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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录:“校园剧”杀青,祝社长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找到了,他找到她了。褚梵昼终于在过去的碎片中找到了属于顾湘灵一丝一毫的痕迹。

褚梵昼保存了这页,又继续翻看。下一个证据藏在作文本中。

文学社的日常任务是每周上交一篇作文,然后在周一开会时统一进行赏析,好的作文会打印出来当作范文分发。

褚梵昼习惯把范文夹在作文本中,这样便于寻找。于是他就找到了很多张顾相宜写的作文。

《草木深处窥天光》姓名:顾相宜

《月华凝落于细微处》姓名:顾相宜

《跨山海,知行止》姓名:顾相宜

......

有太多太多的痕迹证明顾相宜曾在他身边,或许这是刻意的,又或许这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无论是哪个,都说明他们两人是有缘分的。

当然,褚梵昼特地回父母家一趟不仅仅为此。他不满足于眼下几个“证据”。

“哟,你看什么呢?”黄玥端着茶走了进来,“要不是你今天来,我都忘了储物间还有这么一堆东西。”

黄玥探头看了看,发现儿子正在看纸张。纸张?

是作文稿,一垒是褚梵昼写的,一垒是顾湘灵写的。

黄玥都快无语了,“我说,你和你老婆的恩爱事迹怎么还放在爸妈家里啊。都拿回去,拿回去!”她可不想再吃狗粮了。

褚梵昼拒绝道,“过几天我再来拿,先在您这儿放段时间。”他似是还想看什么,察觉到母亲还没走,便抬起头道,“父亲快回来了吧,他最喜欢您做的菜了。”

第70 章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言下之意是,您怎么还没走?

黄玥:......行行行,她多余是吧。黄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嫁给褚淮章之后,她就没怎么进过厨房。褚淮章宠着她,宁愿儿子学做饭,也不愿意让她做饭累着。

于是,黄玥偶尔几次兴头上来了做的几样菜都堪称灾难现场,不把厨房烧了已经算是万幸了。

黄玥当然知道丈夫不会对自己做的菜感兴趣,丈夫只会担心她是不是要给他下药!

黄玥无奈的出了门,离开前看了看专心找东西的儿子,她翻了个白眼。其实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就怕她那个冷情冷性的儿子亏待了人家的好闺女。

黄玥倒不是担心褚梵昼出轨什么的,自己的儿子这点她还是有数的。她就怕结婚后冷落了人家闺女,更甚者两人只是假结婚糊弄他们这些长辈。

这实在怪不了黄玥会这么想,一来按照褚梵昼的脾气,他确实做得出这种事。二来,褚梵昼和顾湘灵结婚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见了两次面就定下了终生!

黄玥还记得,当初她晚上睡不着,丈夫还安慰她,说孩子们的都长大成人了,懂分寸、知责任了。可黄玥哪怕这个,她怕两人没真感情,结婚后渐行渐远。

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初她和丈夫的婚姻就是政治联姻。黄玥自认运气还不错,政治联姻碰上个好男人,纵使一开始没感情,后来她怀孕后两人竟渐渐看对了眼。但褚梵昼就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她儿子这脾气像谁?既不像丈夫那么温文儒雅,也不像她个性爽朗,更不像他爷爷奶奶。

不过幸好,她儿子和宝贝儿媳如今进展喜人,儿媳那是不必说,初中就相中了她儿子。她儿子呢,也对儿媳爱护有加,护的忒紧,紧的她这个老娘都看不得。

不过黄玥可不是那种恶婆婆,看见儿子儿媳感情好心里就吃醋。黄玥巴不得这样呢!她又不是没老公,儿子总归会有自己的生活,能陪她到最后的还是丈夫。

说起来梵昼倒也说得不错,她确实得对她老头儿好点了。

“淮章,你昨天不是想吃炒肝儿吗?正好家里有,我给你露一手。”黄玥兴致勃勃。

褚淮章:“......阿玥,我最近没惹你生气吧,你不能毒死我。”

......

褚梵昼下午收获颇丰,他竟然在一张毕业照上面找到了顾湘灵的影子。那是他大四回母校的时候,彼时被调去外省工作的、对他颇为照顾的物理老师回校了。

为弥补遗憾,物理老师便拉着自己拍了几张照。褚梵昼记得很清楚。

“我现在在教高二,说实话一届不如一届,你这一届是我教过最好的一届。”物理老师向他吐槽道。

“这一届学物理的学生很少吗?”褚梵昼不在意的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出挑的很少。”物理老师叹了口气道,“文科班倒是能人辈出,但也仅限文科,听说有个女孩超了你当年的记录。像你和她这样的人都不能只靠努力,而是讲究天分。”

“您抬举我了。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褚梵昼没有问“这个女孩”是谁,在他看来,这个女孩还没有物理老师重要。当然多年后的褚梵昼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是啊,不走了。老了,我也到了退休、含饴弄孙的年纪了。”物理老师感叹道,“倒是你,听说要去外省了?怎么不在省内就业啊,以后还会来吗?”

“回来的。”褚梵昼道,“只是想去外面看看。”

“嗯,这个想法很好,趁着年轻多去外面走走。”物理老师赞叹,说罢他又有点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当初干嘛学新闻啊。你理科成绩这么好,不做科研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专心搞科研,我就把我的老师、师兄们都介绍给你。”

褚梵昼笑着道,“我志不在此。”

物理老师无奈道,“行吧。你毕业那会我去调研没回来,后来你上大学我又出省了,如今补拍张毕业照也不晚。”

“嗯。”

不远处,凌零拉着顾湘灵在走廊啃棒冰,他不知看到了什么,拉着顾湘灵兴奋道,“诶,那不是咱朱老头儿吗?出了名的臭脾气,还整天嫌弃我们脑子不灵活。被他拉着的人是谁啊?”

顾湘灵瞥了眼,只这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只凭一个背影,顾湘灵就认出了他。纵使他已改头换面,曾经的稚嫩的校服褪下、换上了成熟的风衣,头发梳成了成熟的微碎盖。

她还是认出了他。

褚梵昼,是他。