好意思?,沐浴时打发楚元河到外边看门。

想着一会儿就能躺一个被窝了,楚元河忍了。

等赵清仪洗完喊他进去,他就落好门窗开始解衣裳。

赵清仪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沐浴啊。”楚元河说得理所?当然,甚至都不打算到屏风后回避一下?,直接解了腰带往置衣架上一抛。

“这……水还没换呢……”赵清仪紧张不已,房间就这么?大点,她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好坐在床上背过身去。

“没事?,我不介意。”楚元河的外袍已经褪下?了,只剩贴身的里衣松松垮垮地缀在身上,他抬脚往浴桶走去。

赵清仪沐浴至少要换两遍水,尽管出?门这一趟条件艰苦些,这一点要求始终没变,只是先前急着赶路,没有合适的落脚点,没能日?日?沐浴,她便一直不肯让他近身。

楚元河早就按捺不住了,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

听到男人的动静,赵清仪还是扭过头去偷偷看了一眼,他正?好背对着他,去了上衣,肩背的肌肉彻底暴露在她的视线里,随着他挂衣服的动作,隆起的肩胛骨也跟着起伏,显得异常强悍。

赵清仪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顿觉小腹酸酸胀胀的,她意识到什么?,赶紧别过脸去。

楚元河正?好也扭头看过来?,撞见她慌乱躲避的眼神,差点笑出?来?。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要去最后一件时,故意喊了她一声,“夫人。”

赵清仪下?意识转回去,当即吓得捂住眼睛,脸颊红得滴血,“你……你不要脸!”

楚元河已经钻进了浴桶里,再忍不住低笑起来?。

赵清仪还捂着眼睛,纠正?他,“你不要乱喊,我……我才不是你夫人。”

她们可?没成亲。

“你要提前适应适应。”楚元河闲散地靠着浴桶,攥着帕子搓洗,语气轻佻道,“别人眼里我们就是夫妻,我喊你夫人再正?常不过,你可?切莫露馅了。”

末了又笑着哄她,“夫人,你也喊声夫君让我听听?”

赵清仪怀疑当初他请旨南下?时,是不是就已经盘算好如何占她便宜了。

至于那两个字,她也不是喊不出?口,毕竟当初她与李彻尚未和离时,经常这样虚以委蛇,她酝酿半晌,勉强喊了一声,“夫、夫君……”

女子声音温温软软的,一声夫君喊得楚元河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他停下?搓洗的动作,朝她的方向挑眉,“多叫几声,听不清呢。”

赵清仪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得治治他,让他弄清楚,他是外室,她才是主人,不能让他如此嚣张,肆无?忌惮。

赵清仪咽下?这口气,眼神忽然从羞怒转为?娇俏,她下?床走到他身后,隔着浴桶边缘俯身,两条光洁的玉臂从后环至男人胸前。

“夫君……”

她本就生?了一副好嗓子,又有心治他,声音变掐得甜腻腻的,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似乎都变了调,格外婉转娇媚。

楚元河呼吸一沉,立时笑不出?来?了。

赵清仪环着他的肩,指尖顺着他赤.裸的胸膛慢慢攀上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夫君,这下?你可?满意了?”

她下?巴抵着他宽阔的肩,白?嫩的指尖在他脸上来?回轻抚,宽大的袖摆顺势滑落,露出?一截莹白?香软的藕臂,正?若即若离地贴着他。

楚元河喉结滚动,忽然从水下?探出?手,径直将她拽入桶中,顷刻溅起一地水花。

赵清仪本意是来?逗弄他的,不曾想意外搭上了自己,刚入水她便惊呼起来?,“我的衣裳……”

这一路二人轻装简行,她只收拾了两套换洗衣裳。

来?不及多想她便沉入水中,混沌间,只觉那男人的手臂入铁铸般紧锁着她的腰肢,迅速将她托出?水面。

“不打紧,晾一夜就干了。”楚元河嗓音喑哑,语速也极快,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吻带着细微啃咬的痛楚碾过她的唇瓣,又强势攻入齿关。

赵清仪起初还挣扎一二,却被他抱住腿,整个人横着坐在他身上,找不到使力的点。

楚元河在桶里横抱着她吻至深.入,喘息的空隙里,他还笑她,“你都喊我夫君了,躲什么??”

赵清仪羞红脸。

他按住她的肩将她抵在浴桶上,长腿从底部支撑起来?,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响起,半截伟岸的身躯破出?水面,反过来?压制住她,在她周身形成铜墙铁壁。

赵清仪再次陷入水中,沉得更深,香汤几乎没过她心口,单薄的裙子彻底浸湿,无?法抵抗浮力在水中飘了起来?,轻而易举勾勒出?她窈窕丰腴的身段。

“夫人……”

男人在她鬓边厮磨,喟叹。

他喜欢这个称呼,唤她的小字固然亲昵,可?只有这个称谓,是独属于她的男人的,只有他,可?以这么?唤她。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