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一路狂奔出府,出来仓皇,她根本来不及收拾细软,身无分文的她只能跑到官舍,敲响李衡的门?。

与此同时,李彻也在逃,楚元河的暗卫对他下?手了,他连夜逃至王家,求王次辅送他离开上京,他要去浙江。

纵火失败,杀赵清仪失手,王次辅对他不屑一顾,让小厮将?人赶出去。

李彻焦急不已,他不能被赶出去,楚元河的暗卫就在外?头,他若没有王家庇护,出去必死无疑。

“我说过的,我的存在是要干大事?的,我能助岐王达成?所?愿!”干脆放出豪言,没有他,岐王成?不了事?。

上一世,岐王就没能成?功,陛下?是何许人物,没有他的先知,岐王这?一世同样会失败,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对手。

可若有了他,结局自然不一样,老天让他重生,一定有老天的用意,这?一次,他才是万物的主宰,是这?个王朝的中心!

涉及岐王,再听他信誓旦旦,王次辅不由想起上回在狱中,李彻的几个提议,他转达了岐王,确实得到了不错的成?效。

罢了,看他还?有点用。

“派个马车,即刻送李大人前往浙江。”

方姨娘暴毙而亡的消息,当夜传遍全府,赵怀良痛不欲生,赵江俨也跟着哭。

老夫人来了一趟芳菲院,看着了无生机的方姨娘,叹了口气,念在她为赵家开枝散叶的份上,给她备了一具薄棺草草下?葬。

孟氏得知此事?,说了一句“死的真巧”也没了后文。

人都死了,还?怎么追究,再追究,少?不得被人说她长房得理不饶人,一切事?宜,得等自己丈夫回来后再议,眼下?还?是先紧着女儿的大事?。

“般般,今日郡王因为我们?,多少?受了惊吓,你?带上厚礼,去隔壁王府看看郡王可有大碍。”

赵清仪愣了一下?,耳根瞬间通红,别人不知道,母亲却是知情的,还?让她去王府看楚元河……

“看得出来,郡王待你?一片真心。”孟氏握住女儿的手,“你?可要抓紧了。”

她还?是盼着女儿能嫁给郡王,好好过日子。

赵清仪本就答应了楚元河半夜要去看他的,有了孟氏这?番吩咐,倒是能明目张胆登门?了。

到王府门?口时,王府的人恭恭敬敬将?她迎到二门?,“县主请吧,过了二门?,咱们?这?些奴才是不能进去的。”

从前的王府当然没这?个规矩,但自从郡王回京后,就不让他们?轻易靠近后院了。

赵清仪以为是楚元河临时吩咐的,没多想,独自跨过二门?,顺着长廊一路往里深入,行至花园时,才看见楚元河的身影。

他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小酌,见到她,还?有些疑惑,“我以为你?会翻墙进来呢,梯子都给你?搭好了。”

赵清仪不好意思,讷讷地说,“我母亲吩咐的,让我携礼登门?亲自道谢。”

楚元河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眉眼藏着晕不开的笑?,“不愧是大夫人,揣摩人心,很有一套,这?谢礼我就收下?了。”

他酒也不喝了,打横抱起赵清仪就往房里去。

赵清仪惊呼一声,“你?干什么?”这?才坐下?说了一句话。

“令堂一番好意,切莫辜负。”楚元河朗声大笑?,进了屋就往她脖子上亲。

赵清仪被他滑落的发丝扎脖子痒痒,笑?着推开他,“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谢礼。”

“那是你?笨。”楚元河埋在她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我都领悟了你?母亲的意思,就你?听不懂。”

孟氏既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还?敢让女儿独自登门?道谢,还?能是什么意思。

赵清仪也知道,母亲想她嫁给楚元河,可她觉得如今的关系就很好,抛去一切枷锁与责任,只图个两情相悦。

她抬起楚元河的手,轻抚着上面?的淤痕,“还?疼吗?上次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了。”

楚元河似乎才想起来,疼得嘶嘶叫,他装得太过,换来赵清仪的狠力一捏。

“你?今日故意的吧,还?搞什么二选一,也不用脚趾头想想,我能选你?吗?”孟氏让她道谢,但她还?要来算账。

楚元河什么功夫,那是陪陛下?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怎么可能被几个刺客绑架还?吊在树上?

那种关头还?有心思耍弄她。

楚元河赶紧赔笑?,“我只会用心想你?,不会用脚趾头想。”

“还?贫嘴。”赵清仪给了他一脚,男人身上到处硬邦邦的,这?一脚反把自己踢疼了。

楚元河把她带到榻上,捉住她的脚踝轻轻按揉,不忘咧着嘴角嘲笑?,“下?回想打我,你?用点趁手的工具,省得把自己手脚打疼了……”

大掌还?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探。

赵清仪更气了,一脚蹬上他的下?巴。

楚元河没提防,被她踢中倒了下?去,赵清仪趁机抄起枕头就打。

男人反应极快,抬臂格挡,还?在笑?,“这?太软了,打不疼。”

赵清仪咬牙,另一只脚横扫过去,结果被对方抱住,她试着往回拔,动弹不了分毫,气急败坏下?,她张牙舞爪的上去挠。

楚元河就等着她自投罗网,松开她的腿,反扭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怀里带。

赵清仪不曾习武,三两下?就被楚元河制服,一条胳膊反剪在身后,另一只胳膊被对方锢在胸前,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楚元河趁机偷香,眼看她雪白的脸蛋染上两抹红晕,心生欢喜,嘴上却嗔道,“说好了是来哄我的,就这?样?”

“不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